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泽:大师姐好像还没有完全被神女福泽影响!以往她被影响肯定直接叫他滚!压根不会管他死活! 正想要跑到大师姐身边求安慰,然后就看到大师姐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对旁边扇风的将军说:“拉到一边。” 颜泽:…… 有点懵哎…… 然而更令他想不到的,姜妩看了一眼站着的裴之珩,淡淡地开口:“脱吧。” 颜泽:????? 裴之珩哑着嗓子:“脱什么?” “衣服。”姜妩看了他一眼:“在魇里,你不是想要服侍我吗?” 她从王座上下来,与他对视:“当时拒绝你了,你还难过了。” 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指尖滑过他的喉结:“不是吗?” 她轻声道:“我看见了。” 喉结上下滚动,他低声应道:“嗯。” 颜泽:…… 现在有点玄乎了。 他并不知道魇里发生了啥,但是这个情况…… 前妖尊也愣住了。 嘿!有料可以听哎! “脱吧。”姜妩看着他的眼睛,像是在蛊惑。 可她的眼睛很冷漠,半分情谊都没有。 “好。”他应,看着她平淡的眼睛,乖巧地挑开自己的腰封。 前妖尊:…… 这是我能看的? 颜泽:…… 兄弟你还真的脱了! 姜妩就看着他一点一点动手,腰封掉在地上,外衫被解开。 看他一点一点,把所有的尊严放下,为她俯首称臣。 只剩里衫了。 她轻笑:“你好听话。” “嗯,只听你的。”裴之珩垂眸,不去看她没有半分波澜的眼睛,就好像自欺欺人一般。 她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从天而降的大小姐,他还是那个被她从地狱里买回来的少年。 前妖尊就是那个时候被关到殿外的。 哦,殿里的其他人都被关到了殿外,除了他们俩。 颜泽:…… 他好像落单了? 于是,落单的颜泽拿出剑,架在前妖尊的脖子上,听它说他大师姐,哦不,凶残的新妖尊勇撕狼妖,强捏爆妖头的故事…… 前妖尊:你们修仙界的人都这么凶残吗? 动不动就把剑卡人家脖子上? 所以说,世袭还是比较有问题的,他这种脑子不好,武力不强的妖,都能当上妖尊。 前妖尊低头,遮住眼中的精光,勾唇笑了笑。 —— 裴之珩伸手解开内衫的衣带。 姜妩看着他的身体。 他当真是好看的,清瘦的身体并不像魇中那么单薄,有着薄薄的腹肌,喉结也很精致。 他站在她面前,就好像她真的是妖女,在玷污绑来的小仙君。 他好像太干净了。 “裴之珩。”姜妩开口。 “嗯。”裴之珩应道。 她踮起脚,轻咬他的喉结,指尖顺着他的腹肌滑下。 裴之珩闷哼一声,眼角忍的有些泛红。 情人之间纠缠,总是爱问对方,你爱我吗? 好像一遍又一遍,问多了,安全感就来了,对方真的就爱你爱得至死不渝了。 可是问的人真的不知道,对方回答的是真是假吗? 像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骗局,一个人说着诱人的假话,另一个人闭上眼睛忽视虚假来假装真实。 而她和他好像就不同。 她永远带着置身事外的清醒,勾他,诱他,看他沉沦。 她只问过一遍,他爱她吗? 而她也并不在乎答案。 这个问句,只是留给他,让他日日夜夜不得安生的一个提醒。 他爱她,但是不敢也不能承认。 有些可笑,又有点可悲。 因为他知道她不爱他。 也知道他配不上她。 怎么办呢? 他从一开始就反复提醒自己,不能,不可以对她动心。 却又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却无能为力。 她说等他强大起来,他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肆意报复的时候,他怎么也压不住,那卑劣而自私的想法。 他真的很想很想,拉住她,关住她,锁住她。 他真的很害怕,她不要他。 又是一场春色缠绵,一个人放肆而清醒,另一个人为她放下一切,任由自己沉沦。 王座上铺着他装在储物戒中的衣料,她被他压在上面,带着一丝绝望却近乎温柔地索要。 清醒着沉沦,远比药物控制着沉沦要更痛苦。 他不去看她的眼睛,怕看到那双流转着灿金色却半分情感波澜都没有的眸子。 他像是玷污神明的信徒,明知道这样会受到什么的极刑,却无法从这种快感中挣脱。 可以完全地占有她,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走,清楚地知道她是属于他的。 哪怕只有那么一瞬。 哪怕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他也在所不辞。 姜妩能察觉他在害怕什么,在挣扎什么。 但是她还是这么冷静地看着他,看着他挣扎沉沦。 她甚至都不愿意用甜言蜜语为他编织一场梦,让他陷入其中,不再这么痛苦。 她当真,越来越恶毒,越来越残忍。 而第一个受到极刑的人,必将是那个毫无保留爱上的人。 她的第一个囚徒,是他。 她看着他,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我真的好期待,期待你强大到可以肆无忌惮锁住我的那一天。” 我死在你面前的那一天。 神女的福泽让她前世今生藏在心里的情感被压下,她半分柔情都不愿意留,那么的冷漠而恶毒。 裴之珩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她到底在期待什么。 直到那一天真正的到来。 他才觉得,她当真是恨他的。 她真的是来报仇的。 从一开始,他就是该知道结局的人。 一直都是他在自欺欺人。 第44章 前世 那一天的最后,姜妩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她能感觉自己冰冷而平淡的情绪,其实是有一丁点波澜的。 只是太小了,他看不见。 他也不知道,前世今生,她只绑过一个人,也只给过一个人圣域。 前世的时候,玉镯曾经问过那个躺在清纵殿榻子上的女人。 它问,你喜欢他吗? 她当时看着外面的月亮,随意地答道:“喜欢。” 太随意了,以至于玉镯觉得她只是随口一说。 在前世,她和裴之珩的交往实在太少了。 第一次,她绑了他,最后却给他服下了解药,放了他。 他当时抿着唇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到恢复过来后,也只是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第二次她再见到他,已经是很久以后的青年修习大会了,他已经走过很多弯路,成长起来。 他于台上挑落颜泽,而那个时候,颜泽已然是除了姜妩以外,青梧山最强的弟子了。 少年总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然后,就是他被人尊称一声裴殿主,被人行礼喊上一声尊上的时候了。 最后的记忆,是他的剑捅穿了她,用她来献祭法阵。 中间也有很多小的几乎模糊的相处。 比如她在青梧山宴会上喝醉了,提前离开。 那个时候,她已经是青梧山的长老了,而青梧山主座上是裴之珩。 她提前离场,没注意被磕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