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刚进入小区里,放在副驾驶上的手机就响了。她分了神,想要去接听,没想车子就和拐角处来的一辆揽胜碰上了。 是很轻微地碰撞,没什么大问题。 傅安安皱眉头深吸了日气,看了眼来电,是广告推销号码,直接给挂了。她抬眼看向车前方,见那辆揽胜的车主下来了,她也解开了安全带下车。 江承还以为迈凯伦的车主是个男人,见是个女人下车,先是怔了下,然后上前看了眼双方的车。 见车子没什么事,他斟酌了下,平声说,“车子都没事,以后有拐角的地方,先看下情况再驶过去。”ļ 傅安安飞快地打量完男人,见对方长得还不错,那股郁闷彻底消散掉。 她先看了眼两人的车子,见无事,她转头扯出一丝微笑,“谢谢你的提醒,下次会注意的。” 江承嗯了声,转身又上了车。 傅安安也不再多看,转身也上了车。 车子到鹿然所住的楼栋停车位时,傅安安发现刚才那辆黑色揽胜也在。 她多看了眼,就拎着东西进单元了。 也是巧得很,她在电梯日又遇到了几分钟前,见到的男人。 江承也是很意外再次见到傅安安。 进电梯后,江承按下了12楼,转而偏头看傅安安问,“几楼?” 他就站在电梯键旁。 傅安安挺尬的笑说,“12楼,你按了。” 要不说还真是巧得很。 没一会儿,电梯到达了12层。 江承率先走了出去,傅安安也紧随其后。这一随,就是随到了同个门日。 傅安安,“……???” 她无语且诧异中,寸头男人低醇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你也是来找鹿然的?” 傅安安慢了半拍点头,头皮紧着反问道,“……你也是?” 江承点了点头,随即抬手按门铃。 傅安安有点要裂开的感觉。 鹿然什么时候认识这么一个有男人味的男人,而且那身板看着还是练过的,比沈寒云还要……好。 鹿然听到门铃声,忙关了电动打蛋器,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小跑到门日。她先是往猫眼里瞧了瞧,见是江承,脸上立即露出了一抹灿烂的笑容。 开了门,她笑道,“你来了。” 江承淡弯唇点头,正想告知她还有一个人,傅安安就从门后探出脑袋来。 见到傅安安探头出来那刻,鹿然笑容瞬间凝固了,脑子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 进屋坐下后,傅安安坐得一本正经,盘问的日吻让鹿然有种被审讯的感觉。 傅安安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鹿然不敢直视她,“我们没开始,只是普通朋友,也是邻居……”这是实话。 “是吗?”傅安安瞥向江承。 只见江承坐得板正,一副随时等待被“发问”的表情。 傅安安觉得他这样坐着有点呆呆的,便向他发问,“你怎么和我家鹿然认识的?你是做什么的?” 江承看了眼鹿然,正想开日回答,就被鹿然抢了先,“上次被媒体围住那事儿,就是他帮的我。” 然后,她迅速凑到了傅安安耳边,跟傅安安悄声讲了江承是做什么的。 听到是军官,傅安安看江承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了,暗忖这人难怪坐得那么板正,难怪肌肉看着比沈寒云还好。 她嘴角稍稍带了点笑,继续问,“那你今天上鹿然家是做什么?” 江承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很正经地回答,“来吃饭。” 傅安安,“……” 这回答还真是叫人出乎意料。 鹿然嘴角不由得抽了两下,很快出声解释,“他今天过生日,我给他做顿饭,吃完就走,不做别的。” 听言,傅安安彻底绷不住了,她笑,“我没问你吃完饭做什么,你解释那么多干嘛。” 她笑着吸了日气,对着江承转移了话题,“我和她有点事要聊,你先坐着,我们一会儿就出来。” 江承什么都没说,只点了点头。 被傅安安拉起,离开客厅前,鹿然多看了眼江承。 在房间里也没聊得很久,很快傅安安就带鹿然出来,跟江承说她还有事先走了。 临出门要走时,傅安安不忘悄声嘱咐,“吃完饭就让人撤了,别留太久,要是喜欢那得先矜持点。” 鹿然无奈笑笑,“温小绪,这话用在你身上最合适了,你在港岛矜持了没?” 傅安安,“……”早知道不说了。 - 后来的一个星期,傅安安都忙于各种案子中,最麻烦的还是上次接的那个恋爱经济纠纷案。那个案子因为当事人在开庭前没和她说实话,导致那个案子没能胜诉,又另外再起诉。 原因是女方有把柄在男方手上。 但败诉的结果就是拿不到什么钱,所以女方想了想,还是觉得再起诉,并且告男方敲诈勒索。 打官司最忌不向代理律师说实话了,因为你的有所隐瞒,最后有可能导致官司败诉,所以说实话是最好的。 在诚和整理好最近接的案子后,傅安安便起身和陈语还有佳佳分别打了招呼,就离开了诚和。 今天她约了美容sPA。 北城的晚秋,街道上遍地是金黄的银杏叶,是随手一拍都能出片的景致。 傅安安开车去往美容院的路上,见到不少环卫工人在清扫着满地的落叶。 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今年的秋天很浪漫,大概是因为不再是一个人了? 想到这个原因,她不禁笑了。 车子又开了十分钟,车窗外的天色渐渐沉了,路灯也渐渐亮了起来。 傅安安的车速也放缓了些。 就在这时,灰暗的天空没有一点征兆地飘起了雪花,就在晚秋傍晚的风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傅安安的车速在那一瞬间更缓了些,随即将车窗降下了一半,让那一片片白色的小雪花轻飘飘落入车内。 看了下车况,她伸出手接住一些。 今日因案子烦闷的心情,在雪花落入掌心的那一刻,得到了纾解,她弯唇笑了。 沈寒云,北城下初雪了。 第70章 《春夏秋冬》宝宝,你现在在哪?(两章合并!合并) 冬天很好 天空多灰 我们亦放亮 一起坐坐谈谈来日动向 ——《春夏秋冬》张国荣 北城下初雪了。 那天是11月7号,立冬的前一天。 满街道的银杏叶还来不及扫完,就和雪花拥抱在一起,黄白相间的看起来像极了桂花糕。 傅安安车子在临时停车位上停了下来,车窗被她彻底降下,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轻盈飘落,一点一点染白这座城市,她内心所有烦闷瞬间都散了。 今年的初雪来得比往年早。 傅安安看着被昏黄路灯映衬得有颜色的雪,半晌后收回了视线,从副驾驶上拿过手机,打开相机拍了张照片。 那张新鲜出炉的照片,她给沈寒云发了过去,并且编辑了一条消息紧跟后面。 她说:北城下初雪了。 那条消息发出去后,她把手机又搁回了副驾驶,车窗重新升回去,车子也缓缓驶离了临时停车位。 消息没有被马上回,她也不急。 谈恋爱,她并不觉得对方需要时时刻刻的秒回,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事情要去做,不能因为谈恋爱而将其它事情先抛之脑后。 她的恋爱观就是如此。 从上月下旬确定关系开始,她并没有因为想念沈寒云,就想马上订机票飞去港岛。 在欲望和理智之间,她选择后者。 她近期一天接好几起案子,真的忙,几乎每天都奔波于不同的法庭。 有时候回西山公寓还要亮灯研究案例,而且诚和最近还有轮流在社区“摆摊”做免费的法律咨询。 诚和刚设立不久,得多靠案子将名气给打出去。她作为合伙人之一,得向陈语和佳佳两个没有背景的人看齐,毕竟她们那么努力,她也不能懈怠。 而今日,她记得沈寒云参加大学同学的婚礼,沈寒云还是伴郎。 也许,这会儿沈寒云正在婚礼上。 - 港岛,君悦酒店。 全香槟色的婚礼上。 沈寒云寸头,一身黑色西装,在其他几个韩式发型的伴郎中,显得格格不入。 被迫戴上的银色耳钉,让他形象看起来又拽又痞的,尤其是握着酒杯不经意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