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看来反而像是在故意强调什么,欲盖弥彰似的。 宋音音僵住,桑儀却突然明白过来,宋音音绕了这么个圈子,大概是想问,和她一起的男人是不是岑南淮。 桑儀眸光淡了几分,正要说话,就感觉到身后有人过来。 紧接着,宋音音眼底弥漫上一股雾气,她看着桑儀身后,声音绵软:“阿聿,你不是说有事要处理吗,怎么过来了?” 桑儀唇角抿紧,岑南淮低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处理好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因为刚刚在休息室的亲密接触,桑儀总觉得自己现在鼻腔里都是岑南淮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味。 幽深又冷冽,将她给包裹在其中。 哪怕她没看见他,那股莫名的压迫感还是笼罩着她。 桑儀没回头,拉了林雅就走,但宋音音还挡住路。 桑儀只能低声道,“让开。” 她声线本来就偏单薄,特意往下压了以后,听上去就更显严肃。 宋音音对上她凌厉的眼神,心里跳了下,下意识往旁边让开了两步。 桑儀拉着林雅的手离开,宋音音才回过神,她回眸去看岑南淮,却见岑南淮垂着眼睫,神色思索。 “阿聿,你在想什么?”宋音音语气迟疑。 岑南淮抬起眼皮,淡声:“没什么。” 这场生日会并不高兴,林雅坐上车以后都在不停的和桑儀吐槽宋音音。 桑儀听着,出了那明亮的宴会厅以后,桑儀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她问林雅,“送你回家吗?” “嗯,我回去给老头子汇报下情况。” 林雅的家距离这边有半小时的车程,桑儀开车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接到电话。 是林氏山庄那边的人打来的,“请问是桑儀女士吗,您的钱包遗失在山庄,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取?” 桑儀一愣:“我的钱包?” “是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找到的,里面证件显示是您。” 林氏山庄桑儀来过几次,凌华某次商讨会也是在这边举行的,所以只要对着证件核查一下,就能联系到桑儀。 桑儀脑袋里飞速回想,估计是她收拾衣服的时候,不小心被弄掉的,后来又因为岑南淮的突然出现,所以才没发现。 她答应了回去拿,林雅问:“有事?” “钱包落在林氏山庄了,我一会回去拿。” 桑儀也是算着时间的,她现在回去很大概率会撞上岑南淮他们,所以干脆把林雅送回家再倒回去。 钱包放在前台,桑儀直接去核对信息,又检查了东西都在没什么问题以后,就准备离开。 已经十一点,她一路过来,路上都没什么人。 然而拿上钱包刚准备离开,就对上一双散漫的眼睛。 秦松白坐在山庄大堂的等待沙发里,单手撑着太阳穴,灰蓝色的头发有些凌乱,一双长腿随意的摆放着。 桑儀注意到他的视线,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心里正迟疑着,就听见秦松白微哑的嗓音,“你好,我是秦松白,认识一下?” 桑儀阖眸,她有些防备:“你认识我?” “不认识。”秦松白手里的手机转了个圈,“只是你长得像一个我讨厌的坏家伙。” 桑儀面无表情:“那是我的荣幸。” 秦松白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只是这笑不达眼底,他摸了摸下巴,啧声道:“你也是凌华的?” 只是他话刚说完,拐角的地方突然又传来几声脚步声。 齐颂和岑南淮,还有另外两个年轻人,从拐角处走过来。 齐颂率先停脚,眼神玩味的看着桑儀。 桑儀看到他们的瞬间,脸色也沉了沉,然后径转身就走。 秦松白哎了声,漫不经心的点了两下手机,“留个联系方式?” 他这副随意态度,让桑儀很不舒服,她脸色发冷,眉心蒙上一层寒意。 还没说话,就听见齐颂的嗓音:“桑儀你下手可真快,秦松白才到津南没多久,你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怪不得我说你今天怎么会来这边。” 他说完还不忘讽刺下旁边的秦松白,“秦松白,你也真是不挑。” 秦松白懒洋洋的回应,“有什么好挑的,不都是玩?” 这话几乎证实了桑儀和他在做什么,齐颂冷嗤一声,看向旁边的岑南淮,他语气玩味,“满意吗?” 岑南淮面上神色丝毫不动,只是那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光。 片刻后,他看向齐颂,嗓音冷沉,“你不是说要去GT?” 齐颂无所谓的点头,他看向秦松白,“走啊,既然在津南,都算我的,敞开玩。” 秦松白可有可无的跟着走了,大堂就剩下桑儀和岑南淮。 桑儀没看他,转身就往外走。 刚走出一步,就听到岑南淮沉沉的嗓音:“桑儀,你就不能收敛点?” 桑儀一顿,“我只是回来拿东西,仅此而已。” 岑南淮嗤了声,几步走到桑儀身边,他抬手在桑儀后脖子处捏了捏,语气沉凝的听不出多少情绪:“那么巧就把东西落在这了?” “桑儀。”他顿了下,“你觉得我会信?” “信不信随你。”桑儀脑袋偏了点,想躲开岑南淮的手。 然而她一动,就闻到岑南淮身上淡淡的酒气。 岑南淮不是喜欢喝酒的人,除开早年时间不得不喝,后来他碰酒的时候很少。 因为他有喝酒喝出来的胃病,桑儀那段时间监督着他戒酒,后来他也当真不怎么喝。 男人掌心燥热的皮肤隔着头发贴在她的脖子上,桑儀不自在的又往旁边躲开些,她看向岑南淮,表情冷淡:“岑南淮,现在是你该收敛点。” 第195章 我 两人站的很近,岑南淮身上那股淡淡的酒气一直往桑儀鼻尖飘。 很像刚刚宋音音泼在她衣服上的酒。 桑儀侧开脸,眉心微皱。 莫名的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憋闷。 岑南淮的手还贴在她脖子上,桑儀觉得岑南淮现在可能喝了酒脑子不太正常,她咬牙,抬手将岑南淮的手打掉,退开几步,冷眼提醒他,“盛总,注意分寸。” 岑南淮瞳孔黑沉,里面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他只是盯着桑儀,那浓墨般的眸子像是能把她吸进去一样。 片刻后,他哑着嗓子问,“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你就可以?” 他喝了酒,说话的时候呼吸声有点重,眼尾也因为酒气熏陶出了一点绯色。 “我、晏书锦、谢浔、秦松白。” “下次是谁?” “是齐颂还是那个姓于的?” 岑南淮眼里的厌恶都要溢出来,“我是应该说你太会隐忍,还是说你够豁得出去?” 桑儀并不想和一个醉鬼在这掰扯,而且岑南淮嘴巴里说的这些莫须有的事,她解释过无数遍,他也不会信,更何况现在他酒精上头。 桑儀闭上眼睛,努力平复好自己的心情,才又睁开眼,她盯着岑南淮,“所以你知道我是这样的人,又一遍遍跑到我面前来做什么?” 就像中午那样,把她挡在身后。 他又是为了什么? 桑儀心里压着一股火,她微微抬头,直视着岑南淮的眼睛:“岑南淮,你这样比我更廉价,我会以为你是忘不了我,所以故意来找存在感。” 岑南淮瞳孔一沉,随即眉眼之间布满寒气,他眯了眯眼睛,“你也配?” 桑儀唇角勾起一抹轻嘲,她顿了下才说:“是,我不配。” 山庄的大堂前灯火通明,但停车位旁边却因为太多树木,而导致光线比较暗。 桑儀找到自己车的时候,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头,钝痛瞬间从脚上传到大脑。 桑儀在车里缓了好一会才开车离开。 回到家已经很晚,匆匆洗漱以后,桑儀倒头就睡,只是踢上石头的那只脚,还在隐隐作痛。 次日清晨,桑儀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仍旧是合城的电话,桑儀看了一眼就挂断,然后将号码拉黑。 一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只是黑名单里,合城的电话号码已经有了二十多个。 外公被转到了普通病房,现在的探视时间加长,桑儀过去陪着外公一起做了检查,才又去找谢浔他们。 在路上的时候接到晏书锦的电话,“渺渺,你昨晚不是先走了吗,怎么又倒回去了?” “我钱包落下了,回去拿钱包。” 晏书锦欲言又止,桑儀眉心一跳,“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群里有些人在传播谣言,我担心你所以来问问,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 晏书锦虽然没明说,但桑儀也猛想到是是怎么回事。 肯定是齐颂,将昨晚她和秦松白传成了,她特意返回去勾引秦松白。 桑儀眸光幽幽,这些人就是成天没事做,喜欢给别人找不痛快而已。 不过晏书锦打这个电话—— 桑儀抿抿唇,自嘲的笑了下,有齐颂那样的喇叭在,她名声又不好听,他会怀疑也是正常的。 然而她没想到的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