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深揖道:“是我误会丘大师了,如果有幸见到他,我一定当面向他致歉。” 他态度诚恳,司桑桑脸色缓和了些,想起三师父平时也是这么叫五师父的,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 摆了摆手,把手机拿了出来,指着上面“小胡”的号码问道:“这个是你的手机号吗?” 胡明煊点头,又摇头,“这是我很多年前用的了,现在已经换了。” 说着,想起了什么,他眼睛一亮,“这是小友的手机?你把我现在的号存一下吧,方便联系?” 他说这话没什么底气,毕竟才刚说错话得罪过她。 司桑桑倒是已经不气了,点头,“行呀。” 两人交换了号码,胡明煊也大松了口气,悄悄擦了擦头上的汗,看来以后还真不能太武断。 以前是他见识短,不知道符箓真的有用,现在信了。 看着两人这样,陆永桥也笑了起来,“没想到司丫头的手机里有这么多的能人,我不在里面,也是一种遗憾了。” 闻言,司桑桑笑了下,“这有什么,陆爷爷自己就很厉害,用不着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了。” 陆永桥笑看着她,想到丘九言,眸光微闪。 当年给小孙子批命的人正是他。 他说,阿宴沉活不过二十六岁,眼看着他已经二十五岁了,时间只剩不到一年,他心里不免也有些着急。 不是他迷信,而丘大师所言,向来铁口直断,一卦千金,他从没有算错过任何一件事。 那阿宴沉他…… 思及此,他眼底又被忧虑占满,看了看司桑桑,欲言又止。 感觉到他的目光,司桑桑眨了眨眼,沉吟片刻,说道:“今天也得给陆爷爷做个针灸,陆总和胡老先生先出去吧。” “我可以留下来学习吗?”听她说要针灸,胡明煊眼睛一亮,还没见识过她的针灸术,她医术这么厉害,针灸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司桑桑却没答应,笑眯眯看着他,“等下次吧。” 也好。 心底多少是有点失望的,但也不好多说什么,胡明煊只好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 陆祁晏也起身,临走前看了陆永桥一眼,这才离开。 “陆爷爷,您有话想跟我说?”等他们都出去了,司桑桑才出声问道,顺手扔了张结界符,“有什么话您可以直说,陆总不会听到我们的对话。”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所以故意找借口把阿宴沉支走。 陆永桥轻叹了口气,说:“司丫头,你看相很准,那是否帮阿宴沉看过?” 司桑桑点头,“陆总面相极贵,紫气加身,一生富足,天生的帝王相。” 陆永桥苦笑,“丘大师也说过这话,后面还有一句,你知道是什么吗?” 司桑桑不知道,但她能看出来,大抵相差无几。 她说:“陆总天生大富大贵的命,与此同时,他身上的煞气也很重,常会遇到各种大劫小劫,尤其是在二十六岁那年,命中会有一大劫,那是他的死劫,极难度过,恐会危及性命。” 闻言,陆永桥瞳孔微缩,手也跟着有些颤抖,许久,他才说,“没错,丘大师就是这么说的。” 他手握紧了些,努力定了定神,“司丫头,你可以帮着算一算有什么转机吗?阿宴沉那孩子命苦,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只留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你之前说,我还能再活二十年,可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我再也不想尝一遍了,当我求你了,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能让他活下去,做什么我都愿意。” 说着,一时间他太过激动,猛地咳嗽了起来。 司桑桑走过去在他背上拍了拍,这才让他的情绪缓和下来,她安抚道:“陆爷爷别急,世间的事情没有那么绝对的,面相也是会产生变化的,我五师父以前算出来的,现在也未必就没有生机。” 听到这话,陆永桥眼睛一亮,紧紧握住她的手,“那,是不是还有可能度过?” 司桑桑没有点头也没摇头,“我需要先算一下。” 陆永桥赶忙松开手,“对不起,是爷爷太激动了。” 司桑桑摇头,并不介意。 她从第一次见到陆祁晏的时候就看出了他的命数,却没算过他的死劫。 她掷了几次铜板,看着上面的卦象,眉头却微微蹙了起来,眼底还带着几分疑惑。 “怎么了?”见她这样,陆永桥心里咯噔一下,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是不是,不太好……”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极其艰涩。 司桑桑没抬头,“您稍等一下,我再算一遍。” “好。”陆永桥也不敢催促,紧张地看着她。 这一次,司桑桑闭了闭眼,屏气凝神,重新掷了几次。 三分钟后,她把铜板一收,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 这一卦,居然和她下山前给自己算的一卦相差无几,雾蒙蒙一片,变相环生,前路未知。 她竟是算不出来。 这样的卦象,唯有一个解释。 陆总的未来,似乎和她会有很深的牵扯啊。 第50章抢救 她还在想着刚才的卦象,陆永桥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匆匆问道:“司丫头,怎么样?” 回过神来,见他脸色发白,一副吓得不轻的样子,司桑桑赶忙说道:“您别担心,天道尚生,死劫中也往往会留有一线生机,陆总的命数现在已经有了变化,具体的暂时说不好,您再给我一段时间,我联系一下我五师父,找他老人家过来看看。” 他们这一行虽然能窥探天机,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算的,比如,不能算自己,跟自己亲近的人也不能算。 只是她没想到,陆总将来会和她有许多交集。 想着刚才的卦象,她摸了摸下巴,难道是因为陆总是她的有缘人,所以她才算不出来? 听到她的话,陆永桥神色一怔,“变了?” 司桑桑点头,“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是往好的方向变的。” 闻言,陆永桥面露喜色,他长舒了口气,终于笑了起来,“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一言说定的死局,只要还有转圜的余地,就已经很好了。 “您不用担心,陆总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我不会让他有事的。”司桑桑宽慰道。 就是再难,她也得护住他,哪怕只是为了她能暴富,更何况陆总人也很好,她愿意帮他。 陆永桥看着她,忍不住笑了起来,眼里满是慈爱,“那就谢谢司丫头了。” 果然,司丫头也很在意阿宴沉的。 他是过来人,不会看错的。 这两个孩子,很配。 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奇怪,司桑桑眨了眨眼,有些茫然,看不太懂,索性也懒得追究,取出银针来说:“刚才虽然是个借口,但您今天也确实是需要做针灸的。” “好,辛苦司丫头了。”陆永桥躺平,十分配合。 “您客气。” 做完针灸后,陆永桥便睡着了,司桑桑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结界也撤去。 果不其然,陆祁晏就站在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