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弓箭,向来百发百中的他,第一次脱了靶。 来不及管银狐,傅衍臣立时用轻功追去。 这马可是有名的汗血宝马,加上受伤,受了刺激,速度极快。 “不好,前面便是悬崖了。”傅衍臣踩着树,奋力一跃跳上了马背,他立刻抓紧了缰绳,向后勒去。 但为时已晚,马儿已经越向了悬崖。 两人一马一同跌落了下去。 第二十二章 就在这千军一发之际,傅衍臣一把抱住了黎茶。 踩着马,一手搂着她,一手抓到了一旁悬崖边上的藤蔓。 傅衍臣好一会儿才稳住了身形。 从未受过如此惊吓,黎茶心跳得很快,这才慢慢平复了下来。 她整个人都被傅衍臣圈在怀里,没有别的可以支撑,她只能下意识抱住他的腰。 黎茶从未如此近距离地与他靠在一起过,觉得不妥,又想离他远些。 “抓紧了。”傅衍臣将她又搂得紧了些。 藤蔓似乎松了几分,黎茶立时不敢再乱动,她小心地抬头,便看见他坚挺的下颚和严肃的神情。 没有时间再想其他的,黎茶靠着他:“这藤蔓应当撑不住两人的重量,你放开我吧。” 只要没了她这个累赘,以傅衍臣的身手定然能安然上去。 傅衍臣皱了皱眉:“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眼看藤蔓快要撑不住,黎茶有些急切:“我反正也活不长了,你快些放开我!” “你在说什么胡话。”傅衍臣没有理会她的话,反而收紧了手臂,思考以现在的处境,要如何才能借力上去。 见他不为所动,情急之下,黎茶一口咬上了傅衍臣的肩。 傅衍臣实在没必要陪自己去送死,只有他活着才能继续为自己查明苏府一案的真相。 傅衍臣骤然吃痛,也只是闷哼了一声,并未放开。 但就在这时,悬崖上突然有几枚暗镖袭来。 “小心!”傅衍臣忙带着黎茶转身躲避,而飞镖自然将藤蔓割断了。 悬崖之下,还带着完全不会武功的黎茶,饶是傅衍臣武功再高,也不能全然躲避这飞来的暗镖。 黎茶趁机松了手,从悬崖跌落了下去。 见状,傅衍臣也顾不得了其他,接着峭壁的力,追上了下跌的黎茶,一把抱住了她。 他奋力翻过身,与她调了个位置。 两人一路下跌,好在这悬崖之下有一池潭水,他们这才捡回了性命。 黎茶不会水,落水后一直下沉。 傅衍臣立刻向她游去,将她搂住,吻上了她的唇,为她渡气。 出于求生的本能,黎茶搂住了他的脖子,从他的口中吸取空气。 好一会儿,黎茶才迷迷糊糊地从他的唇上移开。 傅衍臣这才带着她,奋力向上游去 好不容易出了水面,黎茶身子本来就弱,又呛了水,一时无法站稳。 傅衍臣只好打横抱起了她,带着她向岸边走去。 过了好一会儿,黎茶才缓了过来,见自己被傅衍臣抱着,她刚想有所动作。 便听见他一声低喝:“别乱动。” 他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劲,黎茶一时猜不透他的心思,也不敢轻易惹他。 两人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但黎茶却觉得被他抱在怀里,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 走了许久,傅衍臣终于发现了一处山洞。 他小心地将黎茶放下:“天色渐晚了,我去为你寻一些野果,你待在此处。” 末了,又加了一句:“别乱跑。” 她刚想反驳,却见傅衍臣刚转身,没走两步便突然倒下了。 黎茶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 “阿行!” 第二十三章 黎茶赶紧跑过去扶住他,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后背,全都是血。 她这才发现,傅衍臣的背上中了两枚飞镖。 伤口流出的血竟是黑的。 这飞镖有毒! 她记得医书上说,若是有人中毒,要及时吸出,否则毒性蔓延,则会危及生命。 傅衍臣的脸色越来越差,没有过多的思考,黎茶用嘴为他吸出了毒血。 过薄中,傅衍臣似乎在迷迷糊糊中转醒,锦衣卫的本能是不能将后背交给别人。 他当即想要躲开,却瞥见熟悉的身影,停下了动作,他哑着嗓子叫出了她的名字:“黎茶?” “阿行!”听见傅衍臣的声音,黎茶惊喜地抬起头,眼角有些湿润。 她从未见过傅衍臣受过如此重的伤,有些惊慌,也不知道自己将他伤口处理的对不对。 黎茶的嘴角还残留着些许黑色的血渍,脸上挂着泪痕。 她哭了? 意识到这点,傅衍臣费力地抬起手,抚上了她的唇角,为她擦去了血渍,又抚上她的脸庞,柔声说道:“别哭。” 闻言,黎茶的眼泪掉得更多了,傅衍臣似是有些无奈,只好哄她:“我没事,乖。” 黎茶小声抽泣着,从自己的裙摆上撕下了一条布,小心地为他绑上。 她的手法略显生涩,却很仔细。 许是伤口疼痛,傅衍臣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黎茶只以为又是自己下手太重,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甚是愧疚: “抱歉,若不是我,你便不会受伤。” 今日,他不是听见她客气地向他道谢,就是道歉,傅衍臣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他冷着声音说:“保护公主殿下,是臣的职责。” 这一声公主殿下,又将两人的距离拉得甚远。 傅衍臣不过是公事公办而已,黎茶这才意识到,她似乎对他的关心过了些。 黎茶向旁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夜色已经暗了。 黎茶渐渐睡了过去,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呓语。 “傅衍臣?”她睁开了眼睛,却见他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为他擦去汗水,她轻轻触碰了下他的额头,却发现烫得骇人。“傅衍臣,醒醒!”黎茶摇了摇他,却没有任何反应。 应当是伤口感染导致了发烧,黎茶有些着急,忽然想起白天的时候曾瞥见退烧的草药。 她赶紧去找,只是夜色已经暗了,周围还有野兽的嘶鸣,从未独自在深夜外出过的黎茶不禁有些发憷。 但傅衍臣的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