颜母叹了口气,语气强硬了几分:“正好,我让人给你介绍了个对象,他是我小学同学的儿子,他也在济北,干的还是公安,我已经跟他妈商量过了,后天下午就让你们见一面。” 颜以沫一下懵了:“妈,你怎么擅自替我做决定啊,而且后天下午我还要上课呢!”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打扮的漂亮点。” 撂下这话,颜母便挂断了电话。 “妈?妈!” 颜以沫气的直跺脚,放下听筒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母亲什么都好,就是在婚姻方面总坚持要先找个好男人再去干其他的事。 她皱眉揉着额头,思索着后天该怎么办。 公安? 莫名的,她想起了颜沐泽…… “以沫!打完没啊?再不走就打不上好饭菜了!”刘建红催促道。 颜以沫回过神,忙跑过去:“来了!” 公安局,办公室。 颜沐泽阔步走进来,顺手脱掉了外套:“浩子,姚荣的审讯结果怎么样?” 一整夜没阖眼的王浩瞪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骂道:“他真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一晚上愣是一个字都没说。” 颜沐泽翻阅案卷,眉头深锁。 抛开被救的颜以沫,济北一个月内已经发生了五起年轻女性被害的案子了。 这事闹得人心惶惶,如果再不快点破案,肯定会对社会造成不小的影响。 直觉告诉他,姚荣并不是凶手,可如果不是,那姚荣带走颜以沫是打算要送去给谁…… 颜沐泽正分析着,王浩突然说:“颜队颜队,你昨天救的那个女学生来了!” 第19章 颜沐泽转头看去,只见颜以沫跟另一个女孩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锦旗,她低着头,红的跟西红柿一样的脸都快埋进衣领里了。 刘建红自来熟似的拉着颜以沫过去,长辈似的不住道谢:“多谢公安同志昨天救了以沫,真是太谢谢了!” 说着,还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紧张的冒汗的颜以沫。 颜以沫心里已经后悔了,自己就不该听刘建红的,做了个锦旗过来送给颜沐泽,面对这么多人,她真是不好意思…… 但都已经到这儿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锦旗朝颜沐泽递过去:“那个……颜队长,谢谢你。” 颜沐泽视线一扫,红底黄字的锦旗上写着‘除暴安良,人民卫士’八个字。 再看颜以沫,视线一对上自己的就跟受惊的小猫似的躲开了。 刘建红胆大开朗,毫不避讳地打量颜沐泽。 乖乖,这公安同志近看更俊,这要是放进学校,其他那些小姑娘谁看了不迷糊…… 而办公室其他同事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颜沐泽模样好,还是刑警队大队长,不少姑娘都明里暗里都对他示好过,但他都是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可怜他们这些每天忙的脚不沾地的,别说搞对象,连女同志都难相处的到。 “谢谢。”颜沐泽大大方方接过锦旗,“只是最近济北不太平,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你们外出一定要结伴,少去人流少的地方,警惕陌生人。” 他声线偏清冷,说起这些告诫时就跟做汇报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去认真听。 颜以沫和刘建红听着,好学生似的点头。 想着颜沐泽还在工作,颜以沫也没多留,拉着刘建红赶紧走了。 见两人离开,王浩啧声摇头:“我啥时候才有颜队这样的福气啊……” 一旁的同事笑着怼了句:“先不说办案能力,你要有颜队一半的模样,铁定招女同志喜欢!” 王浩啐了一口:“一边去!” 颜沐泽收起锦旗,坐下来继续看案卷:“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案件分析会。” 公安局外。 刘建红拉住健步如飞的颜以沫:“你走那么急干嘛?我还想多看看呢!” “他们要工作的,咱们别打扰了。”颜以沫无奈叹了口气。 刘建红也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是调解小纠纷的公安,又更重要的事儿。 她撇撇嘴,挽住颜以沫的手:“反正也出来了,咱们去逛逛百货大楼吧,我想买几件新衣服。” 颜以沫却摇摇头:“我得去趟医院。” 年政委也救了她,都给颜沐泽送了锦旗,也得向年政委表示点什么,毕竟他还受了伤。 跟刘建红道了别,颜以沫买了些水果去了医院。 刚好是午饭后的时间,医院走廊很安静。 按照昨天的记忆,颜以沫找到年鹤声的病房,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女人哽咽的声音。 “为什么?明明前两天你都承认还爱我,怎么突然就变了?” 她登时停住脚,顿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犹豫着,是不是要先走,下午或者改天再来,年鹤声淡淡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我说了我们不可能,而且我真正爱的人,她叫颜以沫。” 第20章 颜以沫心跳一顿,半天都没缓过神。 年政委那话是什么意思? 真正爱的人,是她? 可他们也才见过一面啊! 没等颜以沫反应,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女人抹着泪跑了出来,她闪躲不及,被她撞得连退了好几步,手里的水果也差点飞了出去。 于英楠心情本来就不好,又被挡了路,下意识就要骂,可想到年鹤声还在,硬生生给止住了。 抬头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孩,模样俊俏,手里还提着一兜水果。 于英楠愣了愣,想起刚刚年鹤声说的‘颜以沫’,顿时变了脸:“你是谁?” 颜以沫揉着被撞疼的肩膀,对对方突然而来的敌意有些反感:“我来看年政委……” 听见熟悉的声音,病房里的年鹤声心一顿,下意识出声:“以沫?” 亲昵的呼唤让颜以沫和于英楠都变了脸。 颜以沫抿抿唇,顶着于英楠剜人似的眼神走了进去。 抬眼望去,年鹤声坐在病床上,他似乎是一夜没睡,眼睛里都是血丝,下眼睑也有些泛清。 而他的目光就像火炬,又像深不见底的汪洋,牢牢地贴在了她身上。 颜以沫很不自在,但还是走过去把水果放在桌上:“年政委,昨天太匆忙,没来得及给买什么,别嫌弃……” 年鹤声望着她,无数记忆再次上涌。 他控制不住地想去牵起她的手,却还是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行,现在的颜以沫跟自己只是一面之缘,他不能吓着她。 看她满头的汗,脸也被晒得红扑扑的,年鹤声心不觉一软:“谢谢,坐着歇会儿吧。” 颜以沫瞄了眼门外,缓缓坐下。 那个女人好像走了…… “你……在哪儿上学?”年鹤声轻声问,试探的语气透着微不可察的小心。 现在的颜以沫,他很想了解。 颜以沫短促的啊了一声:“我是济北大学的,学的播音主持。” 年鹤声眸光闪烁,她上了大学,学的还是她喜欢的…… 顿了顿,他又问:“你是济北人?还是考到这儿的?” “考到这儿的,我父母都是苏市人。” 颜以沫回答地很认真,可回过神,却又感觉对方好像有意在了解自己。 气氛有些微妙。 正当年鹤声犹豫着要不要继续问时,去打饭的通信员回来了。 颜以沫暗自松了口气,连忙起身:“那年政委,我先走了,真的很感谢您救了我,改天我再来看您。” 说着,微微鞠了一躬后转身离开。 她走的很快,像是着急逃离一样。 年鹤声挽留的话都没来及说出口,人就已经走远了。 他皱起眉,眼底划过抹失落。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跟颜以沫之间有了种说不出的隔阂,他想靠近,她却想远离。 可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还不熟,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通讯员像是看出了什么,胆大地问:“政委,您是不是对那位女同志有意思?” 年鹤声没说话。 通讯员暗自发笑,政委经常解决部队里大龄战士的婚姻问题,可他自己至今都还没着落呢…… 年鹤声看向桌上颜以沫送来水果,深沉的眼眸渐渐坚定。 这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