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转眼已过了四五日,苏棠有段时间没见楼玄了,身上灵气也一日不如一日,外加她也担心楼玄在外处境,心情正处于不怎么美好的境地。 “我说茶茶啊,你们供应膳食的学堂中,赵德敏所在的学堂也在里头,你应该知晓吧。” “怎么了?”苏棠瞥了一眼,不愿听她的废话,“有话直说吧。” “好歹赵家姜家是亲家,我看这膳食费要么免了吧,你不也不差这点钱吗?” “免了?”苏棠冷笑,“二嫂这句话说的有意思,这四季春又不是我一人当家,菜色的材料费加工费调料费都是钱,哪能是你张一张嘴,说免就免的。” “你若是免了,以后能去京城,我定捎着你去。”二婶咬咬牙,提了个自认为颇具诱/惑的建议。 苏棠直接抬腿就走:“不必。” “你……!你这蹄子疯了!那可是大好的去处!” 二婶捏捏拳头,又道,“那要不这样,如果以后赵德敏高中,二丫做大,你如果那时候还没有和那楼玄成婚,我让那赵母迎娶你做小如何?” 苏棠觉得这二婶才是真的疯了,“你对他就有这么大的信心?” “你没听外头的传言吗?人家那是凭借自己真材实料才得到夫子和知府的认可,哪像那楼玄……” 提到楼玄,二婶才发觉有段日子没见这人了。 “对了,那楼玄呢?平日里你两人不老是如胶似漆,怎么这些日子不见他。” “他进山林深处打猎去了,需要一段时间才回来。”苏棠对众人问及楼玄,有个统一的答案。 “啧啧,山林深处。”二婶道,“搞不好碰见什么野兽命没了也未可知,你与其对那个猎户死心塌地,真不如考虑一下给赵德敏做小一事。” “做小?我看他做梦还差不多。”如若不是二婶死命纠缠,苏棠真不愿在此和二婶浪费时间。 “我不管,今日你必须得答应了,要不然你就每个月给我一两银子,否则赵德敏考不上!我就怪你。”二婶挡在她面前,撒泼打滚不让她离开。 “苏棠,你就听你二婶的吧。” 这时陆陆续续有几个村民路过,听到了二婶的话,竟也帮腔道,“咱们村里如果出个状元郎,那可是上上乘的喜事。” “就是啊,村长搞不好也会夸赞你的。” “你们既然这么乐意,那你们出怎么样?”苏棠呛道。 这话有效,马上就让这些站着看热闹不嫌腰疼的人闭了嘴。 二婶的胡搅蛮缠失败,她与苏棠的话落入了赵母耳里,赵母翌日直接就带着那张和二婶签订的纸去了姜家。 “本以为赵家姜家能齐心协力供个读书人出来,既然你们不愿意,那这纸撕了也罢。” “不能撕不能撕,亲家母,小孩不懂事,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呢。”二婶道,“既然来了,就坐下喝口茶再走吧,银子的事我们再想想办法。” “其实,如果没钱,不也可以选择不订餐吗?”姜父是个老实人,忍不住提了一嘴。 这建议听得二婶眼前一亮,“对啊,这订餐本也不是必需品。” “你们……我看你们就是不愿意让我们家德敏安生读书!”赵母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罢了罢了,我去跟村长说,搞不好村长那儿还能筹点钱。” “别啊。”见赵母真要走,二婶将她一把拽住。 没办法,她只能咬牙硬道,“行,这一两我出了!”就当是为以后投资。 第九十九章 窃窃私语 第九十九章 窃窃私语 二婶忍着滴血的疼从私己里掏出这一两银子。 赵母拿了钱,喜气洋洋走了。 “你,你这何必呢?”二叔一直都不敢开口,待赵母走了才抽着旱烟出来,满脸不悦。“有银子留着给自家孩子读书不好,偏偏要去供那赵德敏!” “你以为我不想吗!”二嫂瞪了他一眼,呛道,“但眼下没得选,已经给出去这么多了,现下要不哄着那赵家,以前给的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说白了,她就是不甘心。 二叔见说不通,叹息着摇头背手离去。 这一两银子,二婶自然不会白出,下午就上了去镇子上的牛车,去四季春找二丫要钱了。 上牛车之际,刚好碰见了同去镇上的李巧巧。 李娇娇出事后,杨老板甚少再来李家,李巧巧这次去也是想追问清对方到底是个什么心意。 姜家从来都和李家不对付,哪怕是二婶,看见李巧巧也没什么好脸色。 “我说李巧巧,你一大黄花闺女,怎么也跟我们家那苏棠似的整天抛头露面缠着男人,你大姐现在都还在牢里呢,你们家居然一个探监的都没有。” “我大姐犯事那是她犯事,与我何干。”李巧巧白了她一眼。 “真是人情冷漠。”二婶咂嘴道。 “苏棠当初出事,不也没见你去看吗。”李巧巧牙尖嘴利反驳道,她上下打量了二婶一眼,“瞧你这样,只怕又是去要钱的吧,脸皮真厚。” “我是找我自己亲生女儿,什么叫脸皮厚!”二嫂反驳,“你怕是不知道最近的传言,我可马上要成为……” “状元郎未来岳母。”她还没说完,李巧巧就面带嘲讽把话接上。 她忍不住嗤之以鼻道,“得了吧,一点破事在全村翻来覆去说个没完,你嘴巴没说腻我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真会做梦啊,那赵德敏没我大姐,你以为会有今天?” “什么意思?”二婶皱起了眉头,“赵德敏是我女婿,和你大姐又有什么牵扯。” “哟,你不会不知道吧。”李巧巧提高了声音。 “之前二丫闹着和赵德敏和离的那段时间,可是和我大姐密切来往过,而且也是我大姐让他在学堂里头出尽风头,你猜这赵德敏高中后,他是会感谢二丫呢还是我大姐呢?” 坐牛车的除了他们二人外,还有其他村民。 闻言也开始互换眼神,窃窃私语起来。 李巧巧这话没说错,之前不少人都看见李娇娇与赵德敏关系亲密。 “你胡说!”二婶气得涨红了脸,“你以为现在赵德敏读书的钱是谁拿出来的,要不是我们姜家,赵德敏哪里还有钱上学堂!” “那是你和赵母之间的事,又不是和赵德敏之间的事。”李巧巧本也不愿多说,是这姜家二婶自己要与她攀谈她才忍不住全盘托出。 后又转念一想,把李娇娇这个祸害的清白攀扯到赵德敏身上也不错。 他两在一块了,这杨老板就能专属于她了。 见周围议论声越来越重,二嫂气急,恰好目的地到了,憋着一肚子火的她,只能走到四季春找二丫闹事。 彼时的二丫正在厨房忙活,二嫂直接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碗盆,对她道,“明日起,你给我回赵家去。” “娘!”二丫没想到二婶特意过来居然是找她说这事。 “你再不回赵家,改日赵家可能就不认你了。” “我本来也不需要他们认。”二丫觉得二婶不可理喻,“我与那赵德敏已经和离了,你要我说多少遍,自那日起,我与赵家便再无干系。” “那是苏棠那小蹄子迷惑你,你才这样做的!”二婶反驳道,“苏棠就是看不得你好。” “看不得我好?”二丫冷笑一声。 她将袖子往上撩起,露出一道道即使过了这么久也依旧触目惊心的伤痕。 “娘,要不是茶茶,我早死在赵家了,哪里还有你现在想攀扯赵家的余地。”二丫冷漠道,“你想要银子我可以给你,但让我回赵家?绝不可能!” “你……”二婶满腔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 “你只怪我为何不听你的话,那你为何不怪那赵德敏和那赵母心狠手辣?”二丫道,“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我有什么错?” 在酒楼待了一段时间,二丫也变得愈发敢言敢语,再没了从前在姜家赵家那样的脾气好没主见任人欺凌。 里头的动静似乎有些大,被请来当管事的郑越听到后掀起帘子进了小厨房,“怎么了?” “没事。”二丫抹了一把脸,收敛起自己激动的情绪,夺过二婶的碗又自顾自干活去了。 二婶张了张嘴,本想说些什么,郑越见此道,“姜家二婶,二丫好歹是你亲生女儿,何必这般为难她呢。” “我才没为难她。”二婶轻哼道,“我是为她好。” “真为她好,你既都来了镇子上,与其光在村里听那赵母的一面之词,不如亲自去镇上学堂打探一下那赵德敏的真实成绩。”郑越也是读书人,他自知道那赵德敏是个什么水平。 二嫂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半圈,有点被他说动。 她走后,苏棠恰巧正从外头回来,她最近忙着和周围的糕点铺商讨寄售一事。 之前因为菜品大赛和生意火热的缘故,四季春的确是被针对过。 但自从那日四季春沉冤得雪,并且在没有获取比赛胜利的情况下也依旧拿到了给学堂供菜的差事,周围的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