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姨,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带我在这座院子里,熟悉况柠曾经做过的每一件事情。” 况柠的过去,他参与的极少,了解的也不多,只希望,现在不算晚。 张林芳点了点头,但又纳闷的问道:“那大小姐去了哪儿?” 柳南心里一紧,而后听到周怀砚说:“她啊,在等着我去娶她呢。” 这一瞬间,周怀砚神色柔和且柔软,可柳南的心,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 周总他,这是怎么了? 可是周怀砚并没有给他探寻的机会,把张林芳留下来之后,便打发他走了。 周氏现在基本稳定下来,需要周怀砚出面的大事已经不多,就算他不在,也能自如运转下去。 柳南走出周家,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想了想,翻到手机上的某个号码拨了过去。 将情况说明之后,柳南挂了电话,神色已经十分凝重,再次看了一眼周家,他驱车离开。 周怀砚跟着张林芳来到况柠的房间里,看着这个房间,不由自主的皱眉问道:“这是况柠的房间吗?” 张林芳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轻叹了口气说道:“是的,这就是大小姐的房间,大小姐在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董事长和夫人,更喜欢二小姐一点。” 周怀砚脸色微冷,但弋㦊也没说什么,跟张林芳说:“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自己在这个房间坐坐。” 况柠的房间很简单,一张床,一个连着衣柜的桌子,一片书柜,便没有其他的了,简单但也很整齐。 周家出了事,产业被瓜分的差不多,但老宅因为年岁太久,倒是还没出手,里面的东西也没有被搬走,当然,一些值钱的古董,早就被银行的拿去抵押了。 周怀砚走到况柠床上坐下,鼻尖似乎还萦绕着这间房子主人的气息,他想了想,拿出手机发出了一条语音:“况柠,等你回来,我们把周家重新修整一番,你的房间很小,放不下我的东西。” 发出去之后,周怀砚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自顾自的把手机放在了一边,他躺了下去,盖上被子慢慢睡了过去。 另一边,柳南坐在一间纯白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的男人问道:“你确定周总的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男人推了推眼镜,微笑着说道:“你如果不相信我的专业性,可以另请高明,我没见过你口中的周总,但根据你的描述,应该是臆想症的一种。” 柳南塌下肩膀,他想不通,周总不是很讨厌那个女人么?为什么得知她的死讯之后,竟然会出现臆想症这样的状况? 那不是精神病的一种吗? 想到这种可能带来的动荡,柳南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了。 “这种病,要怎么治?”他认真的问道。 “要么,心病还须心药医,找到源头,对症下药,要么,就只能住院观察,再定下治疗方案。” 柳南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做出决定,他动身离开,思考再三,还是回了周家。 偌大的宅院里,没有丝毫动静,柳南走进去的时候,差点没被自己的脚步声吓到。 张林芳一脸警惕的走出来,见是他,这才放下心来打了个招呼:“柳先生。” 柳南问道:“周总呢?” 张林芳指了指楼上,说道:“吃了饭之后,就呆在大小姐的房间里没出来过。” 柳南说了句知道了,抬脚往楼上走去,有一间房门虚掩着,他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周怀砚的声音:“况柠,你说,我们的婚期定在几月份比较好?” 柳南浑身汗毛一炸,下意识屏住呼吸往房间里看去,却看到周怀砚拿着手机说着话,一条条发送消息的提示十分刺耳。 看着周怀砚自若的背影,柳南知道,事情严重了。 第十六章 无的放矢 一个月后,周母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那些难言的病痛,随着手术之后,仿佛都烟消云散,而且陈云暖一直陪在她身边,让她成天喜笑颜开的,心情好身体自然就恢复的快。 但让她有些忧心的是,这一个月,周怀砚都没有来看过她,自从上次得知儿子有了女朋友之后,周母对陈云暖便多了几分愧疚,但儿子的事情更加重要。 她几次打电话给周怀砚,都是未接通的状态,而那个柳南,总是含糊其辞的说周怀砚出差去了。 好在从前,周怀砚也有过这样几次出差久的时候,周母便没多想,只是她不知道,当她的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柳南便拨通了顾父的越洋电话。 这天,周母准备带着陈云暖出门挑选几套首饰,人还没走出周家,便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则顾父,顾正。 她年轻时跟顾父一见钟情,但没过多久,顾正则便消失无踪,她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周怀砚养大成人,直到一年多以前,顾父找到他们母子两,说明当年离开的真相,是因为家族的联姻。 等顾父抗争到底之后,再回来找周母,已经人去楼空。 但随着顾父年纪渐长,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膝下无子的他,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找上了周怀砚回家继承家业。 周母到了这个年纪,早就没了当年爱的热烈,她不想跟顾父回到国外的周家,便一直留在国内,两人平日里并无交流,是以周母看到他,十分惊讶。 “你怎么回国了?”周母问道。 顾正则脸色压抑的哼了一声,说道:“再不回来,儿子这辈子就毁了!” 周母心里一个咯噔,她知道顾正则从不是无的放矢的人,茫然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陈云暖,她开口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起澜他,怎么了?” 顾正则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解释上,跟周母说了句:“你跟我去找起澜就知道了。” 话里话外,并没有带上陈云暖的意思。 陈云暖自己也识趣的开口:“伯父伯母你们去吧,我在家待着就行。” 周母便跟着顾父走了,车子七弯八绕,停在了一栋古色古香的中式别墅门前。 “这不是周家么?”周母眉头一皱,她对这个地方,并无丝毫好感。 “起澜将这里买了下来,我们进去吧。”顾父是收到柳南的电话才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 电话里柳南没有说的很清楚,只说周怀砚精神上似乎出了问题,还在飞机上,顾父便让人查清了来龙去脉,心里的担忧不少,但怒气更多。 为了个女人,竟然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 顾父没多说,直接按响了门铃,张林芳听到门铃声,一看却是几个不认识的人,纳闷道:“你们找谁?” 周母说道:“我们是周怀砚的父母,找他有事。” 张林芳见柳南点头,便将人请了进来,顾正则问了周怀砚的位置,大步往楼上走。 周怀砚的房间并没有上锁,顾正则直接推门,眼前的景象差点没把老人家气的背过气去。 周怀砚对着一排相册坐在那里自言自语,每一句话都离不开两个字。 况柠。 “周怀砚!你疯了不成!” 顾正则走过去,将桌上的相册扫落在地,神色震怒的骂道。 周母在看到自己儿子的状态之后,也清醒的意识到,周怀砚,似乎真的出了问题。 “爸,你干什么,这可是你未来的儿媳妇!” “你看清楚,这个女人已经死了!她的骨灰在哪里要我告诉你吗?周怀砚,你再不清醒,休怪我不客气。”顾父气的脸都红了。 周怀砚眼神平静,但细看之下,却藏着汹涌的暗流:“爸,你错了,况柠不需要多久,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一定会娶她。” 顾父手中的拐杖重重跺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柳南,请少爷跟我去一趟医院!” 第十七章 心理对峙 周怀砚没有反抗,从善如流的上了车,只是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周母坐在他身边,眼里泪光闪闪,她不明白,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儿子,怎么就沦为……有些精神病的状态了? “妈,我没事,您别担心。”周怀砚感受到周母的眼神,还是睁开眼淡淡说了一句。 坐在他对面的顾正则哼了一声,却也没说什么。 他们刚下车,周怀砚便看到几个医生护士都站在门口迎接,他扫了一眼,眼里的漠然,让受到顾父委托的医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 “顾老先生,这位就是少爷了吧?”医生硬着头皮上前问道。 顾正则点了点头,神情冷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