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台上,阮悦嫣对近期社会上持续出现的法律热点问题做了详细的解答。
在主持人温和的态度里,阮悦嫣逐渐放开。 “在今天采访的最后啊,请允许我们小小地八卦一下。” 主持人笑容很灿烂,没有让阮悦嫣感到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因此,阮悦嫣点头同意。 主持人收起台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宋法官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处理事情来显得格外干练老成。那在感情方面,是否也是属于强势的那一方呢?” 阮悦嫣一愣,眼神不自主地飘向藩辰夜的方向。 藩辰夜没有吭声,就像是无数个重复生活里的他一样,用沉默来应对。 阮悦嫣苦涩一笑,手轻轻捏紧裙角。 “正好相反,我在感情里是处于弱势的那一方。受尽委屈,却还是不长记性。” 主持人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阮悦嫣轻笑出声,将苦涩一扫而尽:“但好在人是会疼的,选择及时放手,也许才是最明智的决定。” 话音刚落,阮悦嫣的余光里,那一抹身影便要转身离去。 阮悦嫣一颗心不自觉地微沉。 主持人连忙说起好话来,但阮悦嫣的全部心思已经不在采访上面了。 阮悦嫣收回目光,嘴角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突然,藩辰夜猛地一跃而上。 阮悦嫣瞳孔放大,惊讶地看着闯进镜头的男人。 藩辰夜快速来到阮悦嫣的面前,单膝跪下,眼里是从未见过的慌张。 “悦嫣,跟我走。妈出事了。” 那瞬间,阮悦嫣的大脑里剧烈地响起轰鸣声,整个世界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阮悦嫣没有办法去思考,藩辰夜刚才究竟在说些什么,只是被迫地站立,跟随,奔跑。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十分刺鼻,熏得她几乎要呕出来。 阮悦嫣耳朵里仍然回荡着微弱的耳鸣声,她呆坐在医院走廊上,眼前是沉默蹲下的藩辰夜。 “悦嫣,听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要冷静下来。” 阮悦嫣凝固的大脑在此刻终于缓慢转动。 “我妈怎么会突然晕倒?我前几天看她,不是还……” 阮悦嫣的声音突然哽咽,她情不自禁地捂住脸,泪水仍然从指缝中流出。 “不,我早该发现的。她都瘦成那个样子了,怎么可能身体正常!” 阮悦嫣猛地抬头,整个眼圈红了个彻底。 她抓住眼前人的手,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你告诉我实话!我妈到底怎么了!” 藩辰夜回握住阮悦嫣冰冷的手,眼底是一闪而过的痛楚。 “去年夏天,妈去体检的时候,就已经检查出乳腺癌,是晚期。” 阮悦嫣的身体不自觉向后瘫倒,眼睛里的光瞬间灭了。 “悦嫣!”藩辰夜大惊,猛地伸手一拉,阮悦嫣僵硬地倚在他的胸口处。 不一会,藩辰夜便感觉胸口处已经被她的眼泪打湿。 “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藩辰夜犹豫片刻,正准备开口,急救室的大门此时缓缓打开。 阮悦嫣立即推开藩辰夜,冲了上去,拉着医生的手,声音沙哑道:“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带着口罩,唯一露出来的眼睛里流露出无可奈何。 “癌细胞扩散,暂时用氧机吊住了命,生命体征刚刚平稳。但是病人已经失去神志,恐怕……” 阮悦嫣大脑轰的一声,彻底空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