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个孩子吃羊羹和八宝肉圆,差点把盘子都给舔干净。 晚上,蜜蜜和铁蛋还不想走,要赖在这里睡。 许秦芸为难。 不是她不留,主要睡不开啊! 张氏过来接孩子,见两个不肯走,竟然意外地没有骂人。 “眠眠,要不就让他们在一起睡吧。你看观音奴眼泪都出来了,可怜巴巴的。” 许秦芸:“这,主要没地儿睡。” “怎么没地儿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你挪一挪啊!” 许秦芸痴呆了:“怎么挪?” “你和妹夫到小屋去睡,让翠微带着三个孩子在大炕滚去。” 许秦芸:“……” 不行,抗议! 那张床不大,她和严峋,肯定会碰到彼此的。 可是张氏不等她说话,已经转身脚步轻快地走了。 就这样走了,走了…… 张氏:不用送了,留步,我还得回去邀功。 她回去之后就去和高氏咬耳朵邀功。 高氏被她弄得一愣一愣的:“你这是要做什么?蜜蜜还ᴊsɢ好,懂事,铁蛋和观音奴在一起,那不得把房顶掀翻?” 张氏道:“掀翻就掀翻了,反正眠眠也要重新盖房子。娘,您怎么不替她以后想想?” 高氏迷茫:“什么以后?替谁想?” “眠眠啊!”张氏说得唾沫横飞,“娘,您该不会没发现吧,眠眠和妹夫,根本没成事儿!” “啊?”高氏这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他们没圆房?” “没圆,肯定没圆。”张氏笃定地道。 高氏有些不相信,“不能吧,都这么久了。” 自己女儿,就算毁了脸,那身段也是一等一的。 别说现在脸上的伤疤,还几乎看不出来了。 严峋一个成年男人,血气方刚的年岁,就能忍得住? 高氏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您猜我怎么知道的?”张氏神秘兮兮地道,“上次我给眠眠做了件新衣裳,怕不合身,就巴巴拿去给她试。结果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她本来美滋滋地试新衣裳,结果妹夫回来,她立刻这样。”张氏做出双手抱胸的样子。 高氏:“真的?” 两人若是做了真夫妻,确实不该如此。 “真的。”张氏道,“所以我觉得,是不是他们两个呆子,都不好意思?那炕也确实太大了些,滚不到一起。” 高氏给她竖起大拇指:“做得好。” 这夫妻两个,不圆房怎么行? 怪不得她也总觉得,这一对儿金童玉女似的,怎么在一起就总淡淡的。 原来是没有在一个被窝里滚过。 那不行。 不过高氏年纪大,想得周全。 虽然这话有点过分,但是儿媳妇毕竟也不是外人,所以她压低声音道:“你说,会不会是严峋不行?” 这次愣住的是张氏了。 她从来没有往那个方向想过。 因为严峋拉犁都快赶上牛了,村里谁不夸一句? 那样的体格,不会不行吧。 那也太…… 高氏:“你说你妹妹那样的人,哪个男人能忍住?” 张氏深以为然。 难道,真是严峋不行? 没看出来,真是没看出来啊。 “娘,那怎么办?您说眠眠也是,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吭声?她自己不会看事吗?怎么不给妹夫看看?” “她脸皮薄,不好意思也是有的。而且,这得补,不是看事能解决的。” “对,是得补!”张氏觉得婆婆说得非常对。 “这样,你也别心疼银子。你这样……” “好嘞,娘,您放心,包在我身上。”张氏信誓旦旦地道。 小姑子是家里的财神爷,也不算计,她保证舍得为了她的幸福投资。 第052章 严峋每天都在洗裤子 许秦芸莫名其妙地就被亲嫂子安排到了隔壁房间,和严峋挤一起。 她还尝试说服侄子侄女回去,奈何两个小家伙,好容易得到亲娘的“恩准”,怎么可能回去? 在小姑姑这里,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还有观音奴一起,傻子才回去呢! 然后许秦芸把目光投向严峋。 快反对啊! 你的清白那么要紧。 严峋却默默地抱着自己的被褥走了,走了…… 许秦芸对翠微道:“我跟你们挤一挤吧。” 翠微何等聪明,立刻道:“怕是太挤了,而且小公子也不适应……” 许秦芸只能抱着自己的枕头去找严峋。 严峋已经换好了寝衣,铺好了被褥和凉席,正在梳洗。 许秦芸也只能若无其事地把自己枕头放好。 躺下之后,严峋的呼吸声,几乎就在耳边。 许秦芸默默自我催眠,不要想那么多,大家就是纯洁的战友,盖着被子纯聊天那种。 更何况,还不是一床被子呢! 不过习惯了大炕的宽敞,做再多的心理建设,身体还是诚实地失眠了。 更尴尬的是,严峋还发现了。 “娘子是不是睡不着?要不我去地上睡?” “能睡着。”许秦芸道,胡乱找理由,“就是,就是这凉席,还挺凉的……没事,睡吧。” 她晚上沐浴过,不知道往浴桶里加的什么东西,身上有一股清新的香气,说不出的好闻。 严峋其实才是最难受的那个。 他从小被教导爱惜身体,不能太早接触女人。 可以说,清心寡欲,已成习惯。 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和其他男人不一样。 但是现在才明白,不是没有想法,只是因为没接近而已。 比如现在,他就有些,心猿意马。 他和许秦芸的感受,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身体是诚实的。 比如现在听到许秦芸抱怨凉席,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他脑海里蓦然浮现出一句令人面红耳赤的词。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 “睡吧。”他声音喑哑地道。 许秦芸睡不着。 她尝试找话题聊天。 “严峋。” “嗯?” “你听说过用象牙做成的席子吗?” “象牙簟。” “对对对,是这个名字。”许秦芸道,“象牙真的能用来做席子吗?” 她曾经在故宫见过,但是她不太相信那是象牙所制。 “可以。”严峋道,“你想要的话,我回头让人给你寻一卷来。” 许秦芸:“……不用不用,我就是好奇,那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很硬?” “不硬,可以卷起来。”严峋道,“不过躺在上面,也不过如此。” 许秦芸:哦,知道了。你不仅见过,还睡过。 可恶,被他装到了。 那么问题来了,严峋为什么会拥有过那么珍贵的东西? 她隐约记得,雍正皇帝都觉得太过奢侈,下令禁止象牙簟。 哦,知道了! 侯爷拥有的话不奇怪,他是能上侯爷床榻的男人。 跪了跪了。 严峋却想着,难得有许秦芸好奇的东西,回头让人给她寻一卷象牙簟来。 许秦芸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反正醒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 她身边是空的。 许秦芸抱着薄被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儿,自己独占一张床太舒服了。 “松开!”她听见外面严峋的薄怒声。 “主子……”翠微低声哀求。 “我让你松开!”严峋更恼怒了。 “主子……” 许秦芸立刻脑补出一大出精彩的女追男的剧情。 之前她怎么没看出来,翠微对严峋有意呢? 啧啧。 好了,她要继续睡一会儿,免得影响人家。 翠微似乎妥协了,只讷讷喊着“主子”。 而严峋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远。 看来是没成啊!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是追严峋,可能隔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