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眼神刺痛,声音冷了几分:“你母亲是自己带着赵澄从楼上跳下去的,你还想闹什么?!” 林诗安眼中一片灰败。 这就是自己曾经爱的男人,曾经非要嫁的人! 她心中情绪翻涌,再也压不住。 林诗安不顾还扎着针的手,抄起手旁的东西就朝陆则屿砸去。 一下接着一下,整个病房霎时一片狼藉。 陆则屿看着几乎疯了的女人,眉头紧皱:“林诗安,你有完没完!” 林诗安却是扯掉早就断在手背的针,眼底通红:“没完!陆则屿,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都因为你而死,你为什么不也杀了我?!” 陆则屿闻言眼神一愕,不知为何有些慌:“不可理喻!” 说完,他转身就出了病房。 林诗安一个人站在一片狼藉之中,一室哀戚! 恍然间,她想起五年前自己说出喜欢陆则屿的时候,母亲眼里的不忍,可最后她却只是抱了抱自己说:“以沫喜欢就好。” 喜欢? 是啊,可是她喜欢错了人。 严询站在门外,看着这般木然呆站的她,无奈叹气。 许久,他推门走进去,想要安慰的话最后化为一句:“节哀顺变。” 该怎么节哀顺变? 疼她爱她的爸爸,因为陆则屿,锒铛入狱。 最听她话的弟弟为了救陆则屿,出了车祸痴傻几年。 最爱她的母亲,因为她也不惜带着弟弟跳楼自杀! 这些一点点浮现脑海,林诗安崩溃不已,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流。 …… 那天之后,林诗安用自己母亲留下的钱处理好了他们的身后事。 火葬场内,她沉默的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两个骨灰坛,转身走了出去。 墓园。 林诗安一人站在两道墓前,看着上面许惠和赵澄的黑白照片,眼眶滚烫。 寒风吹来,她咳嗽着,将喉间翻涌的血腥压下。 “是女儿不孝,女儿引狼入室,女儿对不起你们。” 她哑声认着错,可再没有人能摸着头告诉她没关系了。 这时,身后脚步声响起,林诗安转头,却看到了陆则屿。 “我说了,这些事我会替你办。” 可林诗安收回视线,不发一言。 她这副冷淡的模样,彻底点燃了陆则屿心底的怒火,他抓住她的胳膊:“我在和你说话!你没听到么?!” 林诗安目光定定的盯着他,只感觉熟悉的热流从鼻间缓缓流下,血腥气溢满了鼻腔。 第十一章 刺目的白 墓园的风呼呼的刮着,冷冽的刺骨。 陆则屿看着不断流血的林诗安,慌乱抬手想要给她擦拭:“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可林诗安避开了他的手,目光苍凉:“我父亲帮你成为顾氏总裁,你却恩将仇报毁了赵氏集团。我弟弟为了救你痴傻几年,现在也化作了一捧骨灰。陆则屿,这辈子是我看错了人,可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 说完,她拨开陆则屿的手,一步一步地跌撞的朝她的家回去。 即使那里,现在只剩她一人! 陆则屿望着林诗安决绝瘦弱的背影,心仿佛被针扎一样,疼的他快要窒息。 他想要抓住她的衣服,可最终却迈不开沉重的步伐。 林诗安回到家,一点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屋子。 明明她在这儿呆了不到一天,可却感觉比住了六年的山苑别墅更要安心。 林诗安走到桌子前,拿起上面一家四口的合照,指尖摩挲着上面人的面容,鼻尖一阵发酸。 “爸妈,澄澄,我真的好想你们……” 她说着,紧紧将照片捂在了心口。 就这么站了很久,林诗安才动着僵硬的身体,从自己的行李箱中找出剩下所有的止痛药和安眠药。 药片白白的,就像那天盖在母亲和弟弟身上的白布。 她怔怔的看了许久,然后一把将那些药都塞进了嘴里。 苦涩霎时弥漫了唇齿,噎的她不住干咳,可她还是一点点将它们全部吞咽了下去。 之后,林诗安换了身纯白的衣物,静静的走进卧室躺在床上,慢慢合上了眼。 而她的胸口,还放着赵家一家四口的合照…… 另一边,山苑别墅。 距离陆则屿从墓园回来,已经过了两天。 他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整个别墅空空荡荡,安静的让人心慌。 陆则屿想,自己应该高兴的,孟可欣终于生了,还是个男孩。 可不知为何,他鬼使神差的站起身走到了自己和林诗安的卧室。 站在门口,陆则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墓园里林诗安那鼻血不停流淌的画面,一遍一遍在脑海中重复放映着。 这时,助理匆忙走到他身旁,神色慌张:“顾总,有人寄了封信到公司,里面是夫人的病例……血癌!” 陆则屿愣在当场,墓地里林诗安流血不止的事情终于有了解释。 他看了助理好久,而后转身冲出了别墅! 一路上,汽车飞驰。 而开车的陆则屿,却连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不停的发抖。 终于到了之前查到的许惠住址,他敲响了门,却无人回应。 莫名的,陆则屿心中泛起浓厚的不安,直接将门踢开! 屋子里的破败让他有一刻的愕然,可紧接着,他就看见那扇没有关紧的卧室门。 陆则屿紧攥着拳,悄声走了过去,慢慢推开了门。 一切沉寂的可怕。 陆则屿站在昏暗的卧室里,看着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林诗安,他手脚都在发软。 “沫沫……” 可没有人回应。 他颤抖着上前,伸出的手只摸到刺骨的冰凉。 窗外,雪又下了起来。 可陆则屿,只能看见林诗安那一身刺目的白…… 【添加客服微信号“yt20216688"领取充值优惠劵,阅读更优惠!!!】 第十二章 等不到了 陆则屿坐在车上弋㦊,怀里抱着一脸安详沉睡着的林诗安。 后视镜里的他,神情怔怔,垂着眼眸,一双眼空洞没有焦点。 窗外的飞雪渐渐停了,树梢上都被雪压弯了。 直到到了医院,陆则屿的眼睛才像找到了焦点。 看着急救室的灯“啪”的亮起。 呆怔的坐在长椅上,他这才将脸埋进了膝盖里,刚刚林诗安在自己的怀里,明明还有温度。 他的胸口,还有林诗安常用的那款香水味儿。 陆则屿永远也忘不了,林诗安刚刚穿着一身白的模样。 他恍惚间回到了那年的盛夏,林诗安穿着洁白胜雪的婚纱站在赵父的身边,然后从赵父的手中牵起了她的手。 那时候的她,是自己要倾尽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