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洲淡淡地扫了一眼身边的林雾,林雾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生怕他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出来。 只听男人不冷不淡地说:“还不错。” 对方愣住了,她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也并不指望江随洲真的会回答,结果他不仅回答了,还回答得这么暧昧不清的。 林雾只觉得尴尬得恨不得从十二楼钻到地底下去,“霍总别开我玩笑了。” 江随洲的唇畔噙着若有似无的笑。 这样的聚餐免不了喝酒的场面。 林雾是年轻小辈,要主动敬酒,她刚端起酒杯,忽然意识到这一桌,乃至整个宴会厅上,最尊贵的人莫过于坐在她身边的男人。 这会儿已经有人察觉出她要敬酒了,眉眼含笑地看着她,也有人提前给她捏了一把冷汗。 江随洲是出了名的难搞,在外应酬,可没几个人敢给他敬酒,但场面的事由不得不做。 眼前这个才到职场几年的小姑娘,怕是要吃瘪咯。 “霍总,我敬您一杯。” 耳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江随洲握着勺子的手一顿。 林雾在南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南城的半点口音,当然也没有广城那边的口音,是一种独有的,说不出的江南水乡的韵味,特勾人。 江随洲慢条斯理地喝着汤,仿佛没听见。 周围的人都在偷偷打量这边的情况,林雾的脸颊一热,不知道红没红,只觉得特别丢脸。 江随洲百分百是故意的,是在生她没去霍家解释的气? 可江随洲这一关要是没过,她没办法继续给其他人敬酒。 她没办法,只能在桌下,拿脚踢了踢男人的皮鞋,面上露出礼貌的微笑:“霍总,赏脸喝一杯?” “叫我吗?”男人放下勺子,偏过头来看她,她站着,他需要抬眸看她。 她的脸倒是无懈可击,耳根子红了个透,她本就生得极美,这样’含羞带臊’的模样不知道勾了多少人的心思。 江随洲的眸色暗了下来,直接拿走她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连一号桌二号桌的人都看呆了。 一个男人喝掉女人酒杯里的酒,这本身就容易让人联想到桃色,更何况还是一向清心寡欲的江随洲。 他一向不近女色,多少人要往他身边安排女人都被警告过了。 可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喝掉那个新成公司的项目部副总监的酒。 难道就因为她长得比其他女人美吗? 林雾只觉得一股热气冲向天灵盖。 江随洲他在干嘛? 江随洲将酒杯放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继续喝汤。 有了林雾的开头,其他公司的女高管胆子也大了起来,端着酒杯走到江随洲跟前,“霍总,我敬您一杯。” 江随洲目光扫过林雾的背影,她已经起身去一号桌敬酒了,他淡漠道:“谢了。” 而后,他与女高管擦肩而过,对方的脸上顿时觉得挂不住,一转身就看见江随洲走到林雾的身后,扣住她的手腕。 林雾的手一抖,酒杯砸在地上。 她回头,男人的脸色阴沉,“不顾身体了是吧?” 说着,他拉住林雾的手腕,对在场的人道:“不好意思,你们慢吃,先走一步。” 林雾被他扣住手腕,踉踉跄跄地跟上他的步伐,进了电梯,她猛地甩开男人的手,“你连我的工作也要干涉?” “陪男人喝酒就是你的工作?” 林雾身子一僵,脸上的血色肉眼可见地退下去,脸色发白。 江随洲意识到自己把话说重了,沉默地看着她。 林雾看向别处,眼眶发热,仅仅只是一瞬间,她恢复如初,和男人一前一后走出电梯。 “我就送到这了,霍总慢走。” 说完,她转身从曹方手里拿走自己的包,走进电梯,看样子是要回到十二楼的宴会厅。 江随洲猛地将她拉出来,一贯冷淡的脸上,隐约可见怒意,“不是来了?” 林雾被他一提醒,才想起来,只有前天晚上有零星的几点血迹,昨天和今天都没有,小腹也不痛了。 她的内分泌是真的紊乱了,得找个时间看中医调理一下。 不过她没跟江随洲解释,“我不是霍总,地位高到可以随意离席,我就算不喝酒,也要和前辈们告个别。” 江随洲冷笑,“他们眼睛不瞎,你被我带走了,又上去亲自跟他们道别,他们哪个人能承受得起?” 林雾愣住了。 男人牵过她的手,“他们已经默认你是我的人了。” 从江随洲出现在宴会厅上林雾就察觉出不同寻常,在公众场合,江随洲不会主动和她走近,可他就坐在她身边。 她一直想不明白,直到现在这一刻,她仿佛明白过来,江随洲是真的疯了! 林雾头皮发麻,“你就不怕被爷爷知道吗?” 第91章他脑子不太好 江随洲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无声扣住她的手腕。 林雾感觉心潮澎湃着酸苦的味道,她下意识挣脱。 正好曹方拉开车门,她被塞进后车厢,随后门砰的一声关上,江随洲坐在了她身边。 曹方很有眼力见,将车子的隔板升了起来,前后排阻隔成两个独立的空间。 见她要下车,男人手指力道收紧,“怎么,还想酒驾?” “我的那杯酒被你喝了,我没喝。”林雾猛地甩开他的手,中控落下的声音,车门彻底锁上了。 “是么?” 江随洲低沉地笑了笑,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把人往怀里一拉,低头攫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紧咬的贝齿,攻城略地,横扫一通。 和平饭店里有最香醇的老酒,今晚宴席上摆的就是老酒,林雾当时闻着就知道味道不错,只是没喝上。 此刻男人的唇舌间缠绕着那股醇香,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霸道地沾染着她。 江随洲气息粗沉,缓缓松开她,目光掠过被他吻得有些红肿的唇,眸光一暗,扣住她的后脖颈再次吻了下去。 林雾及时躲开,江随洲温热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烫人的鼻息喷拂而来,汗毛都竖了起来。 两人的呼吸都很乱,男人意乱情迷,林雾恼羞成怒。 她用力推开他,恼怒地看向车窗外的霓虹和车流。 车子停在一条老街道,林雾对这里很熟悉,这里有一家粥铺,是广城人开的,以前季临还不是运动员的时候,她常和季临来这里。 后来毕业工作了,她偶尔也会来这里喝粥。 江随洲推开车门下车,见她坐在里面不动,“下车。”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霍家太子爷也学别人微服私访了?” 江随洲没理会她无礼的调侃,“不是没吃什么东西吗?下来。” 林雾攥紧了手指。 她慢吞吞下车,发现以往热闹的巷子口格外的冷清,脑海里有一个念头闪过,她又觉得荒唐至极。 江随洲不可能知道这家店。 他从来没来过。 她也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 可江随洲带着她往里走,越走,她的心越慌,因为这条路她太熟悉,巷子的尽头只有一家吃东西的店。 巷尾灯光昏暗,店外的墙上亮着一个灯箱,王记粥铺四个字,‘记’的灯珠坏了,不亮很久了。 原来店里的客人都被清空了,店门口守着两名穿着黑西服的保镖。 林雾愣住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江随洲的人。 十分钟前,店里的客人正在喝粥,忽然店里来了几名穿着黑西装的高大魁梧的男人。 客人们吓得不轻,以为有人要闹事,结果那几名西装革履的男人十分绅士礼貌地给每一桌的客人送上醉人间的消费券,并且报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