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白牙的胡诌些什么,这姑娘才多大,会说谎吗?” “现在物证人证都在,事情也已明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随后在刘吉洪的示意下,执录将此案的经过事无巨细的呈了上来。 直到有人摁着李二婶的手按了手印后,李二婶才回过神来,失魂落魄的扭曲面孔接近疯癫。 “退堂!” 这下,李二婶一家彻底无家可归了,何岁宁对这结果满意的很。 半个月前,她家还穷困潦倒,可一转眼就已经拥有了两套田产,野草辣锅的生意也蒸蒸日上,一切都在往好方向发展。 随着人群散去,何岁宁也回了摊子上,见李石头已经收拾好了满地狼籍。 何岁宁知道,身后一道淬了毒般狠辣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余光一瞥,不是李二婶还能是谁。 “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老娘真恨没能掐死你!这么些年,你的命居然比茅坑里的臭石头还硬。” 李二婶几步就冲到了姐弟俩跟前,咬牙切齿的恨恨道。 如果眼神能杀人,估计何岁宁都噶了几百回了。 何岁宁双手环臂,俨然没了刚才装出的那副柔弱样:“承让了,我的好二婶。” 轻飘飘的一句话,气的李二婶一口血呕出,伸出手颤巍巍的指着姐弟俩。 “赔钱货,你刚才在众目睽睽之下果然是装的,长了一张和你那死娘一模一样的狐狸精脸,犯起贱来谁都勾!” 此话一出,李二婶周遭气温几乎一度降到零点,冷的她打了个哆嗦。 视线触及到何岁宁那死寂如深潭水岛目光时,更是下意识的躲避。 “你、你看着老娘做什么!”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印在了李二婶的褶子脸上,力道之大,把她脑袋都打的偏向了一旁。 “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否则我不介意把你家的丑事告到乡长那里,看你儿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考上的秀才之位还能不能保住!” 何岁宁面上渗着冷意,见李二婶瞳孔紧缩,就知道她怕了。 “好,将来时日还长,你且等着!” 李二婶不敢再多说,生怕这疯丫头光脚不怕穿鞋的,误了她儿子的前程,随后撂下一句狠话就跑了。 不过这么一闹,生意也是没法做了,何岁宁收拾完摊子后就回了家里。 而另一边,李黄牙还在家中躺着享福呢,连梦里都是他拿着菜谱开了大酒楼,纵情声色,左拥右抱的场面。 “姐,我去把小溪和娘接回来。” “好,正好让娘回来吃午饭,就不打扰梁嫂了。” 听这温柔的嗓音,何岁宁回来了!李黄牙眼中闪过一丝淫邪,立刻从炕上爬了起来, 扒着门缝瞅了瞅,只见何岁宁那张莹白如玉的小脸在阳光下更显精致,那唇瓣比点了胭脂还要红润几分! 李黄牙咽了咽口水,看着何岁宁光滑细腻的侧脸的轮廓,纤长的脖颈,无一不让李黄牙心动难忘。 早晚把这小娘们拐到手,让她给自己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李黄牙见只剩野草一人,抬脚就开门迈了出去:“哟,野草妹妹回来了啊?累不累,快来哥这儿歇歇。” 何岁宁眉头皱起,下一秒直接弯腰,从家门口捡起了一块板砖,在手心掂了掂。 第26章发现福寿螺 一抹恶劣的笑意浮上白皙的脸庞:“看来堂哥是忘了上回碎了蛋的滋味,我帮你回忆回忆?” 李黄牙一愣,腿脚发软,上回那钻心彻骨的痛瞬间席卷而来,随即立刻捂住了自己双腿间的宝贝。 在何岁宁不屑的嗤笑声中,灰溜溜的关上了大门。 没办法,他馋归馋,怕也是真怕啊! 毕竟只剩一个了,他还得留着给老李家传宗接代呢。 “奥对,别忘了赶紧从我家搬出去啊,待会你娘就来接你了。” 何岁宁把砖头扔向一边,忽然想起什么,转头朝着院里大声喊道。 喊完话,悠哉的拍了拍手,直接进了院里。 何岁宁心情大好,挽起袖子坐在院里的石凳上,拿起一个酸甜可口的南木梨就啃了一口。 汁水在口腔中四溅,解渴又解乏。 等李黄牙他们一家子搬走之后,她再去把小院里种的土豆挖回来。 不一会,李石头满脸春风的领着小溪和傻娘就回来了。 何岁宁见他这模样,不禁好奇:“笑什么呢?” 李小溪咯咯乐着拍手道:“刚刚我们回来的时候碰见二婶了,她气冲冲的像个大黑熊!” “婶子刚要进门,哥哥就提醒她搬家,不然就要到公堂上要个说法呢。” 何岁宁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婶子气的翻白眼呀!还是二叔把她抬回去的呢,听这动静好像在收拾。” 李小溪伸着小手在空中比划,逗的何岁宁直笑,别说,这小丫头绘声绘色的学舌还真有趣呢。 “姐,田螺没了,咱们再去溪边摸点吧?没准还能叉一条鱼回来。” 李石头兴致盎然地拿起了墙角戳着的鱼叉,在空中比划了几下,跃跃欲试。 看得出来,自从让李黄牙一家子吃瘪后,连带着这两个小屁孩儿心情都好了不少。 何岁宁点了点头:“先做点吃的吧,娘都饿了,吃完饭咱们一家子一块儿去。” 她亲自下厨,半个时辰不到,袅袅饭香就传遍了整个院子。 何岁宁掀开锅盖,盛了几碗皮蛋瘦肉粥。 另一边焖着的豆角炖肉也软烂入味了,白米馒头被李石头用筷子夹了出来。 李小溪吸溜吸溜的只顾着干饭:“姐!这个粥实在是太好吃了,我觉得我能喝三大碗!” 说完就又咬了一口软呼呼的白面馒头。 李石头伸手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就你眼大肚子小,快吃吧,一会儿都凉了。” 吃饱喝足后,何岁宁带着一家三口到小溪边,继续捞螺。 现在李石头已经是熟手,至于小溪和傻娘,何岁宁不指望她们帮什么忙,玩的开心就好。 何岁宁刚摸了半个竹篓的田螺,就看见李石头拿着鱼叉已经扎到了小溪最深处,水淹没了大半个腿。 赶紧扬声嘱咐:“石头别往深处走太远了,鱼也是要碰运气的,小心些。” 李石头干劲十足的摆了摆手:“知道了姐,放心吧,我有数。” 直到日头快要落下,一家四口才满载而归,竹篓中淅淅沥沥的往下淌着水,里面躺着满筐的肥满田螺。 李石头那边收获更是颇丰,小竹筐里有两条鲫鱼,还碰巧在翻石头的时候捕了几只螃蟹,个个满黄! 刚进了村,几个聚在树下纳鞋底唠家常的妇人就眼尖的看见她们。 一个长脸妇人笑着说话:“哟,野草这是打哪儿回来啊,今天没去镇上啊?” 何岁宁顿了片刻才想起来是谁,一个是寡妇胡翠花,一个是张家过门好几年,肚子还没动静的小媳妇。 扯着嗓门和他们说话的,便是胡翠花了。 何岁宁脚步不停:“刚去溪边回来。” 语气中带着几分疏离,明显不想多搭话。 胡翠花翻了个白眼,看着何岁宁的背影暗暗啐了一口:“切,神气什么呀,不就是挣了几个臭钱嘛,端什么有钱人的架子啊。” 张家媳妇面露难色:“野草……不像是这样的孩子,嫂子你别生气。” 可胡翠花哪里听得进去?一门心思的认定何岁宁瞧不起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