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竹月找到了如意郎君,师父祝你们天长地久终成眷属。” 孟昭宁和沈暮不约而同站了起来,黄酒敬向师父,沈暮伸手轻揽孟昭宁肩头:“谢谢师父。” “第三,竹月用两年的时间,让时尚五禽戏红遍街头,大家有目共睹,师父代表非物质文化传承者向你致谢。” “不不不敢,都是师父教导有方。” 孟昭宁一杯温热的黄酒下肚,体内萦绕着一股暖流,眼前的场景也变得温柔。 花星星却一脸难堪,师父说了三句话,句句都提到了孟昭宁,而对她却不闻不问。自从救了她的命,就有一个人分享着她的物质生活,争夺着她的荣誉,霸占着师父的关心与希望。 此刻她看到孟昭宁和沈暮你浓我浓地眉来眼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花星星画了浓郁的妆容,笑容也变得浓郁,她学着师父的样子端起酒杯:“恭喜二位,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真是让人羡慕呀。我也得向竹月你学习,找个可以依靠的男人,让我变成像你一样的老板娘。” 这话怎么样不像是出于祝福,明显是在贬低孟昭宁依靠男人。孟昭宁也没有生气,笑盈盈地说道:“师姐加油,你条件这么好一定能实现。” 我们大家建个群吧,以后有喜事可以一起分享。 “这个主意不错,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 从此孟昭宁有了自己第一个“相亲相爱一家人”聊天群。 饭桌上几人开始叙旧,秦一向孟昭宁学习了网络直播的方式,并注册了小番薯账号。 “跟你说了多少次,你这样使用筷子不对,当心以后你婆婆数落你!”秦一规矩很多一边聊天一边嫌弃孟昭宁用筷子的姿势和吃饭时的坐姿。 花叔向沈暮了解到洛宁已经退出公司执行部门,哥哥褚言继承了家业。 “褚言,不知道他有没有变得成熟一些,哎……”花叔意味深长地叹气,随后对褚言名下的公司表示不太看好。 花星星一个人被晾在一边,时不时给沈暮倒满杯中酒。 宴席结束后,孟昭宁推却了秦一的盛情挽留,乘着夜色回到了秋田竹舍。 2. 为了不占用客房影响生意,孟昭宁和沈暮这几个月以来一直都是住在一个标间内,对于外人来说他们是一对如胶似漆的情侣,而对于他们自己,大概更像是彼此的合租室友。 孟昭宁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审视她与沈暮的关系,此刻酒精在血脉内化作流动的热浪,睡意全无。 一直以来沈暮默默无闻地陪伴,不离不弃地支持,毫无怨言地付出,她都看在眼里,内心也已经习惯了被这个男人充斥的生活。 她多次设想过,自己是不是可以主动迈出一步,勇敢追求她自己的爱情,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被动等着幸福来敲门。 至于沈暮的曾经爱情,自己不堪的过去,那都是无法改变的过去,在这个不断想起推进的时间轴上,她也应该学会向前看,向自己希望的方向前进。 当她下定决心准备跟沈暮开启这个话题的时候,发现对方已经发出沉重的呼吸声。 3. 第二天一早沈暮被持续震动的手机吵醒。 不知道是阴天还是天还没亮,屋内一片昏暗,只听着空调吞吐的声音。孟昭宁侧卧背对着他,从她肩膀均匀地起伏来看,应该还在熟睡。看来她昨晚确实没少喝酒,一般情况她都很少有睡懒觉的习惯。 他顺便看了一下时间,早上八点整。 信息来自一个名叫闪闪的陌生人,连续五条请求加好友的邀请,并且给了不同的备注: “你好!” “我是胡星星。” “褚帅哥加我!” “我知道很多秘密。” “咬隔壁孩子的狗是只土狗!” 看到最后一条的时候沈暮马上同意了邀请。 几乎是同一时间,胡星星发来消息: “褚哥早,我就知道你会加我!我知道是谁陷害你们,来我家,我仔细跟你说。”一句话里用了很多爱心和微笑的表情。 后面跟了一个定位坐标显示“紫藤公寓”。 “发信息说吧,我还得给竹月做饭呢。” “很快的,最多耽误你一小时,现在还早刚好回去路过可以买菜呀。”又跟了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你不住你师父家吗?” “我自己搬出来好久了,跟他们不方便嘛。” 沈暮看了看熟睡中的孟昭宁,心想对方是她的师姐该不会有什么误会,更何况离得也不是很远,就当去买菜顺便看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出门前孟昭宁还在熟睡中,他不舍得叫醒孟昭宁,心想尽快回来就好了,便收拾了屋子转身离去。 紫藤公寓距离秋田竹舍大约两公里的样子,沈暮骑了共享单车很快就到了。 那是一栋老式的十层公寓楼,下面五层是出租屋的形式,上面五层被打包租赁给了快捷酒店。 “我到楼下了,你下来吧。”沈暮发信息给花星星。 “你上来 308 房间。”花星星的消息几乎是秒回。 沈暮觉得这么一大早去一个姑娘的房间不太好,他走入大堂,看到大堂内看着一家咖啡店,里面稀稀拉拉地坐着一些人,于是他回道:“来楼下吧,我请你喝咖啡。” 花星星这次没有秒回,隔了很久回了一个:“行。” 4. 孟昭宁醒来的时候,发现沈暮的床上已经空了,她纠结了半天终究没有发短信问沈暮去了哪里。“大概是去买菜了吧”,她姑且只能这样想。 昨晚的酒精此刻发酵成一种苦涩的味道,在喉咙里徘徊,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连续睡了十二个小时,连忙起床洗漱。 刷牙的间隙她似乎听到了隐约的敲门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三声低沉的敲门声再次传来。 “等一下。” 门打开之后,眼前的景象让她心跳不止。 敲门的人上身黑色紧身毛衣,下身紧身牛仔裤,四肢纤细如竹竿,头顶的黑色毛线帽半截遮挡在门框上,为了和孟昭宁打招呼,他不得不弯下腰来,像一棵歪脖子柳树。 “竹月姐姐。”201 的孤僻艺术家说话带着气音。 “你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孟昭宁害怕只持续了片刻,马上露出随时为您服务的微笑。 艺术家没有说话,转身离去,背影肩头上一只干柴大手挥舞着,示意孟昭宁跟他走。 孟昭宁满心狐疑跟在其后。 那人转身上楼,来到自己门前,也不说话,鼓捣着钥匙哗哗作响,屋门打开闪身进入。 孟昭宁试探着往门缝里查看,一片漆黑像是没有底的山洞,显然被拉上了窗帘。 “咔咔”几声开关盒声音,屋内灯火通明。 门始终留着门缝,里面传来吱吱呀呀的挪动家具声音。 “需要我帮忙吗?”孟昭宁轻轻叩门。 “进来。” 孟昭宁看了看自己身穿的珊瑚绒卡通睡衣,觉得不是很方便,还没等她回过神来,一双大手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