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她是出了什么事,上一次给她打电话,她听起来就不太好。” 崔姨在小厨房忙活,每晚的菜都是元霜一道道安排的。 她跟段寒成最近都忙,忙着工作,哪怕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是聚少离多的。 只有晚餐时间能够在一起,自然马虎不得。 段寒成从医院回来,楼下只有元霜一人在等着他,崔姨已经上楼休息了,她也跟着犯困了,见段寒成回来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打了个瞌睡,向着他伸出了手。 “怎么现在才会回来?” 去看望周嘉也而已,本就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应该现在才回来。 段寒成接住了元霜,将她拥进怀里,掌心摩挲着发丝,“早知道就听你的改天再去了,谁想到那两人吵两句嘴还不够,竟然打了起来,闹大了,景南也受了伤,送他去了医院。” “打架了?” 那两个疯子的死活元霜才不管。 她连忙看向段寒成,“你呢?你受伤了吗?” “你说呢?” 段寒成抱着元霜,一步步走向了餐桌旁将她放下来,好在椅子上铺了软垫,元霜坐下来,手却没从段寒成身上下来,扒着他的衣领,要去看他的伤口。 看着他为自己着急,段寒成心中是巨大的满足感,“好了,是受了伤,可不在这里,在手上。” 第696章 抬起了右手。 上面的创可贴就是伤了。 元霜怔愣了下,跟着推开了段寒成,“走开,早知道就不等你了。” “怎么,这点伤就不算伤了,你好没良心。” 段寒成将手被的伤口往元霜眼下凑,却被她无情推开,“等你这么久,我早都饿了,快吃东西吧,还是你在外面已经吃过了?” 快速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就算是送了景南去医院也要不了这么久。 元霜拿着筷子,咬在了齿间,带着疑惑看向段寒成,“你骗我,你还去了哪儿?” “没去哪儿。” 他并不是有意隐瞒,只是这也算不上什么事,没必要告诉元霜。 放下筷子,元霜煞有其事地看向段寒成,眸中的探究与疑惑并没有要隐藏的意思,那模样娇憨有趣,段寒成多看了两眼,有意调侃着元霜道:“我是去跟女人吃饭了,合作商,认识了好多年。” “是吗?” 元霜扬起唇,五官合拢在一起看像是在笑,可分开看,眼眸,红唇都是冷意居多。 不等段寒成点头,她突然站起来,一把拿走了段寒成的筷子,“既然在外面吃过了还吃什么,外面的那么好吃,你以后都在外面吃好了,这些我不如喂狗。” “喂我不行吗?” 段寒成又摆出那副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又怕元霜当真,连忙找补了一句,“哄你玩呢,我可不敢,那些事情都交给江誉去做了,我去看俞思了,可她不在家里,最近她跟你联系了吗?” 元霜摇头。 “没有,我给她打过电话,可都没有接。” “兴许是还没从跟江誉的事里走出来,没事。” 俞淮让他去看,他去了,可俞思不在,他也是没办法的了。— 年前,周嘉也的案子开庭,睦州下了场罕见的暴雪,院子里,道路上,积雪很深,路上行人车辆都跟着降了速。 从窗口高楼望去,城市如同冰雪天地。 周嘉也一入狱,元霜才是真正忙了起来,走时匆匆拿上了大衣围巾便冲下了楼,早上有会要开,可昨晚折腾到太晚,闹钟都没能叫醒她。 就要迟到。 崔姨追出来将牛奶放在了元霜车上,眉头紧锁,看她这样忙碌,心疼不已,“路上小心点,最近暴雪,地上滑。” “好。”元霜道了谢,小心将车子开出去。 她刚走段寒成才下楼。 看到崔姨回来,他将大衣领子抚平,“元霜呢,我送她过去。” “刚走,急坏了。” 周氏的事情的确多,要忙好一阵子。 段寒成这才有些后悔当初替元霜接下了周氏的工作,如今这些工作还是落在了她一个人身上,他派去的人她不用,显然是要让周家的事情跟他划清界限。 就元霜知道的。 周家很多长辈在知道了她跟段寒成的关系后,不止一次想要仗着段寒成的势去行自己的方便,这便是她一直担心的。 开了会出来已是筋疲力尽,刚坐下助理便走了进来。 周嘉也是进去了。 可助理留了下来帮元霜。 “小周总,这些您看一下,年底要注意的账目跟合同是多一点,辛苦了。” 元霜却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陈珉的声音飘绕在耳边,她听得断断续续,不怎么清楚。 走近了些,陈珉屈指敲了敲桌子,轻声细语道:“小周总,要不我拿去给郑秘书看看?” 那是段寒成的人。 元霜只给了个无足轻重的职务,算得上是大材小用,却也是有意为之,想让周氏所有人都知道,她跟段寒成并非亲密到已经成为了一家人的地步。 第697章 “不用。” 听到郑秘书。 元霜才好似醒了过来,“你放这里,我自己看。” “好的。” 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带上门,路过郑秘书的办公室时,陈珉给了个可惜的眼神。 接收到了他的信号。 郑秘书打了电话给段寒成,言简意赅,“方小姐还是不愿意用我,段总,要我回去吗?” “不用。”段寒成猜到了元霜会这么执拗下去,既然如此,也没必要留人在她身边了,转而又改了主意,“算了,回来吧,你留在那里,她也不会用。” 派人过去是为让元霜减轻负担的。 他的人她信得过。 可元霜哪怕自己累一些,也不肯用他们,这是她的坚持。 段氏年中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海外总部早早来信,段业林年底会回来一趟,可他脱不开身,便换成了段家姑姑,这事不大不小,不用太重视,但也不能不当回事。 段寒成一早安排了江誉去准备。 看了下时间,便是下周末了。 晚上想要亲自去接元霜,路上顺便将这事告诉她,崔姨提前打来了电话,段寒成松开要系安全带的手,先接了电话,“先生,皎皎小姐来了……您什么时候回来?” 别说是元霜了,崔姨都不知道这事,看到段皎皎时错愕万分。 段寒成沉吟片刻,焦躁地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我马上回来,你稳住她。” 手头上事情堆积成山,加了好几天的班才有口喘息的时间。 六点离开了周氏大楼。 天空与地面之间飘着鹅绒大雪,雪成了团状,却是很轻的,落在地上,铺成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白,路面上车来车往,那些雪却又成了灰色的雪泥被碾压清扫。 走出大楼便能看得见段寒成车子。 他没坐在车里,拿着手杖,站在雪里,撑着伞,肩膀上却还是落了白雪,雪花接触到了他的体温,化成了水。 元霜靠进他时,嗅得到他身上的潮气。 “怎么不坐车里?”元霜看向他的腿,着急打开车门将他塞进去,别说是雨天了,就算是天气冷一些,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