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方医生,队长说这个地方要腾出来做心理咨询室。” “心理咨询室?”沈乐苌疑惑不已,“什么时候决定的,为什么没有通知我?” “今早的决定,现在通知你。” 熟悉的冷冽男声在背后响起,沈乐苌回头,就看见谢彦辞朝她走来,身后还跟着蓝染。 沈乐苌有些诧异,这个时间,她为什么会在这? 这时,却听身后的队员笑着和两人打招呼:“谢队,蓝医生,东西已经搬的差不多了,你们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的?” “蓝医生?”沈乐苌脑子一时空白。 蓝染笑着解释:“我是新来的心理医生,以后还请方医生多多关照。” 沈乐苌难以置信的看向谢彦辞,期望他能给个解释。 然而男人只是绕过她,和蓝染一边走进医务室,一边商讨心理咨询室该怎么布置。 无尽冷意堆砌在沈乐苌心头。 她不明白,明明队里还空着这么多办公室,谢彦辞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的医务室? 沈乐苌攥紧了手,忍不住将人叫住:“谢队,我们聊聊。” 闻言,谢彦辞脚步一顿,回头看她。 对视间,队员们和蓝染都懂事离开。 刹那,医务室内只剩下沈乐苌和谢彦辞两人。 沈乐苌忍住心口的绞痛问:“蓝染来队里做心理医生,我没意见,可为什么要把我的医务室给她?” “这里阳光好,很适合。”谢彦辞冷声回复。 真的只是适合这么简单吗? 沈乐苌环谢一周,屋里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清空,就像是把自己从谢彦辞的生活中剥离。 取而代之的都是蓝染的物件,桌上甚至还摆着她和谢彦辞的合照…… 沈乐苌的心又酸又痛,她捏紧指尖,艰涩开口:“真的只是因为适合吗?谢彦辞,你敢说你没有私心?” 谢彦辞语气冷淡:“我没时间和你争论这些无聊的事。你如果无法接受,可以离职。” 第4章 一瞬间,如坠冰窟。 沈乐苌从没想过谢彦辞会说出这样的话,她张了张嘴,声音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谢彦辞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径直绕过她出了门。 沈乐苌浑身冰凉,埋在掌心的指甲陷进肉里。 静伫许久,她走出医务室,看着过道里属于自己的东西杂乱无章的扔在那儿,嘴里像吞了黄连般溢满了苦涩。 沈乐苌随便找了个办公室,将东西都收进去,重新挂上‘医务室’的铁牌。 这时,警铃声突然响起。 “紧急通知:南阳区南京渡街道江河小区发生火灾,救援一队立即救援!” 沈乐苌浑身一震,立即拿起急救箱往门外走去。 可赶到停车坪时,救援车早已离去。 沈乐苌疑惑他们为什么没等自己,正准备打车跟上去。 留下值班的队员突然拉住她:“方医生,谢队长已经带着蓝医生去了。” 沈乐苌微愣:“蓝染不是心理医生吗?” “听谢队说蓝医生以前在国外参加过不少救援,还说让你休息一段时间,调整一下状态。” 一段时间是多久,几天?几个月?还是几年? 各异的情绪堵在沈乐苌胸口,闷得胀痛。 她拎着医疗箱的手不断收紧,但到最后,也只是拿出手机给谢彦辞发了条短信:“注意安全。” 等很久,没有回信。 沈乐苌收起手机,转身回到了办公室,本来想要收拾下东西,可拿起和谢彦辞的合照时,又止不住出神。 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方母。 沈乐苌诧异的接起,嘈杂的声音混合着母亲的微弱声音透过听筒传来:“璇璇……” “妈?怎么了?” 却没人回答。 沈乐苌看了眼正在通话的手机,又接连呼唤了几声,都没有回声。 她只当信号不好,挂断电话,正准备重播。 恰巧此时警铃声再次响起。 “紧急通知:南阳区南京渡街道嘉咸小区发生坍塌,救援二队立即救援!” 沈乐苌的心一紧,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嘉咸小区……是她母亲住的地方。 沈乐苌想到刚刚那通只叫了自己名字的电话,立即回拨。 可话筒内始终只有一道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沈乐苌心急如焚,紧攥着手机的指骨泛白,她立刻冲出了办公室,上了二队的救援车。 到咸嘉小区时,已经有不少的救援队伍抵达。 现场一片哭喊声,满是废墟,只剩下几座楼房摇摇欲坠。 二队的队长沈漾对事故大致勘测过后,果断联系总部,请求支援。 沈乐苌在人群中寻找方母的身影。 不料听见邻居说:“清梅?没看见她出来嘞!” 沈乐苌的心紧揪在一起,来不及思考,拿起随身斧和对讲机转身冲进居民楼。 赶来增援的谢彦辞还未下车,就看见熟悉的身影在眼前闪过,瞬间消失在楼道里。 他的心猛然高高提起,可转念一想,沈乐苌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 谢彦辞松了口气,刚准备救援,就沈漾焦急的询问声传来。 “谁看见方医生了?” 谢彦辞兀的想起刚刚那个熟悉的身影,巨大的不安占满心头。 他立即转身朝着居民楼奔去。 结果下一秒,惊天的“轰”声骤然响起。 所有的楼房,在谢彦辞眼前,瞬间坍塌! 第5章 现场灰尘弥漫,突然的坍塌让在场所有人心都一紧。 这时,沈漾跑过来寻求指示。 谢彦辞死死紧握双拳:“沈乐苌……刚刚跑进去了。” 沈漾难以置信,倏然转头看向那一片残垣。 “让一个队医冲进危楼里救援,你就是这样管理队伍的?”谢彦辞冷眼扫过他,转过身严声命令:“二队疏散幸存者,一队勘测现场,准备救援!” “是!” 队员们纷纷回神,有序的拿出搜救器具,开始救援。 沈漾还有些回不过神:“方医生她……” 听他提到沈乐苌,谢彦辞脸色冷沉:“等救援结束,我会上报队里,追责你的失误。” 扔下这句话,他便跻身救援。 时间流逝,转眼就过去了五个小时。 名单上受害者已经被救出大半,却始终没有找到沈乐苌。 谢彦辞看着现场,脸色沉寂。 这时,对讲机里传来微弱的呼救声。 “呼叫搜救队,我是沈乐苌……” 闻言,谢彦辞立即按下对讲:“立即汇报你的情况。” “我在的位置有积水,这里包括我在内有4名受难者,一个老人和一个孩子……嘶嘶嘶!” 沈乐苌话还没说完,对讲机内突然传出巨大的噪音,再也联系不上。 情况紧急。 谢彦辞不再联系,放下对讲机,发号施令:“所有的队伍立即开展地毯式搜救。” 所有搜救队员拿着仪器开始一寸一寸探寻,寻找生命迹象。 直到三小时后,一个搜救队员站在废墟上突然大喊:“在这!” 谢彦辞快步走去,就看见石头堆叠出的缝隙里,露出沈乐苌苍白的脸。 她被压在夹角里浑身泥污,腹部被钢筋刺破,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方母和其他受害人被她护在身下。 见这一幕,沈漾等搜救队员忍不住红了眼。 而沈乐苌在看到谢彦辞的那一刻,一直紧绷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一下。 随即涌上来的疼痛感,让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医院内。 昏迷的沈乐苌被腹部的伤口疼醒。 她艰难的睁开眼,就看见谢彦辞坐在床边。 “彦辞……” “你不服从纪律,擅自离队,停职三个月。”谢彦辞语气冷硬,话里没有半分担忧。 腹间已经缝合好的伤口还在断断续续的作痛,却敌不过谢彦辞这几句话。 沈乐苌脸色惨白:“你想跟我说的只有这些吗?” “谢彦辞,我是你的妻子,再不济也是你的队员,你为什么……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她想不明白,哪怕是陌生伤患都能得到他的一点温情。 为什么到了自己这儿,就只剩下冷漠,斥责。 谢彦辞却只是冷着张脸:“如果不是你自作主张冲进去,现在也就不会躺在这里。” 他冰冷的态度,彻底敲碎了沈乐苌心底的希冀。 她眼神一黯:“当时情况紧急,我妈还困在里面,我之前也是搜救员,救人是我……” 然而解释的话没说完,就被谢彦辞严厉打断:“从你转做队医开始,救援就和你无关。” 病房内瞬间一片死寂。 沈乐苌看着面若冰霜的男人,酸涩涌上鼻间。 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直哽在心里的问题:“你说这些到底是因为我真的错了,还是因为我不是蓝染,所以做什么都是错?!” 谢彦辞冷峻的脸上满是不耐:“你想说什么可以直说,不要总扯上别人。” 他话语里对蓝染的维护那么真切。 沈乐苌眼里一片死寂,她攥紧被子,声音发颤:“谢彦辞,你想过离婚吗?” 第6章 病房内静默一瞬。 随即响起谢彦辞冷厉的语气:“你以为婚姻是什么?儿戏吗?” 沈乐苌心狠狠一揪。 把婚姻当儿戏的人难道不是他吗?和自己结婚,却又不公开。 她忍住心头涩意,一字字提醒:“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沈乐苌眼中的委屈和难受那么深重,像一潭深水,将人溺毙。 谢彦辞头一次无话可说,只扔下一句:“我不想和你吵。” 便摔门而出。 巨大的响声恍若砸在沈乐苌心上,震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自从蓝染出现后,他们就争吵不断。 往日相敬如宾的生活,就像梦一般散去。 伤口又传来针扎般的痛楚,沈乐苌疼得发抖。 但想到昏迷前发生的那些事,她强忍着疼,下床走出病房。 护士站。 沈乐苌手扶着台面才撑住颤抖的身体:“请问你们这里也没有收到一位叫做林清梅的女士?她的伤势怎么样?” “那个病房就是。”护士轻声给她指路:“患者受了些轻微擦伤,不过因为受到惊吓导致心脏病复发,还要留院静养。” 听着这些话,沈乐苌一颗心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