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了上去“为什么,不让我来这里?我们一起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有战大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也早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就因为当初我抢了诗涵在奥数班里的名额对嘛?战大哥,你要是这么认为,大不了我不去参加这次复赛罢了。” 傅湛停下了脚步,回过神眉眼透着厌烦,他已经尽力克制,“玉书,你已经不是三岁,不该什么事都有我来管教。” “别这样一直长不大,洛家姓洛,不姓战也不姓白,摆好你自己的位置。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第二次。” 汪梅瑟瑟发抖回头看了眼,艾玛,这种话也亏她说得出口,还把这里当自己家,人家好心收养还真把自己当这里的千金大小姐了,一点分寸感都没有。 “战大哥,你不可以不管我!” “傅湛!” 这是白玉书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傅湛疲倦的回到房间内置的书房,他的房间除了主卧是最大的。 笔记本电脑屏幕前,傅湛疲惫的闭着眼睛,倒在椅子上。 “记住这个人,就是因为他…千万不能忘记,这仇一定要报,不然…我这辈子都死不瞑目。” “嗯,我记住了!” 凌晨三点。 房间门未关,傅湛听到了噔噔噔有人往下走的脚步声,这声音来得及时,很快让他在梦魇里醒过来,冷汗淋漓。 拿起桌上放着的手表,三点十二分,他竟然睡了这么久。 傅湛动了下身子,肩膀传来一阵刺痛,来不及多看,傅湛起身走出门,正好看见,楼梯口下楼的人。 傅湛跟了下去,他看着乔芷惜穿着毛绒拖鞋,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这半夜,她想做什么? 傅湛皱着眉头跟上,发现乔芷惜去了后花园,坐在秋千上,一动不动。 她仰头保持这姿势,抬头看着天上的夜空,傅湛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漆漆的天,这几天天气都不怎么好。 傅湛,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走过去。 坐在秋千上的人没有一丝的反应。 突然又过了一会儿,乔芷惜离开秋千,转身去了别墅,一路他都跟着。 她坐在沙发前,打开电视机,满屏幕都是雪花,她盯着整整发呆,眼底无光。 闹腾到四点,乔芷惜关了电视,脱掉鞋子,躺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胸前,睡得很安静。 从门口抽完烟的男人,丢了手里半根为抽完的烟,上前将沙发上的人,横抱了起来,朝楼上走去。 抱起她的那瞬间,傅湛只感觉到她轻的几乎没有半点重量,先前在江家她难得胖了一点,现在又瘦回了原来的模样。 离天亮还有两个多小时,抹黑将她放在床上。 乔芷惜自觉地滚进床的中间,迷迷糊糊间,听到了什么动静,睁开了会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十五分钟后,一个男人从浴室间走出,下身围着乔芷惜用过的浴袍,身上水珠未擦干顺着麦色精壮的身躯融进白色棉袍里,没有半点赘肉有力的身躯上明显一道道蜈蚣般丑陋的疤痕,尤其是胸口处,那致命的伤。 乔芷惜吃了安眠药睡得格外的熟,只是今早起来时,看到了搭在床尾上的那件浴袍,还有身侧床边残留下的余温。 昨晚傅湛来了她的房间? 可是她明明已经将门窗全都锁死,就连阳台上的那道门,也被锁上,他不能锁上,除非他有穿墙术。 除此以外,乔芷惜惊诧发现,原本凌乱不堪的房间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只是她抱上楼的那堆零食不见了。 昨天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乔芷惜肚子‘咕咕’再叫,饿的胃部都有些抽痛。 可是她不想下楼,将自己封锁起来,都已经成了习惯。 看到桌上还有半片没有吃完的吐司,乔芷惜光着脚跑下床,抓起狼吞虎咽起来,恰好就在这时,房间门打开,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毛线衣,黑色休闲裤,手里端着一些吃的走进来,正好看到穿得单薄的女孩,凌乱着一头长发,后脑勺那一块已经打劫,邋里邋遢干巴巴吃着东西。 她嘴里还未吞下去,那双眼睛惊慌失措的就这样看着他。 傅湛走进来,讲吃的东西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台上一套简单的化妆品都没有就是一张空桌子,“过来吃饭。” 他的眼神看过来,乔芷惜吓得后退到了墙角,眼神闪躲,仿佛那里才是她安全的地方,手里还捏着咬了几口的吐司,嘴里也吞了下去。 “我…我不饿。” 傅湛眼睛眯起,看着他这副胆怯的样子,生怕自己会吃了她,明明在自己家,却没有半点安全感,像个胆小的兔子。 傅湛心里清楚,不容置否,这一切都是他促成的后果… “你不饿,手里拿着的什么!” 乔芷惜将手里的东西藏到身后,低着头没有说话,炖了一夜的鸡汤,散发着浓郁的食物香气,肚子又发出了巨大的叫声。 “还不过来,等着把自己饿死?” 乔芷惜语气冷漠的说出又怂有顽抗的话,“谁知道你在里面又下了什么药。” 第233章是不是也该够了 乔芷惜被强按在椅子上,傅湛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看见了?没毒。” 乔芷惜不理解他做出的这番举动,他不是盼着她早点死,为什么又要管她的死活,零食是被他拿走的,现在又给她端饭,这些事他以前都不会做的。 不知道是不是饿过了头,她现在没有半点胃口,胃里有些犯恶心想吐。 抓着身上的衣服,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看着那双被用过的筷子,就算没毒,她也不想吃,他送来的东西。 她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 “我…我一点都不饿。”乔芷惜站起来想要逃离,却被身后的男人按住了肩膀,强制坐着。 “要我亲自喂你?” “不要。”乔芷惜想都没想,下意识直接拒绝。 她犹豫着伸出手有些颤抖,从旁边抽出了一张纸巾,动作很慢的擦了擦筷子。 傅湛黑着脸看着她的举动。 乔芷惜饭吃的很慢,傅湛从浴室里拿了一把梳子,将她后面的头发梳开,头发是昨天洗的还有股草莓味甜香。 乔芷惜一直僵持着身子没敢动,他房间里她只是感觉到无所适从。 吃了一半,除了鸡汤全都喝完,别的差不多没多动。 “我吃完了,我去洗个脸。” 傅湛的动作没停下,他像是上瘾了一样,一遍又一遍梳着她的头发,“吃完。” “我真吃不下了。” “吃不下,也得吃。” 傅湛抬眸,看到了镜子里那张差点没把厌恶写在脸上的人,在厌恶她也给憋着。 头发疏通后,傅湛从她一旁抽屉里拿挑出一根紫色的发带,给她绑在脑后,这根发带是以前她生日的时候,傅湛从海市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因为不舍得一直就放着。 乔芷惜再也忍受不住的站了起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了。 现在洛海生不在,自己把他惹怒带来的只有麻烦。 乔芷惜忍着烦躁,静下心的跟他说:“谢谢你今天的饭,我吃得很饱,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眼底陌生的疏离,傅湛凝着眸子,“吃完下楼走走,别整天待在房间。” “我知道了。” 一句话打发着他,话中的意思,无非就是在说,用不着他多管闲事。 乔芷惜转身走去浴室,关上门,没有绑住的头发散落了下来,浴室镜里遮不住她眼底的憔悴。 扯下发带,如瀑的黑发散落了下来,手里的东西随手就把她丢到了洗手池里,乔芷惜坐在马桶盖上,忍住不让自己去胡思乱想。 今天是周一,原本她该上学,不管是陈洁,高建楼,还是曾经六班的班导,都对她给予了厚望,而她现在却躲在这里当缩头乌龟,断绝外面一切的联系。 乔芷惜不知道外面的人有没有走,也不知道自己在浴室里坐了多久,但是此刻她内心想的,确是一辈子都不要走出这道门。 如果老天爷看着她上辈子获得凄惨卑微,现在她重生过得还是前生那样过得煎熬,痛不欲生,她那么想要改变一切,却还是回到了原点,逃不开傅湛的报复,她又重新回来的意义在哪? 本以为她所做的一切全都能脱离原来的轨道,可是发现,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去改变,该发生的还会是发生。 她永远都活在傅湛的阴影之下。 门把手按下的动静,乔芷惜顺势抬起头来,对上了男人强势侵略的目光,他还没走吗? 傅湛注意到洗手池里的发带,眼底似有暴风雨袭来,他到底还是没有发作。 “自己出来还是我请你?” 乔芷惜从洗手间出来,一句话都没说。 “把药吃了。” 桌上纸巾上放了两片药,还有一杯温热的水。 以往她情绪不对的时候,都会多吃一个。 这个时间点她确实该吃药了。 “谢谢。”乔芷惜拿起吞下,水温刚刚好,跟着一起咽下去。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着。” “闹了这么久,是不是也该够了?不打算上学就一直这样?不是要离开,你想要的离开就是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傅湛抓着她的手,将她连拖带拽的出了房间。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傅湛…你放开我!”乔芷惜直接被他拖下楼梯,好几次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在踏下楼下,乔芷惜不相信将脚扭了去,他没有发现,刺骨的痛,乔芷惜一瘸一拐,到了大厅佣人已经开始准备午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