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她好像一个傻子,被他忽悠着在一起,忽悠着成亲。 想到这里,她更为气恼了。 “那我问你,在秘境那次我们明明没有发生关系,你为何要骗我?” 云灼身子紧绷,脸色瞬间白了,连唇色都开始发白了。 姐姐竟然知道了……那姐姐会如何看待他…… 他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骗取她的愧疚,利用她的愧疚逼迫她与自己成亲。 心中的害怕和惊慌快要将他淹没。 他不清楚姐姐怎么会知道,他害怕姐姐会厌恶他。 但更怕的是,姐姐会因此离开他。 陶夭见云灼没有立即反驳,心下沉了几分,“为何不说话?” “是因为没有想好理由怎么骗我吗?” “姐姐……”紧扣的手指被掰开,云灼慌乱不已,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根本想不到任何理由,光是陶夭的冷眼,他已经六神无主了。 他只能哀求她,“姐姐,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可陶夭根本不想听这个,他不想解释是因为根本没法解释还是因为什么? 她没有了耐心,掰开他的手指转身离开。 云灼静默在原地,湿透的衣服粘在身上。 衣服还在滴水,地板上淌了一圈水渍,看上去可怜极了。 他的眸底红得厉害,眉心的红印若隐若现。 雨越下越大,一直下到晚上还未停,桌上的书一页都没有翻动。 陶夭静静地看着页面,思绪却越来越远。 她介意云灼的欺骗,在青鸾剑宗云灼是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所以这种得知欺骗的难受是加倍的。 从秘境那次之后都是欺骗。 那他那句喜欢也是假的吗? 她虽然不怎么懂感情,可是感情里面怎么能有欺骗? 没等她想明白,掌心微微发烫,她的意识模糊起来。 失去意识之前,她闻到空气中的异香。 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好像有人在给她脱衣服换衣服。 等她再次恢复意识,一睁眼便看到自己置身于一个喜堂中。 四周挂满红绸,不远处是一座巨大的月老神像,桌上摆放着贡品,还点了几支红烛。 而自己换上了朱红色的嫁衣,头顶有些发沉,凤冠垂下的珠帘没有完全遮住视线。 “姐姐,你醒了。” 身边响起少年的声音,他的嗓音不似以往的清冽,低哑得略显怪异。 陶夭发现云灼穿了和她同款颜色的喜服站在她的身边。 朱红色的衣袍衬得少年如玉的肌肤白得似雪,本就昳丽的容貌更是美得惊人。 淡金色的眸子如同寒谭一般幽深,令人看不透他眼底的情绪。 少年轻轻拨开遮挡她视线的珠帘,指腹摩挲她脸上的肌肤,声音低低的,“还是清醒时刻的姐姐戴上凤冠更美。” 少年的指尖很凉,摩挲肌肤的时候,陶夭生出了不适。 她伸手想扯下头上的凤冠,却发现她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她忍不住质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在做什么?” 云灼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唇角微勾,语气中带了几分轻快和愉悦,“阿灼在和姐姐成亲啊。” “阿灼想这一天,想了很久了。” 屋外响起巨大的雷声,烛光下,少年的脸忽明忽暗,平添几分诡异瘆人。 陶夭对此十分抗拒,“我不要与你成亲!” 他们之间还有话没有说清楚,又怎么能如此稀里糊涂成亲。 对云灼此时的举动,她只觉得无比生气。 话音一落,陶夭察觉到少年抚摸她脸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云灼眸底掠过一抹痛苦之色,很快又恢复如常。 他挂上浅浅的笑容,动作更为温柔地拉上陶夭的手,一字一句道。 “那可由不得姐姐。” 第175章 成亲立誓 云灼拉着陶夭朝月老神像走近,“虽然今日仓促了些,没有宾客,但阿灼记得流程。” 云灼一边说一边拉着她弯腰拜堂。 陶夭此刻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身子像被操控了一般,不受控制跟随云灼的动作同步。 她难免生出了恐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一个梦吗? 为何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拜完天地后,少年语气变柔和了很多,“好像要说誓词了。” “等等,我不要——” 拒绝的话还没说完,陶夭瞬间失声了。 垂下的珠帘再次被撩开,她看到少年委屈又痛苦地看着她,声音轻得像在请求她,“姐姐不要拒绝我好不好?” “姐姐答应过阿灼,要嫁给阿灼的,如今只是提前了一些,姐姐乖一些好么?” 那能一样吗? 那个前提是她以为不成亲,他就会去寻死,而现在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这让她如何继续? 而他也没有给过她一个理由。 只是陶夭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只能用眼神向云灼表达抗拒。 陶夭抗拒的眼神让云灼眸中的光黯淡下来。 他明白这场婚礼只有他一个人期待,但他又私心的盼望姐姐也许会有一丝是愿意的。 只有一丝一毫他也会满足。 “终究是阿灼痴心妄想了,如今姐姐定是厌恶极了我。”云灼一扫之前的委屈,眸底暗沉得可怕,握住她的手收紧了一些。 “但,今日我们必须成亲。” “过了今日,姐姐怎么恨我都可以。” 只要不离开他,什么都可以。 陶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灼,陌生又偏执。 难道三年以来,他的乖顺懂事都是装出来的吗? 心中不由涌上了一股凉意,她开始害怕什么都是假的。 不等她悲春伤秋,她看到少年瞳孔的颜色微变。 下一秒,她的意识混沌起来。 云灼喉间涌上一抹腥甜,剧烈的疼痛从身体蔓延到神经。 他强压下疼痛,看着陶夭的眼睛,命令道:“姐姐,念誓词。” 每说一个字,他都在承受着蚀骨的痛。 陶夭双眼无神,像被人操控的漂亮人偶,念出她所知道的成亲誓词,“今生今世,白头偕老。” “不对。”只是今生今世怎么足够? “是永生永世,永不分离,不死不休。”云灼睫羽颤动,薄唇已经被鲜血染红,“若有负卿,身死道消,永无轮回。” 他永远只爱姐姐一个人。 这一次,陶夭久久没有说话,像是在做挣扎。 控制术的反噬太过强烈,云灼痛得身子不受控制地发抖。 眼睛却固执地看着陶夭,等待她的回答。 屋外的雨声更大了,雨水中掺杂了血腥味,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