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我后脖的衣领,只听撕拉一声,我的衣服成了碎布。 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已经放了三年了,轻轻撕扯一下就烂了。 「顾先生,请自重。」我捂着衣服,语气有点不是很好,幸好是后背撕烂了。 「顾先生,请自重。」我捂着衣服,语气有点不是很好,幸好是后背撕烂了。 但我只有这一件衣服了,还没来得及买,这让我怎么上街去买? 但顾景的关注点却在我后背的伤上,「你后背怎么回事?」 「我不听话,老师打的。」说得云淡风轻,好像被打的不是我。 「活该。」顾景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我用余光看了眼后背,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新的旧的都有。 用鞭子抽的。 最新的伤疤应该是前几天打的吧,具体是哪天,我忘了。 伤口还没完全愈合。 5 我去衣柜里找了件衣服,都是灰尘,抖了抖,毫不犹豫地穿了上去。 不一会,我就感觉后背有点痒,伤口那里。 可能感染了。 出门去买衣服的时候,顾景又回来了。 他又回来干嘛?看我笑话? 他把手里的衣服丢给我,让我穿上。 我不肯,他也是个有女朋友的人,给别的女的买衣服,不好吧? 哦不,三年了,应该成他妻子了吧? 不过,这都不关我的事。 顾景拽着我进了房子。 我乖乖端坐在椅子上。 而顾景则拿着酒精和药酒为我擦拭着后背。 有点刺痛,但是我没发出声音。 这点痛算什么? 比这痛百倍千倍的我都体验过了。 「为什么这一条打在了腰上?」顾景指了指我的腰,那一条伤疤异常地丑陋。 以其说是在腰上,还不如说是在肾上。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也不清楚。 「那他们为什么打你?」顾景替我拉下衣服,开口询问道。 我已经换上新的衣服了。 「因为我不乖哦。」像是怕他不信似的,又补了一句,「但是你放心,我现在很乖了哦。」 「你为什么不乖?」似乎没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又追问了一句。 「吃饭的时候掉了一颗饭,被老师发现了。」我现在的模样要多乖有多乖。 只见顾景皱了皱眉没有说话,我不知所措地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半响他才缓缓开口。xᒐ 「除了后背,他们还打你哪里?」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其实不是打后背,是我卷缩起来,他们只能打到我的后背。 「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我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空间,我感觉很窒息。 而且,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你也说了,很晚了,今晚就先不回去了。」顾景思索了一会,丢出这么一句话。 …… 我除了早上在顾景家吃了一顿,到现在都还没吃。 拿出中午买的菜,用这里的灶生了把火,随便煮了点。 幸好外公不怎么用煤气罐,不然,饭都没得吃。 「这里不是戒瘾所,你不用吃那么快。」我闷头吃着饭,耳边传来顾景的声音。 但是我已经扒拉完了,而顾景碗里的饭刚吃两口。 我都已经习惯了。 顾景睡在我的房间,我睡在外公的房间。 后半夜我感觉膝盖火辣辣地疼,后背也是。 而且脑袋也晕乎乎的。 6 再次睁眼,入眼的是白色天花板,还有浓浓的消毒水味。 我没管我为什么会在这,我只知道我上班要迟到了,第一天就要迟到了。 我蹑手蹑脚地穿好鞋子,生怕把睡着的顾景吵醒。 「你去哪?」 我刚走到门口,就传来顾景一副没睡醒的声音。 「我找了份工作,要迟到了。」我如实回答。 「你知不知道你发烧了?」 顾景好像有点很不满的样子。 是因为我生病了然后他出的医药费吗? 「顾先生你放心,我发了工资就还你医药费。」随后还朝他鞠了鞠躬,态度诚恳,然后就溜之大吉了。 幸好赶上了。 今天正好是520,花店很热闹。 我只负责收钱就好了,因为目前啥也不会。 别看这里店小,但是老板手艺好,来买花的人滔滔不绝。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遇见“老熟人。” 傅雅挽着顾景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 傅雅就是当年顾景带回来的那个女朋友。 「姐,姐夫。」只见老板走了过来,对门口的两人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我的脑袋嗡地一下,忘了反应。 老板是傅雅的弟弟? 狗血剧情再次上演。 傅雅害我受了三年的冤屈,而我却在给她弟弟打工。 真是可笑。 而傅雅也看到我了,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往顾景怀里躲。 「小旭,她怎么在这?她…她就是当年……」傅雅颤抖的手指了指我。 傅旭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随后换成了一副厌恶的表情。 我被他拽了出来,一切都太突然了,触不及防,我被推倒在地上。 看来是失业了。 而顾景也只是冷眼看着。 我起身狼狈地跑了。 回到老房子,我躲进了外公的房间。 好像只有在这我才能找到安全感。 因为这件事我得重新找工作了。 还有就是,我提前预支的一千块,也要还回去的。 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碰壁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 一份洗碗工。 虽然有点累,但是,挺忙,挺充实。 我以为我能一直这么安逸下去的。 可偏偏,有些人就是见不得我好。 「呦,这不是江氏集团的大小姐吗?哦不,应该是没人要的小舔狗。」 大堂经理让我把洗好的碗送去消毒,路过大厅的时候就被几人拦住了去路,嘴上还说着嘲讽的话。 她们是我的大学同学。 同样也是傅雅的走狗。 此时的傅雅也站在她们身后看戏,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白莲花的模样。 我并不打算理会她们,不想惹事。 「我让你走了吗?」突然有人扯了一下我的头发,一阵头皮发麻。 手里的碗砰得一下就掉到了地上。 引起了一阵***动。 而我的关注点则在碗上。 完了,要赔钱了。 「怎么回事?」身后传来顾景的声音。 我蹲着捡碎碗的手顿了顿,然后失了神,不小心划破了一下。 但是没感觉到疼,我知道,一会还有比这更疼的。 果然,只听后面的傅雅嗲嗲地朝顾景抱怨。 「阿景,我们本来想不计前嫌和念念和好的,想要跟她叙叙旧,哪知道…」 她的话没说完,另外一个接着道,「哪知道,她不光不领情,还要把手里的碗砸向雅雅姐。」 这一唱一和的,好配合。 我若无其事地把地上的碗片捡了起来。 看来又要丢工作了。 大堂经理赶了过来,把我骂了一顿,我将身上的钱都赔了出去,哦不,还留了十块。 然ℨℌ后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 拿着身上仅剩的十块钱,去了趟药店,然后就回家了。 回家后,去了外公的房间,拿起外公的照片,抱在怀里。 「外公,抱歉啦,我没能活成你想要的样子。」 「你说,喜欢的人就要大胆地去追,不要留有遗憾。」 「但是,外公,念念追得好累,念念放弃了。」 「念念来陪外公好不好?外公不说话,就当外公同意了哦。」 我把刚刚去药店买的安眠药都吃进了肚子里。 我怕顾景因为这件事,又把我送进去了。 我不想再过那种生活了。 我不知道我要活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但是安眠药,安眠药,不应该安眠吗?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胃部一阵绞痛,₱₥眼皮子也越来越重。 眼皮子闭上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顾景的身影。 7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都睡了好几天了。」 醒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了顾景的声音。 为什么我死了,顾景还阴魂不散? 直到一堆医生给我检查,我才反应过来,我被顾景送过来洗胃了。 捡回了一条命。 原来那时候看到的不是幻觉,真的是顾景。 「你又要送我回去吗?」 我问向黑着脸的顾景。 「医生说你可能患有郁抑症?」顾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我点了点头,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还要不要进去? 我只关心这个。 「为什么不告诉我?」顾景质问着我。 「告诉你你就能信我吗?」告诉他,他只会觉得我是在找借口罢了,找借口离开那个地方。 在里面,也不是没给他打过电话,每半年都会有一次和“家里人”打电话的机会。| 刚进去的那半年,我给他打过一次电话。 我说,「我生病了,会经常咳血,而且,这里的人会打人,让我出去好不好?我保证不去打扰你了。」 他当时回了句什么? 他回了句,「找借口下次找好点。」 然后就挂了。 他挂了之后,我又遭到了一顿毒打。 之后我再也没给他打过电话了。 我为什么会咳血?因为他们的鞭子经常落在我的后背,长时间的创伤,伤及脾胃。 我看到顾景沉默了,我知道,他又不相信。 我低下了头,没再问他还送不送我进去。✘ʟ 这次还进去的话,就在里面结束吧,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