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过二手房嘛,贪图地段好,我认了。但这个野种,我不会认。” 二手房?他是指,她和苏经年那一段吗? 南初明艳生动的脸,一瞬失了血色。 她勾唇道:“我也没让你认,你放心,我自已的孩子,我自已养。” “你以为你自已养,这件事就结束了?” “那你想怎么样?” 陆之律一字一句的说:“离婚吧,南初。” 南初站在那儿,身形微晃。 她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一样,怔忪了好半晌,才发出声音:“你是认真的吗?” 这两年,陆之律对她很纵容。 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过问。 可这次,明显是挑战到他的底线了。 “在你对我隐瞒这件事,跟我结婚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局面。各玩各的可以,我尊重你,别太过分。可你,未免太出格了!” 说完,陆之律摔门而去。 南初愣在原地,怔了好久,这是陆之律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和她吵架。 不过,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那种人,要么不认真,一旦真的决定了什么,把“离婚”二字说出口,就一定不会是过过嘴瘾。 相思拉拉南初的袖子,“干妈,我们要不要和陆叔叔解释一下?” 南初骨子里也一样高傲。 她一开始,只是想帮桑柒把相思的身份隐瞒下来,便顺口撒了个谎。 她以为,陆之律不会在意的。 可她没想到,陆之律会这样大动干戈,甚至要和她离婚。 桑柒气喘吁吁的赶到。 “到底怎么回事?陆律师呢,他走了吗?” 相思一看见桑柒,跑过去撞进桑柒怀里,“妈妈,干妈和陆叔叔吵架了,陆叔叔要跟干妈离婚!” 桑柒一愣,“什么情况啊初初?” 南初背对着她们,抬手擦了下眼角的湿润。 她收拾好情绪,转过身来,无所谓的说:“离就离,谁怕谁?我和他又没感情。” 桑柒知道事情原委后,自责的不行。 “我去找陆律师解释,相思不是你的孩子,他误会了所以才要跟你离婚。” 南初拉住她:“不用了,离就离吧,我本来也没想和他好好过。原本就是商业联姻,如果是他提离婚,我爸妈就没办法挽回了。如果我提离婚,这辈子我都离不掉。其实借着相思能离婚,也挺好。” 桑柒看着她,担忧道:“我怎么觉得,这不是你的心里话?你真的对陆律师没有一点感情吗?” “没有!我对他,能有什么感情?你忘了,我喜欢的是苏经年。” “初初,你别因为在气头上,就做让自已后悔的决定。如果陆律师和你爸妈摊牌,你爸妈知道你们离婚的原因,这件事也一样会被抖出来,你爸妈能愿意吗?” “陆之律要是想跟我离婚,是不会通知我爸妈的。予予,有件事你说对了,陆之律和岑景淮是一类人,做了决定就不会任由别人插手。我总说陆之律不靠谱,可现在看来,你比我,更了解他。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真正发火的样子。以前,我总觉得,陆之律这人没什么底线,无论我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桑柒无奈淡笑:“你啊,总说我傻,其实你才傻。你不会真的以为,陆律师这样的男人,会允许自已的老婆跟别的男人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 “他又不爱我,商业联姻,有什么不能接受?” “你这相当于一脚踩在了他脸上,就差跟所有人宣告,你在他头上种了一大片草原。你说,他能不生气吗?再说,他要是真的打算离婚,陆氏一定会终止对南氏的注资,初初,这不是小事,你能承担的起离婚的后果吗?” 离婚,南初倒是不怕的。 大不了一拍两散。 可是一想到南氏还需要陆氏的资金扶持,南初就头疼了。 她垮着小脸,“难不成我要去跟他去求和?” 桑柒知道她放不下身段,“我去跟陆律师解释。” “还是别了吧,万一他嘴贱,告诉岑景淮……” “我在海市这一周,想明白了很多事。相思是岑景淮的女儿,不管我再怎么隐瞒,有一天,岑景淮一样会知道,我也没权利剥夺他们父女相认。是福是祸,都躲不过。而且,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害得你跟陆律师离婚吧,那我岂不是罪人?” 南初总觉得桑柒怪怪的,但说不上哪里怪。 “那你有没有想过,岑景淮在帝都手眼通天,他可以随时抢走相思的抚养权,你争不过他。去母留子这种事,在他们的圈子里,还新鲜吗?” 第56章 她得过抑郁症 去母留子。 桑柒不是没想过,甚至,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只要岑景淮能让她偶尔去看看相思,相思跟着岑景淮,会比跟着她要过的更好。 桑柒自嘲道:“相思如果跟着岑景淮,不可能连十万块的介入手术都做不了。初初,我养不了相思了,她现在需要更好的物质条件,我给不起。” 如果,她拥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她会拼尽全力跟岑景淮争取抚养权。 哪怕争不过,也要争。 “可是相思跟着你,她的精神世界会更丰富,她才六岁啊,孩子可以没了爹,但孩子一旦没了妈,就真的没了家。岑景淮他有什么,除了钱,他还能给相思什么?万一他娶了宋依依……” “相思和岑景淮相处的很好,相思也很喜欢他。” “什么?他俩怎么……” 桑柒把岑景淮和相思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南初呆住了:“这血缘关系这么强大?” “是啊,我也没想到,相思会那么喜欢岑景淮。不过这样也好,提前适应了。” 到时候分别,相思也不会哭的太惨。 她要是哭个没完,桑柒会狠不下心来。 南初诧异的看着她:“予予,你真的决定把相思的抚养权给岑景淮?” “我不想又能怎么样呢,岑景淮迟早会知道相思的存在,也迟早会把抚养权拿走,我争不过他的。” 争不过,所以只好认命。 就像她花了一周时间,来接受自已可能只剩下半年的寿命一样。 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 相思还小,再过几年,她就不会那样牵挂妈妈了。 南初总觉得,桑柒这趟从海市回来,眼底的寂寥,像是哀莫大于心死。 她想到三年前那次大半夜的急诊抢救,心跳咯噔一下。 她抓着桑柒的手问:“予予,你最近和岑景淮发生了那么多事,是不是心情不好?” 桑柒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只是笑笑说:“我抑郁症早就好了,你别那么紧张,而且三年前那次进急诊,是因为睡不着吃安眠药吃多了,不是你想的自杀。” “真的啊?你心里有事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已一个人憋着。你知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千万不能有事。” 桑柒看着南初关切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终只说了一个字:“好。” 算了,她的地狱,她自已承受,何必拖着南初也伤心难过? …… 不夜港酒吧。 陆之律坐在卡座上,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岑景淮到的时候,看见桌上堆着白的红的啤的,被他喝了个遍。 就在陆之律准备喝下一杯时,手里的酒杯被人劈手抢走,掷在桌上。 “胃穿孔,我可不送你去医院。” 男人在陆之律身旁的卡座上落座。 陆之律兀自端起酒杯,仰头又是一饮而尽,邪笑道:“岑景淮,你他妈真不厚道,当年你刚从里面出来,我和川儿给你接风洗尘,你那晚喝到胃出血,是谁送你去的医院?” “你在里面待了三年啊,三年没碰酒精,一出来就喝了三瓶56度白的,说狠,哥们你比我狠。” 陆之律自认没岑景淮那么狠,可今晚,谁也别想拦着他寻酒作乐。 岑景淮倒了杯伏特加,轻抿一口。 骨节分明的长指握着酒杯敲了敲,“说吧,遇上什么事了?” 能让陆之律喝成这样的事,不多见。 陆之律吞了口烈酒,咬咬后槽牙:“我要离婚了。” “这事儿头一次听,倒是新鲜。” 岑景淮挑挑眉,姿态慵懒的握着酒杯碰了下陆之律的酒杯,又品了口酒。 烈酒辛辣,入喉刺激,男人眉心皱了皱。 仿佛在他听来,陆之律只是在说“今晚有点冷”一样。 他这过分平静的反应,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兄弟了? “兄弟!你还是不是人啊!我说!我要离婚了!” 岑景淮淡淡的瞥他一眼,很直白的说:“没结过婚,不知道离婚什么感觉。” “……咳!” 陆之律差点呛到! “你这是什么安慰人的方式?不过,听起来,你好像比我还惨。至少,我还有个坟墓能躺躺,不像你,孤家寡人,直接暴尸荒野。” “我看你也不太伤心,我还有点工作,要不我先回集团?” 岑景淮起身,作势要走。 陆之律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别介!你走了,我跟谁倒苦水?” “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我提的,她大概是没想到我会提离婚。” “原因。” 男人一张高冷扑克脸,不像是在关心他,倒像是例行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