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每晚在后院耕耘,亲热后还没提枪就走火,他不甘心,新买几个水嫩嫩的婢女还是不行。 大夫看过摇头,今生再有亲生儿子不可能了。 青老爷丧子之痛又闻此讯,中风瘫了。青夫人连遭打击,卧床滴水不进。 青柳回家只会对着爹娘哭。 青府姨娘偷偷变卖府里的东西准备跑路,家仆趁乱偷盗财物,很快府里掏空,青家产业被人接管。 青老爷和夫人卧床浑然不知,发现时已人去楼空,只留一个青府。 有人上门催讨债务,两人把青府卖了,换一小院栖身,身边除了李嬷嬷再无他人,没多久李嬷嬷卷着夫人的金银细软也跑了。 青老爷将票贴身藏着没被卷走,一天夜里,有人溜进院子,抢了银票,将两人杀死,死状很惨,身上骨头砸断了多处。 母亲让人捎话进来说要见我。 见面时她眉目舒展,神清气爽。 「哈,终于出口气了,恶有恶报。」她扬眉一脸兴奋。 「哈,告诉你,他们死时嘴堵得紧紧的,那两人疼得想叫又叫不出的样子哟。」 她捂嘴笑。 「人是你杀的?」我问。 「哪能呢,我是后来去看热闹的」她眼神闪躲。 我想过自己去解决,却有人抢先了,过程不重要,结果是我所要的就好。 「我不能出来时间太长,没事别叫人递话给我,引起怀疑就不好了。」我转身要走。 她拧眉:「你什么时候动手,你可别告诉我你对那个赵家少爷动了情,这世上什么东西都是狗屁,只有银子是真的,听到没!」 「嗯。我知道。」 我把荷包拿出来,她夺过去。还给我一个空的荷包还有一个香包、一纸包药。 交待我是什么药后,她甩着帕子扭着碎步走了。 香包的味道很好闻,清新淡雅却让人沉迷深陷。 青柳和小兰都怀孕了,只相差几天。 赵夫人高兴地赏了青柳和小兰。 青柳孕相不好,她身娇体弱,孕吐不止,眼窝深陷脸色青白。 7 小兰则面色红润,身强体健一点不像孕妇。 青柳怀孕三个月时流产了,大夫说是因大寒之物,青柳身子柔弱,这一次流产几乎耗尽她全部生机,卧床不起只能靠药物撑着过日。 青柳每日以泪洗面,身子更加不好,大寒之物不知从何而来,府上彻查没有结果,只能把青柳房里的下人都发卖了。 我在赵轼轩书房当值没被波及。 小兰怀孕四个月的时候死了,且死状奇惨。 那晚赵轼轩酒后回来,我上前伺候洗漱,小兰把我赶了出去。 我睡在外间小榻,手搭在肚上,伴着隔壁床传来的「吱呀」「吱呀」声安然入睡。ӰƵ 两人感情浓烈,深入交流了一宿。 赵轼轩清醒时小兰已僵了身子,入目满床的鲜血,小兰肢体苍白。 赵轼轩慌乱狂叫,下人们涌进屋后也被满室血色吓在当场。 赵轼轩做了病,他硬不起来了,不能和女人上床,连碰都不敢碰。 有个婢女半夜爬上他的床,他惊叫着把人打死。 赵府老爷夫人愁眉不展。 我抚着浑圆的腰身,凝着灯光出神。 我怀孕了,四个月。 见到母亲时,她摇着小扇走到我面前,我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女人,与前几日形同疯妇的是同一人。 似乎没有遭受那场家变,她还是府里身着锦缎,头插朱钗的夫人。 她一脸嫌弃地看向我:「你怎么吃得这么胖?连姨娘都不是,就一个通房,以后可怎么办?」 「我怀孕了。」 她目光瞬间盯上我的肚子,「当真?」 「嗯,四个月了。」她指着我怒骂:「你不长脑子吗,让你进赵府是让你去生孩子吗?」「这是赵府唯一的孩子,赵轼轩,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了。」我回答。母亲松开手,上下打量我,「那药都用上了?」「嗯。用上了。」母亲笑:「好好好,用上就好,你先回去,等我好好考量考量。」 母亲满腹思量扭着腰摇着小扇走了,我看到她走到一辆马车前捏着裙角上了马车。 母亲何时坐得起马车了,这次她没向我要钱,我觉得母亲有事瞒着我。 赵轼轩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他房内全换成小厮伺候。 不敢睡床上,困了就趴在桌上,吃得又少,几天下来脸色憔悴,目光阴郁。 赵老爷和夫人都束手无策。 大夫和法师都找过了,吃药、做法事都改变不了赵轼轩错乱的神经和消瘦的模样。 腰围日渐增粗,抚摸肚皮感受里面的生命,我下了决心,我要留下这个孩子。 端着饭菜放到赵轼轩面前。 8 他手紧紧握着书,看到我眼神避开。 「我是来告诉你我怀孕了,你有孩子了。」 赵轼轩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 「我怀孕了,真的,四个月了,不信你摸摸?」我握着他的手,他缩了回去,我强硬地拉过来按在我肚子上。 坚硬地圆凸起让他眼神有了光彩。 我有孕的消息迅速在府里传来,赵老爷和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提升我为姨娘。 青柳赏我一只镯子,消瘦灰白的脸上明晃晃挂着嫉恨。 我快速跪地谢过后收起来,走时不小心碰倒了门口的花盆,屋里婢女立刻上前收拾破碎的瓷片和花土。 没理会青柳那句「粗鄙」我快步走了出去。 路过池边,将一个纸包扔进池里。 哪有什么大寒之物,不过是两物相生相克罢了。 我手中纸包与房中的那盆花合在一起便是大寒之物,单一存放都是无害的。 我早将药倒在花土中,吸入得多了,孕体自然受不了。ץʐ 赵轼轩明显好了许多,至少不反感我出现在他视线内,偶尔还能接受我的触碰。 母亲来找我,不满地瞪着我的肚子,「这还能打掉吗?」 「我不想打掉,我的孩子,我要生下来。」 母亲急极骂道:「生什么生,你怎么生?你生个仇人家的孩子怎么办,你忘了你爹你哥是怎么死的了,你要气死我吗?」 我护住肚子任她发疯,她喘着粗气咒骂够了把一个药包砸在我脸上。 「你赶紧把他给打掉,听到没,我要知道你生下这个小杂种,我就掐死他。」 母亲气咻咻用帕子擦擦脸上的汗水,走向远处的马车。 马车经过我身边,风吹动车帘,车上有个男人意味深长地打量我。 我下意识地捂住肚子。 这个男人是谁,母亲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9 我本能地讨厌这个男人和母亲坐在一起。下次见到母亲我一定把这件事弄清楚。 一个生命的成长是如此的新奇,是我十多年生命中不曾感受到的。 我爱上了腹中的骨肉,与我血脉相连的骨肉。 我不会忘记我的使命,这并不影响我期盼腹中生命的成长。 母亲给我的那些药和香包我早扔掉了,我不会坠胎,更不会让香包出现在赵轼轩面前,我不可不想像小兰一样。 那晚本来单纯地想伺候赵轼轩休息,他有没有想法我不知道,反正我没有。 是小兰非要作死我只能成全她。 和青林闻到的香包一样,让人沉醉致幻,对周边的一切都不在意,只想做那件事。 我那晚出去的时候顺手挂在了帐上,第二天仆人们冲进去的时候趁乱取走,随后毁掉。 我成了赵府最得宠的姨娘,赵轼轩带我来到福鼎酒楼。 楼里的伙计都不认得了,我戴着纱帽,也没人认出我。 赵轼轩点了几个招牌菜,尝着口感和以前差太多,大厨应该换了。 好久不喝酒的他今天颇有兴致地喝了几盏,我心情复杂地埋头吃菜。 「喜欢吃,下回爷还带你来,这是咱家的产业,何时来都行。」他笑着说。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的,这是我家的产业,何时来都行。」 他呵呵笑:「对,你家的,我的都是你的,都是咱们孩子的。」 说完盯着我的肚子笑得欢畅,好久没看到他这样开怀的神情了。 我痴痴地望向他俊美的容颜,心想我孩儿将来一定长得不差,因他父亲颜值高啊。 酒足饭饱下楼时,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