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可是她害怕时闻泽如果有一天会再一次冷漠对待她。 毕竟伤害太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消除的。 沈靳的话落到她耳朵里,她很快回神,她该尊重沈靳。 其实对于沈靳,温念对他是一点男女之间的心思也没有。 如果刚刚不是听见了李禾的的话,她本就迟钝,或许永远也不会怀疑沈靳对她的心思。 她或许会重新开始,但那个人,不会是沈靳。 沈靳确实很好,在她需要支持的时候给予她鼓励,在她孤单的时候给予她陪伴。 但人与人之间,本就有种磁场,有些人适合做朋友,有些人,即使不用做什么努力,就能轻易走入他人的爱情磁场。 很显然,在温念心中,沈靳是前者,时闻泽是后者。 所以,温念听完沈靳的话后,只是冲他微笑:“谢谢你,沈靳。” “只是现在,我的心还无法接纳他人。” 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沈靳看着温念,知道她已经是竭力把这话说的轻念,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其实,沈靳没有想象中的失落,或许在看到长椅上的那一刻温念的表情时,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他还是想要给自己一次机会,他不想后悔,无论结果如何,至少自己努力过,不会后悔。 听到温念的回复后,他看着温念,像是要将此刻永远刻在心底。 既然她这样说,那他在KTV对她一见钟情还暗恋她那么多年的事,也没必要再说出口了。 说出来,也只是给她增加负担。 第四十三章 沈靳没有再提起时闻泽,他知道那样没有意义。 其实他一直很聪明,只是在面对温念的事情上,他就想回到了大学时初见她的那一天。 现在知道了温念的心意,沈靳很识相地放下了对她的爱意。 或许有一天他还会有机会再将这份爱意宣扬出口,也或许,永远只能长埋心底。 沈靳笑了笑:“希望几天这件事不会影响我们以后的相处。” 温念并不是会介意这种事情的人,更何况,沈靳是个不错的朋友。 “当然,郎成的饭那么好吃,少了饭搭子,吃起来也没那么香了。” 温念难得开玩笑,她想用这种轻松的方式缓解沈靳的尴尬。 沈靳自然明白,二人心照不宣,最后,在满地暖黄中,两人身上披着日落的霞光,各自分别。 …… 郎成医院。 温念看了看医院栽种的树,她刚来时还绿得能滴出水来,现在也已变得枯黄在枝头随风摇曳了。 很快到了时磊出院的日子。 时磊无论如何都说要请她去时家做客,她看着在一旁微笑的时闻泽,最后还是婉拒了。 温念突然发觉,距离上次时闻泽的问题,也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 时闻泽按时来复查做复健,腿部慢慢有好转的现象,渐渐地竟然恢复知觉能够动弹了。 只是但是他没有再提起那个问题。 时闻泽在等,爱意经常挂在嘴边,时间久了,也是会让人生厌的。 更何况,他并不想催温念。 毕竟,他浪费了温念两年时光,现在无论多久,他也等得起。 时磊依依不舍地和温念告别,温念笑着和他们挥手。 下一刻,口袋内铃声响起。 她接起,是急诊。 温念急忙赶去,发现来看急诊的竟然是个英国男人。 他金发碧眼,眼窝深陷,面容痛苦不堪,她上前查看情况,发现男人的腿里竟然全是玻璃酒瓶碎片! 丝丝血迹溢出,简直是触目惊心。 如果再不做手术,可能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右腿不能行走了! 旁边的护士走上前来,语气焦急:“温医生,今天咱们骨外科看诊的医生就你一个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病人是英国人,所以才让你看看!” 温念也没介意这么多,知道男人的情况势必得尽快做手术,于是立马安排下面做准备。 但是男人的家属来得十分慢,迫在眉睫时,最后才匆匆跑来一个男人签下了名字,付了手术费,说自己是男人在南烟市的亲戚。 而英国男人见了那男人一面,忍着疼痛点头用英语说着:“是,是他。” 救人要紧,当场的人没有怀疑,很快安排了手术。 手术室灯亮。 温念满头大汗地从手术室出来,取下口罩,脸上却挂着微笑。 手术很成功。 温念松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些,想着小憩一会儿。 没想到再一睁眼,已经到了第二天。 温念用手撑住头,想缓解一下自己刚刚醒来的头痛。 外面一阵疾步声跑来。 医院一向是不允许跑步的,所以如此快的步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下一秒,科室门被打开。 “温医生,不好了,昨晚你做手术的那位外国病人,今天早上竟然腿部伤口缝合处全部裂开,大出血了!” 第四十四章 温念悚然一惊! 怎么可能?昨晚明明她缝合得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撕裂? “现在病人已经被骨外科另一位医生推进手术室再做手术了,但是病人的舅舅却在医院大吵大闹!” 护士满脸担忧:“温医生你……” 温念抬手:“没事,既然病人是在我名下出了事,那我一定要去看看。” 他们一路步履匆匆,到了手术室门口,男人见到温念,猛扑上来,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都怪你这个没有医德的医生,害得我侄子不能再走路了!如果我侄子有什么好歹,我一定要告你们医院,不叫你们好过!” 医院本是安静的地方,经他这么一吵,走廊上等待的病人家属还有路过的人不禁都看了过来! 旁边的护士急忙拦住他:“先生,这里是医院,请你冷静下来!” 但是男人依旧不管不顾地大吵大闹,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这时,替病人缝合的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看着在场人,摇了摇头。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温念仿佛这才感受到了疼痛。 她从来没想到,她身为骨外科医生,有一天,竟然会害得病人的腿无法行走。 温念学医多年,一直秉持着医者仁心的信念,无论什么病人她都尽力尽责,但是她从英国医院辞职,院内多少医生护士舍不得她,但她还是选择回到了国内。 毕竟,这里才是她的家。 但她没想到,她竟然在自己最热爱的土地上,伤害了他人的身体。 她这样,怎么还能算作是医生? 心中有什么在轰然倒塌,又有什么在拼命嘶吼。 男人的咒骂声,旁人的维护声,温念之觉得耳中有一条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