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扑哧一笑,“哎~我这顿饭可吃不下多少东西了,吃狗粮就吃饱了。” “不看不知道,现在年轻人谈恋爱都这么甜了?”陈淮绪同样笑着打趣两人。 两位舅妈的乐趣已经变成了观察这年轻的夫妻俩,甜煞旁人。 哪怕是慕执,脸上都忍不住带上了些许的笑意。 只有慕玉兰和慕砚,排除在这温馨的氛围之外,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一个在假笑,另一个则全程保持沉默。 大家也懒得同他们俩搭话,全然把他们当成了透明人,自行说说笑笑,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同一时间。 战家那边,依旧风起云涌。 既然已经发现了姜舒的行踪,战妄言他们后续追查便方便许多。 “战总,三少今天下午就已经带着沈长泽回到了慕家,我们接触不到,只、只能暂且先退下来。” 战妄言的手下战战兢兢,不敢抬头去看自己大老板的脸色。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桌子竟是被人大力掀翻了,文件全都散落下来,白花花的犹如雪片一般落在了地上。 纸页翻飞中,战妄言的表情有些扭曲,愤怒到了极致,可偏要强行按捺怒火。 战妄言张了张唇,怒极反笑:“是这样,总是这样!他总能先我一步!” 战妄言知道,他调查姜舒的事情已经被对方察觉,那人提前预料,斩断了他的后路。 这意思是,哪怕他发现了姜舒的踪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连动手脚的机会都没有,仿佛被姜舒耍了一般。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秘书想让他息怒。 但战妄言却发狂一般质问,“那你把办法告诉我,有什么办法?” 不动怒的人,一旦喜形于色,就让人难以招架。 战闻璟听到了响动,想打听打听消息,可却被吓得不敢进来。 只好从门缝里露出一只眼往里看。 正好与战妄言的目光相对,战闻璟连忙打了一个哆嗦,将头收了回去。 “博物馆怎么样了?” 战妄言换了个话题,并朝着秘书使了一个眼色。 秘书心领神会,快步走过去将门关严,留着战闻璟在外面心惊胆战。 战闻璟面色煞白,从战妄言提起“博物馆”开始,就一下子联想到了前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文物失窃事件。 “难不成这事儿和大哥有关?” 战闻璟捂住了嘴,生怕尖叫出声。 而且听老大的意思,像是接下来还要搞事情。 战闻璟就像被雷击了一样,逃一般地从门口跑开,他可不想被这些事情连累到! 没了个隔墙之耳,秘书继续说道:“三少在九个月前悄悄回来了一趟,秘密查询过这件事,但后来不知为何调查一下子中断了,没有继续追查。” 战妄言脸色一变。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圈,思绪复杂,却又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了一个重要线索。 “会不会跟他三年前丢失的冷冻精子有关?” 战妄言想起当年那个神秘人的话,姜舒在战家冻库里储存过自己的精子,可是后来却莫名其妙消失。 他曾经想在这东西上动手脚,可是战家的冻库守备森严。 除了老爷子之外,其他人都必须经过层层报备和申请才有进入的可能。 神秘人说,姜舒储存的精子丢失了一管,这就证明那个地方并不是无缝不入。 战妄言曾经想尽办法想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去。 但是战老爷子年纪虽大,脑子却比任何人都清楚,竟没有让他找到得逞的机会。 “真有关系吗?” 战妄言喃喃自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晚上,慕家大宅。 深秋的晚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屋子里的炉火却让人心生暖意。 二楼的书房里正北面是一排到顶的书柜,透过雕花木的玻璃窗户能看到外面皎洁的月光。 白色的墙壁结合了西方的壁炉,古典中式和古典洛可可设计的碰撞更凸显主人的品味。 沈长泽坐在书房柔软的沙发上,脚下是一块白色的狐狸皮毛地毯,触感柔软细腻。 屋子里的古典音乐很轻柔,沈长泽一身草绿色醋酸面料明制连衣裙,头发仅用一根玫瑰发簪盘着,一缕头发垂在耳边,温柔又坚韧。 “音音,你是不是最近休息一直不太好?多听一些轻音乐,对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好。” 慕老爷子手里的撑着拐杖,喝了一口茶。 “外公,姜舒把我照顾得很好,我很早就没有失眠的情况了,您不用担心我,放心吧。” 慕老爷子看沈长泽满眼心疼。 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宝贝疙瘩,他是捧在手心怕坏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只要一想起她早些年的遭遇,慕老爷子就心里难受不已。 “放心,外公放心得很!眼下你就在家里,好,非常好啊。” 慕老爷子一高兴的时候说话就会习惯的把两只手握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