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匆忙喝道:“住嘴!本官平时怎么教你的?!” 他仿佛想为自己找回面子,又伸手拍案,“简直大逆不道!” 许知意瞧着他装出来的威严,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下一刻,阵阵低泣声响起,“父亲你别怪姐姐,她只是误会我和二皇子殿下罢了,但母亲晕倒的事,姐姐确实有些过了。” “她做什么都好,唯独不该动手打母亲,母亲也只是为了她好啊!” 范倾倾捏着手帕拭泪,那模样好不委屈,但她就这么三言两语的帮范鸿把话题拉了回来。 许知意:“……” 轻了,下手还是轻了。 与此同时,她倒也注意到范倾倾假借着手帕擦泪的空隙,目光阴狠的盯着她,眼底妒火显而易见。 无语的同时,她自然不会让她们好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满地狼藉,人证据有,你们是想说,他们都眼盲心瞎麽?” “还有。”许知意瞟了眼金氏,“我可从未动手打她,她分明是自个儿被你玷污了二皇子殿下一事给气晕当场,你可别赖我。” 她话音凌厉,语调带着一股子顽劣,直怼得范倾倾一脸便秘。 正座上,范鸿脸色黑沉如墨。 “许知意!她是你亲堂妹!” “那你可曾将我当成亲侄女,她又可曾将我看作亲堂姐了?”许知意抬眸冷声反问,气场凛冽,直叫人不得不忌惮。 许是范鸿未料到她居然敢反驳自己,脸色瞬间一阵青一阵白,好似染坊里浸润在缸中的面料一般变换多彩。 他按压住太阳穴的跳动,咬着牙强调。 “许知意,本官自诩待你不薄,你二婶于你更有养育之恩,你居然将她给气晕,还将你妹妹给打成重伤,甚至在外当众污蔑诋毁她的名声,现今竟还敢颠倒黑白!” 许知意险些被他这指责的话气笑,“二叔可真会说话呢。” “你最好是扪心自问,我那二婶她平时有意教我的那些不好的言行举止,便叫养育之恩,那这恩情给你要不要啊?” 她定定直视着眼前一家子,字字珠玑,“如若我那远在边疆保家卫国的父兄,知道了你们便是这般养育我,他们该如何痛心?恨自己没能一早将你们看透,反倒将真心托付与你们?” 范鸿张了张嘴,一时居然说不出话来。 金氏扭头看着自家丈夫和女儿都哑口无言的样子,眼睛都快瞪出来了,当下拔高嗓音怒目横眼道:“你们用得着被她镇住吗?这小贱蹄子就是唬人的!” 她将樊婆子往许知意跟前推了下,又抬手指向那跪地小厮,冷哼了声。 “你可别说他们这副模样不是你打的,本夫人可是人证物证具在!” 许知意面对这一家子的无情打压,神情始终淡漠,唇角勾勒起一抹冷意。 “我身为护国大将军的嫡出女儿,两个以下犯上的奴仆,我为何教训不得?”她偏头睨向范鸿,“二叔你觉得呢?” 但她这话,俨然又将金氏激怒。 她气势汹汹抢在范鸿前头,气得跳了起来,伸手直指她的鼻子,臭骂道:“许知意你以为你谁呢?!打狗也要看主人,本夫人还是你二婶,堂堂户部侍郎夫人!” “哦~”许知意故意拉长语调,“哪又怎样?” 她这会主打的就是一个气死人不偿命,让她们走一步乳腺增生,退一步卵巢囊肿! 金氏双手不断颤抖,脸色憋得活像猪肝,“本夫人要撕烂你的嘴!” 说着,她还真张牙舞爪地冲着许知意扑去,那模样像极了洪水猛兽般。 许知意咂咂嘴,美眸弯成了缝,轻飘飘道:“你敢碰到我一毫,我就让你的乖儿砸死无葬身之地。” 金氏闻言一顿,扬起的手停在半空,紧而表情再度狰狞了起来。 “你说什么?!”她龇牙咧嘴不敢置信。 许知意黛眉一挑,始终是那副淡定模样,用最软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我说,你们的宝贝儿子在我手上呢,想要他缺胳膊少腿吗?” 虽然她平时在这一家子面前显得极好欺负,但俗话说的好,兔子急了也会咬人,范浩安可是他们的命根子,他们绝不敢赌。 厅中登时寂静一片,似乎没人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第10章让她一样也得不到 “许知意!你这得了失心疯的死贱人,休想伤害到我的浩儿!” 金氏随手从茶桌上抄起一茶盏,说着就要往她头上砸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金氏将将甩出的那一刻,范鸿神情微变,急急给旁边俩侍卫各自使了个眼神。 其中一名侍卫会意往外跑,另一名极速将金氏手中的茶盏夺过,又将她拉住。 “住手!你这刁妇!”范鸿板着脸瞪了眼她,又笑着看向许知意,那样子和蔼得不行。 “知绾你听二叔说,别理你那不知事的二婶,两个下人罢了,打了就打了,不碍事。” 真不愧是前世能顺利攀上楚珩的人,反应速度就是快。 这亲情牌打得挺溜,脸皮也足够厚,是懂得避重就轻的。 “二叔就是明事理。”许知意笑眯眯开口。 一旁,被侍卫拉住的金氏眼睛都快瞪出来了,挣扎着吼叫:“你用得着怕了她吗?看老娘不……” “你个妇道人家瞎掺和什么?!” 范鸿快速打断她的话,狠狠地剐了她一眼。 这声低喝吓得金氏愣了愣,一股火卡在胸腔上下不得。 范倾倾观望了会,适时出声,“好了父亲,您就别怪母亲了,她只是担心哥哥而已。” “姐姐你也是的……”她凝着眉看向许知意,“你肯定是吓唬母亲的是不?你怎么可能会做出那些匪徒行径呢?对吧?” 许知意瞧着她一脸柔弱做作的样子,并未再惯着她,像看智障般,直接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 “你爹不是让人去找了麽?等下你不就知道了。” “还有。”她忽而转眸睨向范倾倾,嘴角噙着抹顽劣,“就算我匪了,你能拿我怎样?跑你娘跟前嘤嘤嘤?” “噗——”周边奴仆忍不住笑出声。 范倾倾涨红了脸,“你!” 正在这会,那名刚刚跑出去确定情况的侍卫快步回来了,不知他跟范鸿附耳说了什么,直叫后者脸色顿时沉了下去。 徐行的效率果然可以,想必其他事的进展也顺利着。 许知意眼波流转,心中顿时有数,耳边响起了范鸿的轻咳。 她抬眸,只见范鸿扯了扯嘴,硬生生扬起一抹僵硬的笑,“我的好侄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