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啊,染染,我腰伤了。”男人的声音再次落下。 时染有些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往左边挪了下。 他吻上她另外一边耳垂,顺着耳廓周围描绘。 *** *** 突然,门外开始出现交流声,似乎是医生和护士之间的交流,这一层楼只有他这一个病人,摆明了奔着这里来的。 时染惊得攥紧了手,双眼惊恐万分,像是一只突然被闯了领地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惊恐得呼吸不自觉屏住,眼睫还在止不住的扑闪,压着嗓子,“他们要进来了!!” 明明只是说亲一下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又变成了这样。 她还完全不敢动,一方面怕弄到了他的伤口,另一方面怕门外的人听到。 陆北宴薄唇勾起浅弧,指腹碾过她脸颊,在她耳旁低低嗯了一声。 时染:“……”嗯是什么鬼?! 她紧张着听着门外的动作,倏忽中气十足的男声响起,“看来休息了,那明天再来检查吧,现在各项指标基本都恢复正常了,明天开始常规性检查就可以了。” 护士恭敬的声音,“好的。”里面关着门,她也完全不敢进去,生怕再看到什么香艳的不该看的场面。 时染惊得身子颤了颤,吓死她了。 那脚步声又慢慢远离,直到听不见任何声音,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却听到陆北宴低低闷哼了声…… 他笑出声,笑意抵达眼底,“染染,刺激吗?” 时染:“……” 简直刺激过头了好吧!!吓死她了!! 反观陆北宴,完全不受影响,反而对门外突然有人而觉得刺激! 变态啊! “染染,再说一次爱我?”情.深之际,他双眸紧盯着面前的女孩儿,那种一次次得到确认的爱意太美好了,以至于他多听几次。 时染摇了摇头,他刚刚那么吓自己,简直坏透了,她才不要说。 “伤口疼~”陆北宴朝她眨了眨眼,那双眼睛好看得像是美工笔描绘出来的,眼底漾出一分卑怜。 时染:“……” “我爱你,很爱很爱。” 闻言,陆北宴才满意地笑了笑。 染染,我不贪心,我只希望你爱我,有我爱你的十分之一就行了。 *** *** 第二天,医生和护士过来查房,拆开他的伤口看了眼,医生眉头紧皱,“不应该啊?这都第三天了,按理说该稍稍恢复一点了。” 闻言,时染脸刷的一下红了,她像是做贼心虚般开口,“会不会是天气快要转凉了,好得慢一点?” 医生点了下头,记录了下,“或许是吧,好好休息,恢复得有点慢了。” 等医生出去之后,陆北宴看着脸蛋红透了的女孩儿,勾唇轻笑。 时染瞪他,红唇微抿,“你还好意思笑!” 明明受伤了,还那么猖狂。 时染不知道的是,自从染染怀孕以来,还一直和他闹别扭,他有多痛苦。 杀青前那次,他顾忌着她怀孕了,而且她情绪各方面也不是很好。 所以他根本没玩得尽兴。 但是现在,因祸得福,染染又原谅他了,还说了那么多以前他从来不敢奢想的话,她说以后都要对自己很好很好…… 她说再也不和自己吵架了…… 她说爱自己…… 陆北宴简直兴奋得无以言表,才都在这一个“双倍周三”狠狠表现出来了。 ------------ 学单词了 double,double 双倍 第163章 陆北雪也会走不出来吗? 时染回忆起昨天的一幕幕: “染染。” “自己来亲我一下。” “我腰有点疼。” 基本上都是她主导的。 还有她早上起来狼狈的换被单,生怕医生提前来查房,看到她这么手忙脚乱的模样,估计闭着眼睛都知道她在欲盖弥彰什么,太疯狂了。 陆北宴还在笑,时染气得好想打人,顾忌着他还是一个病人,才没有动手。 中午赵卿瑶又送饭过来,刚把饭盒放下就要往外走,时染喊住她:“妈,怎么不多陪我们一会?” 这些人每次来看了一下,都待不够十分钟的就要走。 时染表示虽然她也很想无时无刻都和陆北宴待在一起,但是总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感觉很有压力。 赵卿瑶拢了拢身上的天空蓝披肩,笑道:“不走留在这里发光发热啊?” “什么呀?”时染不解的问。 赵卿瑶指了指头顶上的吊灯,见染染脸色红了,不逗她了,上前挽着她手,“想吃什么就告诉妈妈,妈妈都给你做。”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现在小孩可乖了,他安安静静待在我肚子里,不吵也不闹的。”时染摸了摸微微挺起来的肚子,已经开始逐渐显怀了。 赵卿瑶也满心欢喜,“好,真好。” “时可悦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我想问问你的意见。”赵卿瑶最近一直在处理这些事情。 岑骁那边已经给了点教训,要不是考虑着他手上还有染染的未播剧《过野》,赵卿瑶绝对不会轻饶了他。 闻言,时染眸子瞬间变得阴沉,那天她疯魔着朝陆北宴腹部插了一刀的场景历历在目。 她眼里像是染上了火,一个声音在她心里叫嚣:杀了她。 咯噔一下,时染被自己这种想法吓到了。 原来,真正爱一个人,是真的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 “这样出来为非作歹的人,我不想再看到她。”时染压下那些浓稠的情绪,淡淡地说。 赵卿瑶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留余地。 这也是她的意思。 陆北宴也听明白了,他轻抬眼,看了下面前眼神坚定的女孩儿,欣慰着笑了下。 到下午,时远的电话疯狂地打过来,时染看着那串陌生的号码,轻笑了下,时氏破产,他都没有那么着急,原来在他心里,他知道自己还是个父亲。 只可惜不是她的父亲。 她接通了一个,那边声音憔悴沙哑,“染染啊,放过你哥哥姐姐,就当爸爸求你了。” 时染站在走廊里,看着外面碧蓝如洗的天空,鼻头一酸,眼里蒙上一层雾,湿润了眼眶。 她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爸爸,在你心里呢,染染到底算什么?” 明明在她没被卖给陆北宴之前,除了外婆,他是她最最亲爱的爸爸啊,他还是她心底最最重要的人啊! 那么多年的宠爱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他怎么能那么做呢。 “染染,是爸爸糊涂了,当时你阮晴阿姨在耳边吹枕头风,要把你嫁出去联姻,当时经济也不景气,我才出此下策,把你卖给了陆北宴。” “阮晴阿姨?时远!她是害死妈妈的人!”时染朝着电话那边大喊。 空气静默了下,中年男声颤抖着从听筒里传来,“染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阮晴她也得到报应了。” “过去?谁他妈稀罕她的报应!!我只想要我的妈妈!”倏忽,一行泪从她眼眶里滚出,像是一条线一般顺着脸颊往下落,滴落在白花花的瓷砖上。 “不说她了,染染,爸爸只是想求你,能不能放过你哥哥姐姐?” 时染看着窗外一只鸟儿停在树梢上,从枝桠这头跳到那头,她抹了下眼泪,让自己情绪冷静下来。 “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时宅我没收回,就当是对你的养育之恩了,以后山高水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至于时旭时可悦,每个人都要为自己错误的行为付出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