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就是长假,很多人选择提前出城,还有不少挂着外地牌照的车,路上堵得厉害,十几分钟过去车子才走了一两公里。 “前面估计发生事故,不然不应该堵成这样。”林星辞刚说了一句,忽然闻到车内一阵恶臭,她透过后视镜看去,老太太身上原本就脏兮兮的,此刻被狗拉了一身,黑褐色的稀薄粪便把她衣服给弄脏不说,林星辞甚至不敢再看自己的车座,想也是不能要了。 林星辞想骂人,觉得自己到这个老年大学来教舞蹈简直糟糕透顶,她自己还有轻微的洁癖,就算前段时间把自己关在家里暴饮暴食,她也没这样邋遢过,车内的味道令人恶心作呕。 此刻她想把徐万芳直接扔在马路上一走了之,她忍着怒火正打算开窗通风换气时,后面的车窗却被徐万芳给打开,老太太探出头冲着隔壁车道正常行驶的车大喊:“麻烦让我们先借个道,我们车上有孩子,孩子病了赶着去医院,让我们先走!我们车上有孩子要去医院!” 老太太撕心裂肺的哭声把林星辞吓了一跳,没等她开口制止,前面的车却打转方向盘,给她让出了条道出来。林星辞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徐万芳嚎啕着催林星辞:“小梁老师,快走啊!” 林星辞觉得丢人丢到家,不得已在老太太的哭喊中一路借道往前,好容易才离开拥堵路段。 “你拿纸擦一下。”林星辞实在没忍住,还是扔了包纸巾给徐万芳。 这时候忽然从后面驶来辆SUV车,对方追上林星辞时换到她左边的车道。车窗降落,车内一男一女往她们车里看来。 林星辞车上窗户全都开着在散味,旁边车辆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仔细看了好久,扭头对身边男人交谈几句,便对着林星辞和徐万芳破口大骂:“你们神经病吧,狗和孩子分不清,这狗是你生的啊!我刚才就觉得不对劲,孩子在哪儿呢?” 老太太只顾抱着狗哭,林星辞哪里受过这窝囊气,她张口就要骂回去,可一想这乱糟糟的情况,再停下车吵架不知道得耽误多久,何况确实是徐万芳不对,她沉着脸不甘不愿说了句:“不好意思,老人也是着急。” “你这什么态度!”对面女的见她这副面孔更气了,还要追着骂她,林星辞却不想搭理,一脚踩下油门,驶了出去。 到宠物医院的时候,徐万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别说抱着狗了,就连走路都成问题。林星辞嫌弃她身上脏不肯上前,却也怕老太太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隔了半步问老太太:“徐阿姨,你家里人呢,你给我个号码,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他们,让他们过来。” 林星辞边说边去包里摸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上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傅言洲打来的,她现在这里一团糟,刚才下车前她看眼后座,她带来准备替换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 她给傅言洲拨过去电话,没等手机那端的人开口,她就劈头盖脸说道:“我这边有点事,不说了,回头再讲。” 她挂断电话,老太太颤颤巍巍抱着她的狗,连连摇头:“哎哟,我的小宝受罪了噢!都在国外,家里没有人。” 林星辞听着她这样唤狗,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到最后却莫名动了几分恻隐之心,她往老太太身后走,略托了托她的身子,说:“先进去吧,看看医生怎么说。” 狗情况看起来很糟糕,经过宠物医生做血常规和粪便化验,确诊为肠炎,病不算太严重。两人出来时外面已经黑了,医生开了药让徐万芳回去喂狗吃下,徐万芳抱着狗对林星辞千恩万谢。林星辞给她喊来辆出租车,对她说:“我就不送你回去了,我还有点事。” 她没忘了自己答应傅言洲要去吃饭的事。 徐万芳这会儿情绪总算平静下来,狗吃了止泻和消炎药,正乖巧地由她抱着,她说:“小梁老师,真是多亏了你,你那个车上被我弄脏,回头你看看要多少钱,我补给你。” “不用了。”林星辞说,“那我先走。” 她将车开到洗车行,心想干脆下次出门别开车算了,尽摊上些乱七八糟的事。她在一旁等车洗好,终于抽出空来给傅言洲打电话,今天从下午开始便是兵荒马乱,好容易这才歇口气。 电话拨过去,傅言洲却没接。林星辞看看时间,已经晚上七点多,原本约好晚上六点到东堰饭店。虽然是晚了点,但一般情况下,约六点,饭局起码六点半才开始,洗完车她回去换件衣服,应该还能赶得上后半场,总不能穿上这身舞蹈服去,而且她真不确定自己身上有没有屎。 车洗好,林星辞又给傅言洲打去两回电话,依旧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她开车回到自己家楼下,ʝ车停稳后,连包都顾不上拿就急匆匆锁好车往电梯间跑。 林星辞出来电梯,却被站在门口的人吓了一跳,她这短短几小时受到的惊吓可真不少。傅言洲背靠墙站着,他低垂着头,听到动静瞥她眼,又默默别开眼去。 “你怎么到我这边来了?你爸今天不是过生日的?刚才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你怎么都没接?”林星辞接连问了他好几个问题,又去开门。 傅言洲抿唇看着她,良久说了句:“你这会儿怎么会回家?已经七点半。” 林星辞着急去换衣服,飞快脱去鞋,赤脚就准备往浴室走,闻言说:“你是不知道,下午事多得,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什么事?”傅言洲跟着追问,“你之前不是答应过我。” 林星辞终于听出不对来了,她转过身不太高兴地看他:“傅言洲,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说了我有事。” 傅言洲又不说话,直等林星辞几乎要失去耐心,他才说:“你是不是就没有打算过去?” 第三十章 冷漠 林星辞直直看向在门外站着的男人,她扶着门,面对这个突然变得咄咄逼人的傅言洲,她同样表现得异常具有攻击性,不耐烦回道:“我只说一遍,我晚上确实有事耽误。反正这会儿再赶过去也来不及,那我就不去了。” “林星辞。”傅言洲喊了她声,缓和语气对她说,“我们好好谈谈。” “我现在不想谈。”林星辞低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竟看到米色舞蹈裤上沾着不明黄色黏稠物,她觉得自己快要吐出来,忍着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