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到宋浸那里质问:【你和照片里的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焦急地给宋浸发微信,让他千万不要回应,冷处理。 否则,就会被扣上「傍富婆」的恶名。 至于我,又不在圈里混,被戴个荒唐的帽子也没什么,顶多回家挨我爸一顿训斥。 过了几分钟。 宋浸:【没有关系,只是我爱她,而已。】 手指猛地顿住。 我注视晚.晚.吖那短短几个字,百味杂陈。 12 政府调查林梓公司的第三天,我出了车祸。 意识结束的前一秒,是一辆大货迎面装上来。 我要是死了,林梓的案子就断了证据源,他得以喘息,便会起死回生。 可是他失策了,我没死。 他手下的人早向我通报了这个消息,我坐在了后排,大货车撞上之前就提前做好了准备。 况且开大货车的还是我的人。 我住进高级病房,谢绝一切媒体采访,任舆论肆意发酵。 林梓的丑事刚被曝光,我就出了车祸。 这一下惹得群情激愤,纷纷要政府严查。 一切好像尽在掌控。 我唯独忘了宋浸。 他踉跄着闯进病房,一言不发地在我床头跪下。 长睫毛颤抖着,刹那间便湿了。 「别这样,」他战栗起来,低声地恳求,「别这么玩我,求你了。」 「我看了那些血肉模糊的照片,」他忍无可忍地握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以为是你,我……你根本无法想象,我当时的心情。 我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恍然间注意到,他秀气的眉间,多了道浅浅的「川」字印。 这些年过去,他好像每一天都比过去累一点,每一天都更瘦些。 我想起他从音乐学业毕业那年,他抛起学士帽,不等它落下,便向我跑来。 明明是个冷漠阴郁的人,看向我时,只有满腔少年般的欣喜。 当时我是多么得意,这样好的人,是我的杰作、我的爱人。 那又是谁,让他这些年变成这样? 我闭了眼,低喃:「对不起。」 宋浸眼角噙泪地笑了起来:「你总是这样,先一句对不起,后将我甩开。 「你眼里重要的东西太多了,有父母、蒋氏,我算什么?」 他自嘲地摇头:「一个用久了,有些感情的物品而已。」 「你别说了。」 字字扎心,心跳一阵阵地加速,眼泪断线似的流下。 天旋地转地,我捂着心口痛苦地倒在床上。 12 只差一点,心脏病就再次发作了。 我爸赶到医院,狠狠地甩了宋浸一巴掌,碍着在医院,才没揍他一顿。 宋浸无神地看着我,像个被凌虐百遍的木头人。 「我以后不会再纠缠她了。」 「对不起,」他哽咽了,「我没想到……」 我爸将他赶了出去。 医生说,我现在需要静心调养,情绪稍有激动便会触发心脏病,死亡率极高。 若要根治,只能寄希望于顶尖医学组织正在研制的新药。 我苍白地对他笑了笑:「我没事,爸爸,不用担心。」 我妈哭着拍了我爸一掌:「她一个女孩子,承担那些压力干什么?找一个爱的人老老实实地过日子不好吗?你非让她和姓林的在一起……」 我爸脸色铁青,过了很久,我听见他说:「蕴蕴,对不起。」 我一愣。 记忆里,他从没向我道过歉。 他看着宋浸离开前站的位置,沉思了很久,问我:「你还爱他吗?」 我缓缓地说:「我晚.晚.吖很爱他。即使我要死了,闭眼之前,我也希望看到最后的人是他。 「爸爸,离开他那几年,我很难过。」 「蒋氏如今发展大好,我已经完成了我的义务,」我最后一次请求他们,仿若灵魂在无声地呼救,「求你,不要再拆散我们了。」 13 休养好后,我火速地出院。 先打了和林梓的婚姻官司,获得全部财产后,着手处理了林梓的公司。 林梓找了顶尖的律师,左右运作,只判了三年。 苦心经营多年的企业就这样败了,亲儿子入狱,背着数千万债务,林家二老一个跳楼,一个病得起不来身。 去监狱探望林梓时,我亲自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看他听到消息的样子,我想起宋浸父母的死,想起惨白天幕下宋浸的目光,心里只觉得一片快意。 林梓嘶哑地说:「蒋蕴,为什么要做这么绝?」 就算要吞并林氏,就算要踩着他上位,也不用这么绝。Ўȥ 我说:「自己做过的脏事自己知道。不止宋浸父母,还有那些明星们,你玩腻之后,哪个有好下场的? 「你觉得女人都是玩物,蠢笨不堪,看看看看,你连自以为的玩物都斗不过,你算个屁呢? 「你以为自己绝顶聪明,就能为所欲为,既然用法律不能惩罚你,那我就用另一种方式,杀了你。」 林梓沉重地喘息着,像下一秒就会扑过来杀掉我。 「再和你说你个好消息,我的病有救了。」 我微笑:「就在刚刚,最新的治疗药研制出来了,药到病除。你看,老天都在奖励我替天行道。」 话毕,我再也不看他一眼,起身离开。 14 蒋氏股值飞涨,在领域内已不容小觑。 我步步为营,将蒋氏推进顶尖企业中。 办完这些事,我飞往伦敦,来到曾经的住所。 宋浸已经失讯很多天了。 两年前我听说,这栋房子已经被一个中国男性买下,长得很帅,也很有钱。 当时我心中便隐约地猜到,那是谁了。 推开门,满地暗红的血迹,触目惊心。 宋浸坐在飘窗下,半遮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看见我,睫毛动了动,缓缓地透出一个笑:「我是在做梦吗?」 「还是说,我要死了?」他轻声地说,「死前竟然能看见你,真好。」 手克制不住地发抖,我翻开大大的塑料袋,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刀,止痛药、绷带、止血剂。 再看看地上新旧交叠的血迹,脑中「轰」地一炸,我掀起他的衣服,里面是大大小小的刀口,有用纱布包好的,更多是消了毒的,草率地用绷带缠上,等愈合了再划一刀。 「为什么?」 宋浸眼眶发红,有点委屈的样子:「因为我想你了啊,想你的时候,太疼了。」 「会死的,你不知道吗?」 宋浸扬起嘴角:「死?死难道不是一种解脱?」 我用力地甩他一巴掌,怒喝:「你疯了!」 他的头被打歪过去,静了半晌,大梦初晚.晚.吖醒般自言自语:「原来是真的,原来是真的……」 我紧紧地抱住他,号啕大哭。 疯子他,爱我啊。 14 来的路上,我买了对戒指。 宋浸属兔,他手上的是只可爱砖石兔,后面刻着我的名字。 我解开衣服给他看,锁骨上的纹身,已经纹回来了。 宋浸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很疼吧?」 我轻轻地啄他的唇:「一点都不疼。」 手指钻进他的衣领,熟稔地画了画,他低吟一声,眼尾氤氲。 「结婚吧,宋浸,」我在他耳边吹气,「我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