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生:“……” 到底在说什么? 没等他问,门被敲响。 唐生吸了口气,见她愣着不动,只好从里侧出来。 以为是上菜的服务员,唐生随手开了门,站一旁等上菜。 见没动静,他探了一眼,与那人对上目光。 那人屹立在门外,矜贵疏离地别开视线。 唐生顺着他视线望,瞥见耷着脸一脸忧愁的卿月。 她背对着二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唐生眉梢一挑,顿时有了想法,开口道:“这位先生,请问您是...” 话音未落,被凤翎打断。 他淡道:“卿月,出来一下。” 第 12 章 卿月耷着脑袋,站起身。 ‘112’包厢关上门,她滞了滞,找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凤翎冷峻地望着她,瞥她碎发下的眉眼,看不真切。 他开口:“刚才那位是我的客户。” 卿月愣了愣,不由得松了口气,幸好。她没有当面撞破凤翎的‘花边事’,不至于净身出户。 余额还能抢救一下。 她温吞地说:“嗯...好。” 凤翎:“卿月,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误会。” 见他如此直白,卿月有些错愕地抬眼。 凤翎保持着常态,没有情绪的眸子倒影里,是她。 卿月的心瑟了一秒。 “...没有误会。”卿月岔开话题,“没想到我们还挺巧的,聚会都在一家聚。” 凤翎嗯声:“那是你朋友?” 卿月以为他认出了唐生,记得凤翎的确投资过影视方面,笑着说:“嗯,你认识他?” 凤翎淡道:“不认识。” 卿月一噎,话不经大脑道:“是吗,他很有名的。” 凤翎:“……” 卿月拇指掐了下指腹,落下一道横。 她的睫毛颤了颤,试探道:“你真不认识啊?” 凤翎:“其实我也挺有名的。” 卿月默然。 他这话怎么说的这么不对劲。 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吧,卿月心想。 她安抚道:“当然了,你那么有钱,大家都认识你。” 凤翎蹙了蹙眉,对她这个安抚并不满意。 ‘111’包厢门打开,出来的不是刚才的女人。 是宴池。 宴池拧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目光瞟了眼卿月,随即豁然开朗,轻浮地笑了声:“哥,你在这呢。”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里间的人都能听到。 “哟...”宴池把目光落在卿月身上,“嫂子也在呢。” 卿月窘红脸,朝宴池点了下头:“你好。” 宴池:“自己人还这么礼貌,你好你好。” 卿月干笑声,抬起眼皮看凤翎,无声地问:他怎么在这? 凤翎:“这项目准备交给他。” 意思是他只是来个过场,起震慑作用。 凤翎解释道:“来的也不止刚才那一位,我和她是在门口碰见的。” 卿月说:“这样啊...” 她还以为凤翎是来吃1v1浪漫烛光晚餐的。 卿月回过神,识大体道:“那你快去忙,我也要回去了。” 宴池倚在门边,环手道:“嫂子去哪啊?” 卿月抬头:“我在112吃饭。” “啊?”宴池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我还以为是哥把你带来介绍给客户认识呢。” 毕竟里间那位,心心念念的人可是凤翎。 卿月摆手:“我和朋友来的。” 宴池嘴碎:“男朋友女朋友啊?” “宴池。” 凤翎不咸不淡地开口,打断他的念叨。 “进去。” 宴池耸了下肩,他是因为无趣才出来透气的。 “行。”他哥的命令,宴池不反驳,“哥,我在里面等你啊。” 凤翎嗯声,包厢门彻底关上。 他的视线重新落在卿月身上,道:“我送你回家?” 卿月摇头:“我朋友会送我。” 凤翎不再多说:“好。” 卿月觉得自己要是不说再见,凤翎可能会和她一起站在这到里面的谈话结束。 她迟疑一秒,说:“我先进去了。” 凤翎没说话。 卿月开了门,手握着门柄,转身瞄了眼凤翎:“拜拜。” 凤翎点了下头,才走。 关上门,她的心落下。 屋内弥漫着烟味,唐生面前放着一个烟灰缸。他指腹搭着烟,抽了一口,吐出烟圈。 唐生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咬着烟。卿月呛得咳嗽几声,眼尾潮湿。 余光瞥见一抹身影,他一顿,摘下烟摁灭。 唐生:“聊完了?” 卿月嗯声:“臭死了。” 唐生好笑:“谁想到你这么快。” 卿月低喃:“也没什么好说的。” 唐生新奇地看着好友的反应,结婚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我记得他。”唐生说,“在原启粱的片场里。” 卿月不认识原启粱,干‘哦’了声。 “这可是个大人物,你老公真是他?” 卿月嗯声。 唐生啧道:“沅啊,苟富贵莫相忘。” 卿月笑:“你前两天不是让我进精神病医院吗?” 唐生双手合十一拍:“小的格局小,富婆大人有大量,原谅小的这次。” 卿月装腔道:“行吧,这次原谅你。” 唐生乐道:“和大人物在一起什么感觉?是不是挺刺激的。” 卿月唔了声:“凤翎...他是位很好的伴侣。” 体贴入微,同初见时的高傲不同。 难怪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总想捅窟窿的宴池这么听他话。 那边,凤翎回到‘111’包间。 他略带歉意道:“刚才处理一些事。” 同他一起被卿月看到的女人笑靥如花:“听小池总刚才唤外头的人叫嫂子,宴总什么时候结的婚,我们都不知道呢。” 众人心知肚明的笑。 凤翎单身至今,不沾花惹草的事迹谁人不知? 好端端的冒出个‘嫂子’来,要是换别人说,还有几分可信度。 但这话是从宴池口中说出来的,那个纨绔子弟。可信度几乎为零。 谁知凤翎竟承认了。 他自罚一杯,道:“是结婚了。” 一片哗然。 紧接着,所有人噤了声。 刚才那位女人笑容牵强:“哦?什么时候的事?” 凤翎:“不久。” 她睨了眼凤翎骨节分明的手,空荡荡。 “看来宴总这婚结的很仓促啊,连婚戒都没有。” “……” 老总纷纷一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 宴池嗤了声,刚要说些什么,被凤翎眼神压制。 他慢条斯理地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嗯,陈小姐说得对。” 他勾了下唇,察觉不出喜怒:“是我的不是,过后我带我太太补一对戒指。” 话说到这份上,陈挽苒无懈可击。 她有些丧气,从前未听说有谁同凤翎走的近,好端端的怎么冒出个太太来? 陈挽苒这顿饭吃得憋气,偏偏对方似没注意她,或是懒得关注她的情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