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诗芮并不是真的要买什么东西,只是想将空间留给两小孩,让他们能够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别闷在心里。 她拉着杨易四处逛了逛,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才去买了几杯奶茶回到了饭店。 她全程挽着他的手臂,瞧见什么好看的好玩的都会跟他分享,而他的反应很平淡,有时会有应,有时连应一声都没有。 季诗芮的脸笑得有些僵,为了不让外人看出异样,她走到饭店门口时拍了拍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调节情绪,这才走了进去。 孟晓正无聊着,没什么精神地看向外面,突然面前出现一只白皙的手,她抬眸。 季诗芮笑了下,顺手捏了下她的小脸。 孟晓明白季诗芮将杨易拉走的意图,冲她笑了笑,故意问:“诗芮姐拉着锦哥哥出去就是为了买奶茶?” “菜还没上来,就想出去走走看看,奶茶是顺带的。” 孟晓一向不怎么喜欢太甜的东西,打算喝两口就搁置一旁的,可喝了一口发现并不是怎么甜,也就放弃了原有的打算。 气氛还算和睦地吃了午饭,孟晓借故说自己累了回了房间。 坐了一会儿,吃了药,上床睡觉。 一觉醒来,身体舒服了很多,打算带着泳衣去泡温泉,打电话问季诗芮要不要一起。 季诗芮当即应了下来。 两人走进一间小房里,季诗芮还叫人拿来了一瓶红酒。 “喝吗?”她问。 孟晓不怎么喜欢喝酒,不过也还是会喝的,点点头。 两人各自寻了一个小温泉池,背对背靠着。 见她一杯又一杯红酒地喝,孟晓好奇地问:“诗芮姐心情不好?” 季诗芮没有回答,也就等同于是默认了。 “为什么?”她侧身望着季诗芮光滑的后背。 ![]() 季诗芮看着手里摇晃的红酒,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因为温泉的热气,整张脸连同眼眶都是红的,她仰望着顶上的天花板,苦涩一笑。 “是锦哥哥欺负你了吗?”孟晓试探问。 “欺负”这个词用的叫季诗芮失笑,侧过身子看她:“你觉得阿锦是会欺负我的人?” “那不然是为什么?”孟晓趴在边缘,杏眸睁得大大的,一闪一闪,满是天真与好奇。 季诗芮脸上那勉强的笑意收敛,抿了一口酒,什么都没说。 “诗芮姐,你说一个人答应的事总不能做到,却又总是会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这是真的爱呢,还是别有所图?”孟晓突然问。 季诗芮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说的是江深?” 孟晓也不否认,大方点头应承。 沉默了半晌,季诗芮说:“爱与不爱,很难说清,兴许他是爱的,只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玩乐天性,也兴许是你的身上有他想要的某种东西,这才会故意装出深情——不过,江深的话,我觉得很有可能会是前者,毕竟他什么都不缺,会图你什么呢?” “那明明答应了,却又总是跟人藕断丝连呢?”她又问。 季诗芮的眼神迷惘朦胧,拿着酒杯的手不稳地晃着,单手撑着自己的头,琢磨了一会儿,说:“那这是渣。” “诗芮姐喝醉了吗?”孟晓好奇地问。 “没有。”话音落,又猛喝了一口酒。 “那我考考你。” 季诗芮缓慢地转过头看她,好笑问:“考什么?” “诗芮姐爱锦哥哥吗?” “爱!”她回答得毫不犹豫,铿锵有力。 “那锦哥哥爱诗芮姐吗?” 季诗芮垂眸沉默了近一分钟,将手中剩下的半杯酒都灌了下去。 良久,她说:“他好像从未说过爱。” 孟晓眸光闪烁,又问:“如果锦哥哥爱上了别人,诗芮姐打算怎么办?” “……抢回来!” “怎么抢?” 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到温泉冒泡的细微声音,许久听不到回音,孟晓轻唤:“诗芮姐?” 见依然不应,孟晓又动手推了推,依然不见任何的动静。 这是醉了? 她们都穿着泳衣,这样子也不好叫人进来,季诗芮比她高,她也不一定能拖得动人,而温泉又不能泡太久…… 叫锦哥哥进来? 这个念头刚一出现就被她画上一个大大的叉。 最后的最后,还是她自己动手将人拖了出来。 - 下午江深跟朋友出去了,回酒店正打算叫孟晓起来吃东西,不料看到她穿着泳衣,肩上披了一件浴巾,将那双笔直雪白似玉的腿露出,就这么靠在门框上。 而这一层还住着其他人,但凡路过的人总会将目光停留。 他喉咙一紧,喉结滚动,走上前:“……棠棠,你……” 孟晓目光淡然平静看着他,笑问:“跟朋友出去了?” “你下午在睡觉,所以……” “我就是随口问问,并没有不准你去跟朋友一起的意思。” 江深听得出她还在生气,为昨天的事。 他抿着薄唇,看了眼她的脚,发现有些不正常的红,忙问:“你脚怎么了?” “崴了。” “我去找医生。”江深说着就转身要走,孟晓一把拉住他,“你能去哪里找医生?” 江深被问住:“……这么大的山庄,肯定会有。” 孟晓松了手:“不用麻烦了,锦哥哥说他懂,不过他现在送诗芮姐回房间了,等安顿好就过来。” “诗芮姐怎么了?” 孟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头靠到门框上:“应该是心情不好,泡温泉的时候喝了点酒,一不小心就醉——锦哥哥!” 她冲着走来的人招手。 “哥。” 杨易提着个小箱,冲江深点了点头。 孟晓单脚跳着进到屋里,乖乖坐下。 “怎么去了这么久?诗芮姐还好吗?”她仰头看他。 “还行。”杨易一边打开小箱一边回答。 “她好像心情不好,是不是你惹她生气了?”她杏眸眨巴着,明知故问。 闻言,杨易抬眸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孟晓吐了吐舌。 两人之间的交流太自然,自然到江深觉得他像是一个局外人。 这样的感觉太过于微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棠棠,你这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