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发疯了,捂住被打的脸放声大哭,“你这个老不死的,你敢打我,我也不活了,老太太拔腿就走。” 盛知烟听到了老太太的哭声马上从屋里跑了出来,快步拦住了老太太,“娘,你不能走,要走的是我,是我把你们害成这个样子,我不该来到这个家!” 盛知烟刚要转身走,老头喊到,“盛知烟,好闺女,别添乱啦,贺敬呈的头破了,你快看着他,我去找医生!”老头说着向门外跑去。 老太太突然站住了。 盛知烟急 忙跑进屋里抱住贺敬呈,看着头发上的血渍,哽咽到,“贺敬呈啊,你为啥要这样,你咋这么傻……” 医生来了,看了看伤口,简单包扎了一下说,“哎呀,多亏咱们是土墙,这要是砖墙可就没命了。再说,家里有啥大不了的,媳妇娶来了还有啥烦心事,好好过日子吧!” 医生临走时还不忘叮嘱要按时吃药。 望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医生背影,一生好强的老太太终于流下了眼泪。 盛知烟送走医生,回到屋里给贺敬呈喂药。看着贺敬呈那傻乎乎的样子,盛知烟又觉得她特别可怜,“我不想在这个家了,咱一块出去吧。” “出去?你要去哪儿?就那砖厂,现在都9月份了,再过一个多月,那砖机都停了。”贺敬呈说这话时,其实心里还是有另外一个担心:出去不怕,就盛知烟长得这么漂亮,万一出去再遇到一个合适的,这到手的鸭子不就飞了吗? 贺敬呈没答应。但想着老太太那脾气,盛知烟也不可能再和她们一块呆下去。好在还有那2000元钱,不如自己先盖两间屋,让盛知烟有个住处。 贺敬呈把想法告诉了盛知烟,盛知烟既没反对,也没点头答应。但盛知烟还是主张要和他一块出去打工。 贺敬呈反复考虑后,决定还是先有个窝再说。 要说盖房子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贺敬呈找了一个地方,用大砖生坯垒起了两间屋,这房子的确简单,夯实了地基,低下 用红砖垒了1米高左右的墙围子,中间用生坯子码起来,最上面铺上红瓦,外面再抹上一层白灰,这房子就算盖好了。 贺敬呈从老太太那儿借了一张床,弄了一些铺盖,又收拾了一些锅碗瓢盆,就像个家样了。 虽然简陋点,但盛知烟心里特别舒服。 刚住进新房,盛知烟让贺敬呈挪到大床上睡,可贺敬呈不同意,说是最近没这个心情,也没有那个想法,等日子稳定下来,等盛知烟心情好起来,再好好同她温存一番。 盛知烟听后,忍不住偷笑,真是个呆子。 第四十章 谁偷了我的钱 不管好赖,自己算是有了窝,贺敬呈也觉得心里踏实,最起码再也不用看着老太太那张脸生活了。 那天,贺敬呈去了张晓家,就皮带轮的事,俩人又交换了一下看法。贺敬呈感觉这生意不错,皮带轮磨损快,每年开春,砖厂都要检修砖机,到时候肯定要换一部分皮带轮。如果能把周边十几个厂子的砖机都联系下来,这笔买卖肯定会挣不少钱,到时候比在家种地还要强一百倍。 贺敬呈把想法告诉了盛知烟,盛知烟也感觉不错。但时间不等人,现在砖厂正好是旺季,等砖厂停工了再去找那些包工头,可能连黄瓜菜都凉了。做事情一定要赶早不赶晚。俩人一拍即合。 贺敬呈决定要走时,盛知烟不同意了,她不想呆在这个家里,也想跟着贺敬呈一起走。她说剩下两个月,自己出去再干点,说不定到年底还能挣上几个钱。 可贺敬呈坚决不同意。他告诉盛知烟,自己先过去转一圈,如果哪个地方不错,他会发电报给她,到时候再让盛知烟过去。这一看就是缓兵之际。 经过一夜的商量,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在盛知烟的建议下,贺敬呈走之前先到医院去一趟,她想让贺敬呈给秀雅打个招呼,趁机会顺便解释一下误会,也顺便看看小吕。 其实这也是贺敬呈的想法,不管怎么说,贺敬呈都觉得亏欠秀雅太多,本来答应同她年底结婚的,可是阴差阳错,竟然与盛知烟走到了一起。 秀雅对自己是那样的执著,从千里之外跑到家里,如今又因为小吕生病而留在了医院,贺敬呈越想越觉得对不住她。 走进医院,贺敬呈在小吕的病房前走来走去,一直不敢进去,他怕秀雅不留情面的赶他出来,也怕秀雅会大发脾气的骂他个狗血喷头,他更怕秀雅会失去理智大吵大闹……,人没进去,但心却已经跑进秀雅的肚子里了。 “你是干啥的,在这儿晃悠半天了!”一名护士的责问声传到了小吕的耳朵里,她给秀雅使了个眼色,可秀雅扭了一下脸却装作没看见。 门开了,贺敬呈硬着头皮进去了,走到床前问了问小吕病情,又看看憔悴的秀雅,贺敬呈心里有说不出的一种苦滋味。 秀雅板着脸一言不语,爱在她的心理已经死了,只有一个“恨”字在她的脑海里不停打转。你为什么骗我?你们为什么合起伙来骗我?害得我如今成了这个样子,秀雅恨不得上去就是一个巴掌,好好解一解心中的这个伤痛,好让贺敬呈痛痛快快地告诉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贺敬呈盯着秀雅的眼睛不放,越是这样,越让秀雅心里很不是滋味,她迅速把脸转向一边。 小吕瞅着两人沉默不语,自己也默不作声,拿起枕头边的一本书不停地翻起来。 秀雅起身走出病房。 贺敬呈随后也跟着出去了。 楼道里,秀雅靠墙站着,委屈的泪水顿时一涌而出。不见贺敬呈还好 ,这见了贺敬呈,心里的酸楚劲一下子上来了,她不知道现在该说点什么。 贺敬呈走过去,抬起双手想抚摸她一下,可抬起的手却落在空中不动了,他犹豫了,既然不能给她爱,为什么又要去硬生生的抚摸她呢!他收回来低声到,“秀雅,对不起,我……”话没说完,就听到医生喊到,“小吕家属,准备检查!” 医生话音刚落,秀雅又赶快擦擦眼泪,跑进了病房。 秀雅拿起输液瓶搀扶着小吕走出了病房。 贺敬呈却傻傻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望着秀雅远去的背影,他百感交集,追上去,又怕秀雅多想,不追吧,好像有点不尽人情,天生性格硬气的他倒是有点多愁善感了。 秀雅不时回头看,看着他抓头挠腮的,刚才还痛恨的心一下子又升起了一丝丝爱意,她多么希望他和盛知烟是逢场作戏呀。 贺敬呈在楼道里站了好久,但始终不见秀雅身影,他叹口气,依依不舍地走了。 盛知烟呆在家里,一刻也没闲着。这刚刚盖好的房子,处处需要收拾,她一会儿跑到屋里,一会儿又跑到院子里。 忙了一阵,她感觉有点累了,找了一个不高不矮的板凳坐下。掏掏兜,摸出了一张五元钱。这时,她又跑进屋里翻出了盖房子剩下的那点钱,反复点了几遍。既然不想让娘知道地址,那就让贺敬呈从窑厂那边把钱寄回家,这且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 贺敬呈回到 家,把医院的事情向盛知烟说了一遍,盛知烟叹气,“这秀雅脾气真倔啊,怎么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真是气死人了。” 晚上,贺敬呈又到老太太那儿去了一趟,算是告别吧,说盛知烟年龄小不懂事,有时候难免会惹得老太太不高兴,嘱咐老太太一定多体谅一下盛知烟。 老太太还是老样子,根本不把贺敬呈这些话当回事。 贺敬呈也看出来了,说的再多也没用,算是点到为止吧,该咋地就咋地。临走时,他告诉老太太,明天就外出了,让她和老父亲多保重身体。 老头听了,马上问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