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危于是利用纪禾的心软以及对你的感情,在重病弥留之际,甚至不惜向纪禾下跪,请求纪家和傅家永生联姻,求纪家帮助傅家度过这次难关,求纪禾照顾你一辈子!” “可笑的是,傅董事长求完之后便撒手人寰,只有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一样默默的守着这个约定,哦,你是不想为什么她不实话实说,直接说是你父亲求的她?傅峥,你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她宁愿自己受委屈都想要为你着想,想为你维护你父亲,维护傅家的形象,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扛。” “结果呢?一片真心喂了狗,整整三年,嫁进你们傅家这三年,堂堂纪家大小姐,从小被视若珍宝的宠着长大,就因为爱上你,她过的都是什么样的日子?受尽的又是怎样的屈辱?” “傅峥,明白了吗?从来就不是她欠的你,而是你们傅家欠的她!不是她欠了你一段美好姻缘,而是你,你们傅家,欠她一身伤痕,和半生纪稳年华!” 话语一落,整个宴会几乎鸦雀无声。? 纪禾站在一旁,却已是一副不忍的神情。 她真的没打算让傅峥知道这些。 她活着的时候不想让他因此愧疚,死了说这些也没有了任何意义,反而还会平白让人痛苦。 果不其然,听着谢凌琛说完这番话的傅峥脸色已是惨白,整个声音都在发抖,却还在坚持着,“我不可能签,这不是她。她现在在哪儿?你带我去见她。” 谢凌琛忍耐度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刚要说话,突然全场寂静的宴会厅传来一个极小的男人声音。 “傅峥,节哀,你们也别吵了,这张照片上的遗体,好像……的确是纪禾。” “她小拇指上戴的指套,我认得的。” 第二十七章 地震 A-A+ 这话一出,纪禾率先回过头去。 顺着声音源头望去,纪禾看见一个西装革履,举着酒杯的清秀男人,她细细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这是她和傅峥的高中同学贺少成? 只是当时好像高中读了没多久,便举家迁往加拿大,近些年都没见过,直到最近才回国没多久。 兴许是当年贺家与傅家同住一个别墅区,所以这次宴会,多年未见的贺少成也受邀前来。 正在思索间,傅峥已经猛地转过身来,那眼神一时间凶得像是要吃人,“你什么意思?这个指套她一直戴着,既然找了个尸体特地出来糊弄,那么给那具尸体戴上一模一样的指套,自然也不是难事!” 贺少成没想到傅峥反应这么大,但还是忍不住上前来,又仔细看了一眼那张遗体认领书上的尸体照片,肯定道:“傅峥,指套能找到一模一样的是没错,可她当年在地震时用为了救你,救伯父伯母还有蔓宛才断了的这半截小指,可不是能轻易复制的。” 一石激起千层浪。 何止傅峥,就连一开始听到纪禾死讯时,也只是浅浅表达了一下惊诧后下一秒便只觉得她死得好的傅蔓宛和傅母,都忍不住纷纷露出了震愕不已的神色。 “什么地震??!” 几人几乎异口同声。 站在一旁的裴清若听到这,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不自在的神色,正准备走,却被谢凌琛看见,快步走过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贺思成一脸诧异道:“就是很多年前A市的那场大地震啊,当时震级严重,很多房子都塌了,死伤无数,你们都忘记了吗?” 傅蔓宛连忙道:“不是,我的意思,当年那场地震,拼命把我们一家人从地震里救出来的不是清若姐吗?怎么会是纪禾???” “怎么会是裴清若?当然是纪禾啊!当时我们一家人跑的时候,裴清若还跑在了我们面前。”贺少成显然一头雾水。 “当时我们那个地块算是震得最严重的了,那时候一堆人都往外面跑,只有纪禾一个人,就像不怕死一样,还一个劲的往里冲,我当时见了连忙抓住她,问她这个时候不逃命,还跑出来干嘛?她说傅峥还没出来,傅家一个人都还没出来,她非常着急的跟我说了一句她爸爸在最近的救济站,让我帮忙照顾一下她爸爸后,便飞快地冲了进去。” “我当时很想拉住她,但那个时候还有余震,谁不是想保命呢,于是当时我便自己离开了。但事后我真的觉得过意不去,等到余震终于没有了,整个城市都差不多纪全了,才冲进去想问问她的情况,然后便听救援队说,她冲进去发现救援队在这一片都没找到你们之后,一边哭着说你们一定还活着,一边像不要命了一样,顺着震感最强的片区,一个个的找过去,叫你们没有回应,她就直接搬东西找,有些泥土混合的地方,没有工具她便用手挖,不知道找了多久,终于在一片区域中听到了你们的求救声。” “据说当时她已经挖得满手都是血了,却没功夫去处理,小指还被什么重物砸了一下也来不及喊疼,只全心的想着救你们出来,等到终于救出你们再去看的时候,小指都已经骨节坏死了,不得不截掉,从此,她便戴上了指套。” 第二十八章 救命恩人 A-A+ 傅峥忽然觉得身子有些摇摇欲坠起来,几乎要站立不稳。 他没有说话,一双几近充了血的眸子只紧紧盯在那张遗体只剩半截指骨的位置上。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纪禾的时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那天,阳光很好。 她在树荫下画画,而他在另一侧的树荫下乘凉,捡到了她的尾戒。 “同学,你的尾戒掉了。” 那是一枚很漂亮的尾戒,把它还给她的时候,他看见,她的手指也很漂亮。 “诶?什么时候掉的,我画得太入迷了,竟然都没发现。谢谢你啊同学,多亏你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请你吃个饭表示感谢吧。” 他素来是一个冷漠的人,平日里的麻烦事能省则省,可那日,他看到她眼底的璀璨笑容,莫名有些鬼使神差,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傅峥。” “傅峥?真巧,我叫纪禾,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古诗,纪禾一柱思华年,刚刚好有我们两个人的名字诶,也太有缘了吧!” 她一边笑,一边将尾戒戴到尾指上,阳光透过树荫洒到她面容上,她笑得眉眼弯弯,勾人心魄。 后来,突然有一天,再次遇见她的时候,他发现,她已经不戴尾戒了,反而戴了一个黑色的指套。 明明知道不该在意,他却还是一直忍不住盯着她的指套看。 仿佛察觉到他的视线,她笑得很轻,还朝他扬了扬手:“你在看我这个啊,是不是很酷?” 他终于道:“难看,为什么要戴?” 他还记得当时纪禾脸色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又笑道:“哎没办法呀,我不是艺术生嘛,天天要画画,戴这个比较容易有灵感,而且不容易伤到手,真的很难看吗?我觉得还好呀,要不下次我去换个好看点的吧,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呀?” 后来,这个指套,她一戴便是很多年。 从读书时代到后来结了婚,他也从没见她摘下过。 却从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贺少成却还在继续道:“傅峥,当年纪禾为了你做成这种地步,我真以为你们怎么着也得在一起了,结果没想到,你在病床上睡了好几天醒来之后,竟突然就喜欢上裴清若了,不过当时我想着这是你自己的私事,再加上我当时在忙移民的事情,所以就也没掺和了。” “我很肯定当初冒死闯进震区救你们的一定是纪禾,她当时好像伤得比你们都严重,再加上她那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孩子还被截掉了手指,在医院躺的时间好像比你们多久,怎么你们竟然会觉得,那个救你们的人,是裴清若呢?明明当时,冒死的是纪禾,奋不顾身冲进去救你们的也是纪禾……而裴清若,她什么都没做啊。” 一刹那,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裴清若身上。 傅蔓宛和傅母对视一眼,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难以置信的震愕,还是傅蔓宛先回过神来,不死心的抓住裴清若,“清若姐,你说句话啊,当初拼死从地震里救出我们一家人的到底是谁?当时我们醒来的时候,是你守在我们病床前,亲口说,是你把我们从里面挖出来的啊!” 傅家自古家训重恩。 这些年,哥哥是因为她救了他们,所以才对她另眼相待。 她和母亲,也正是因为她救了他们,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