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进攻是最好的防守,等援军和吴永的军队磨合好,吴兴也准备好了我会先下手为强,先把草原上的部落灭了免了大庆朝腹背受敌之危……阿芷?” 花芷笑不可抑,眼里水光闪闪,看得出来是真高兴。 她也不解释,走到书案前,从一叠书册下抽出一张纸递给跟在身后的男人。 顾晏惜不解的打开,看着上边的三行字不可抑止的也笑了起来,何谓心有灵犀?这便是! 他何其有幸。 花芷侧头看着他,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就好像看到了爱情的种子萌芽,看着它成长,然后又看着它绽放,这种看着自己沦陷的感觉,真奇妙。 她想,她是识得爱滋味了,比喜欢更深一层的爱,就在当下,就在眼前。 就是这个叫顾晏惜的男人。 “顾晏惜。” “恩?”被阿芷唤了全名,顾晏惜下意识的抬头。 “没什么,就是叫一叫你。”花芷背着双手抬着下巴走开,那得瑟的小模样落在顾晏惜眼里实在让他有点忍俊不禁,却又满心都是甜意。 他突的一愣,好像突然就懂了她唤自己那一声的用意,想回应,却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快步上前追上那人,将人紧紧抱住,只有这样他才能确定他们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那层看不见的纱终于没了,这个人心里真的有了他。 当阿芷双手环上他的腰时他更觉欢喜,阿芷从来不是遮遮掩掩的人,这就是她最直白的回应。 “阿芷,阿芷,阿芷……” 顾晏惜一声声的唤,花芷一声声的应,羞怯的情绪突如其来,可她半点不想躲避,不过是红了脸,却安了心。 芍药趴在门上从缝隙里偷看半晌,心里偷偷不高兴,抱这么久,哼,还抱着,花花的便宜都要被占尽了! “还没有谈完?”花平宇踱步过来,芍药吓一跳,忙站直了挡在门前扬声回话,“还在谈呢,您找花花有事吗?” “无事,让她忙。”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芍药瞪晏哥一眼,把人挤开自己挨着花花站着。 “爹。”花芷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偷偷谈恋爱差点被抓包的羞窘,好在她脸皮厚,面上半点不显。 “忙完了?” “唔,正好要和您说一声。”花芷岔开话题,“我明儿就打算回去了。” 花平宇张了张嘴,一会后方叹息似的道:“这么远的路身体撑得住吗?” “已经大好了,而且有芍药跟着,您不用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我再去写封信,你带回去给你娘。” “不急,您和其他人也说一声。” 花平宇点点头,离开时看了顾晏惜一眼,知道芷儿是和他一道回去自己是又放心又担心,一个男人有没有心同为男人看得最清楚,顾晏惜对芷儿是上了万分的心,他就怕啊,怕这两人到时会因为这样那样的不得已而散了。 知晓花芷要回京了,花家所有人好像才反应过来他们家的大姑娘是要回去的,冷了好几天的气氛明显有了改变,花芷像是什么都不曾感觉到,送上家书的她就收下,来叙别的她也客气以对,看起来好像还和以前一样。 花平阳看着侄女平静的面容叹息,“你何必如此,让大家只记着你的好不好吗?” “因为我不能让花家成为我花芷的花家啊。”花芷笑,“我以为四叔知道。” 花平阳自是知道,他也明白这样对花家最好,可他更心疼这个算尽人心的侄女,看得太透的人通常也最受伤。 “四叔,你替我和祖父说一声我并不在意,不是安慰你们才这么说,我若真在意就不会那么做了,说白了也是因为我和他们感情并不深厚,要是柏林敢这样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花平阳失笑,点点她到底没再继续说,他信芷儿这话,她不掐尖要强,也不爱往人前凑,和这些兄弟素来便少有接触,充其量就是一层血缘关系牵系着,要说多深的感情怕是真没有,可伤害肯定是造成了的。 花平阳垂下视线,无妨,他只比芷儿大九岁,他再把儿子教好点,逼着柏林争气点,做她一辈子的脊梁骨总不成问题。 “四叔,这边你得留心些,如今大庆朝不甚安稳,谁也不知是不是会出什么变故。”花芷话锋一转,“分内外城后花家是居外城还是内城你们自己决定,我管得有点多了,可你们也得理解我,在京城时当家做主惯了,遇事习惯性的就做了决定。” “母亲完全不管事了?” 花芷面不改色的说谎,“也不是完全不管,祖母可是花家的定海神针,只是外边的事她完全放手给了我。” “应该的,母亲掌掌家还行,外边的事怕是还真不行。” “四叔,我回去会告状的。” 花平阳瞪她一眼,看她笑眯眯的样子自己也没忍住笑了。 第三百四十七章别离 另一边,大皇子被请进了守将府,一进门,满腔被避而不见的郁气还没发泄,到嘴边的话在见到坐于主位带着面具的人时全给吞了回去。 七宿司首领,他怎会来此?! 他人生中所有的羞辱,所有的不堪都是被这个人逼出来的,只要一想到那日在七宿司刑堂他的一举一动他就脸皮发烫,羞的,恼的,也是恨的。 一见着这个人,那些他永远都不想再记起的回忆便一股脑的全涌了上来,站在门口怎么都迈不动步了。 “大皇子。”吴永中规中矩的行礼,他此时其实也有些懵,在看到这张面具之前他从没想过世子就是七宿司首领,知道了这个不得了的秘密,他总觉得自己可能会被灭口…… 顾承德勉强一笑,到底还是进了屋,“不知七宿司首领也在。” “本官以为你应该并不意外。” 大皇子心里已有些不妙,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不知何出此言。” “李公公,本名李萍。”看着大皇子骤变的脸色,顾晏惜嘲讽的勾起嘴角,继续语出惊人,“朝丽族余孽。” “这不可能!”顾承德想也不想就反驳,“她跟我七年,对我忠心耿耿,就是我被流放也悄悄跟了过来侍候,且我行事虽不曾避讳她却也没有事事当着她的面决断,她谨守本份,对我没有过半分不利,这样的人事怎会是朝丽族余孽?绝对不可能!” “对你没有过半分不利?若真如此,你此时应该还是皇上抱有期望的长子,是储位之争中最有希望的大皇子。” “这与她何干?”本就满腔怨恨的顾承德暴怒,“是谁将我从那个位置踢下来?是谁让我失去这一切?是谁连我外家都不放过,断掉我翻身的希望?是你,是你七宿司!” “是我让你向皇上进献丹药?” “我……”大皇子一口气堵着上不去也下不来,这事他是做得亏心,可历史上磕药的皇帝还少了?不就是想让父皇多放手一点事情给他吗? “你可知,皇上若再服食两个月丹药,药食无医。” 大皇子如听着天方夜谭,半点不信,他冷笑,“莫欺我什么都不懂,历史上多的是吃了几十年丹药的皇帝,父皇才吃多久。” 果真如此!是他大意了,顾晏惜眼神和缓了些,老大有私心,却没想过要皇伯父的命,他以为自己献上的就是一般的丹药,吃上三五年也不会有问题,可他不知道有人借了他的手行了多大的事。 “李萍是朝丽族余孽这一点她已经认下。”示意陈图将证词递过去,顾晏惜又道:“既不信皇上因你献上的丹药差点送命,那便回去亲自瞧瞧吧,朝丽族卷土重来已成事实,你即便失了皇子身份却也是受皇室教育长大,当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这一路好好想想要和七宿司交待些什么,陈图,带他下去,做好准备,明儿一早回京。” “是。”陈图将看着证词一脸不可置信的大皇子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