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太子给你的补品,白世子不要辜负了太子的厚望。” 林妍溪眼珠子转了转,捞起被子将自己盖进去。 “我一向不会辜负太子殿下的厚望不是,不知道太子给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有没有固元丹之类滋补的药材……” 她故意露出邪笑,严祁冥怀疑在径山寺后山把他从山上扛下来的是另一个人,就他这样虚弱的身板,怎么能扛得动他? “太子送的都是正经东西,若不是看在你救我一次的份上,就算是太子有命,我也不愿意来!” 他不明白太子为什么要拉拢林妍溪,靖国侯府的军权如果落在他身上,恐怕就完了。 灵魂状态的林妍溪看着少年紧抿的唇,意识有些飘散,他今天来肯定是带着目的上门,否则以他高傲的性子,怎么会同“自己”瞎扯这么长时间? “唉,你到底是为啥而来,不如直接说吧,我这个脑子实在猜不出你们这些人心中的弯弯绕绕。” 她还先埋怨起来了? 严祁冥自诩涵养好,但是遇见眼前这个人他也没有办法。 “前天在径山寺后山,你看见什么了?” 他想问她看见是谁算计他了吗,话到嘴边,觉得自己最丢人的一面被她看了去,她还是个对自己有意思的断袖,严祁冥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林妍溪就像是知道他想问什么故意逗他。 “你觉得我看见什么了?” 严祁冥没有察觉到自己脸颊通红,恼怒在他脸上倒像是恼羞成怒。 灵魂状态的林妍溪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可惜在场的两个人听不见她闹出的动静。 原来年轻几岁时的他是这个样子的,一点也不像他们认识时的老成稳重。 那时候的他总是一脸风霜,下巴上长出的胡子……不过丝毫不影响他的魅力。 她并不敢看他,怕被他看穿心思。 现在她是一缕来自十年后的孤魂野鬼,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自己的身,只能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他。 “你看见什么就直说!” 林妍溪向后一躺,无所谓地说道:“你要是这个态度的话,我就无可奉告了。” 想到昨天在忠勇侯府后花园看到的那抹粉色衣裙,联系到她在径山寺后山桃林里看见的那个女子,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如果是的话,忠勇侯府为什么还要留着那个女子在府上,不怕暴露吗? 想要拉拢严祁冥,一般身份的女子肯定不行,难道…… 她有个大胆的想法,只不过需要去证实。 她这副态度让严祁冥着恼,干脆起身。 “算了,我自己查,告辞!” 林妍溪收回思绪,继续摆出吊儿郎当的态度。 “慢走,不送!” 身后懒洋洋的声音十分具有穿透力,严祁冥走出院子还能听见,只觉得跟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说的,他今天就当是白跑一趟吧。 从靖国侯府出来后径直去了太子府上,太子还在等着他回话。 再说林妍溪,等严祁冥走后就穿上衣服下床,把裹胸缠得紧了些,长吁了一口气。 “幸好那家伙讨厌我……” 转而她就又耷拉下脸,对着空气说道,“祖宗唉,您老也看见了,他这么厌恶我,我说的话他又怎么会相信?我怎么拉拢他?” “而且啊,咱们手里掌握着西境的兵权,要是跟镇国公府搅和在一起,只怕谁也容不下咱们呐。” 灵魂状态的林妍溪嫌她聒噪,试了好几次又上不了身,昨天晚上她只顾着琢磨昨天在忠勇侯府看见的那个女子,忘了给她留下一点线索就被挤出去了,现在想做点什么也做不了。 看见桌子上的纸笔,她意念一动,飘过去,准备拿起笔,她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又准备试着进自己的身体,林妍溪突然哎呦一声,看向四周空荡荡的房间。 “谁撞我?” 她对着空气,狐疑道,“祖宗,是您老吗?” 灵魂状态的林妍溪发现她的动作自己能感知到,便绕到她身后,在自己的后背上写字。 林妍溪确定自己身后没人,但是后背上有痒痒的感觉,好像有人用手指头在她后背上写字。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祖,祖宗,真是您老?” 灵魂状态的林妍溪在自己后背上写了五个字,忠勇侯之女,跟她刚才的想法不谋而合,不同的是,灵魂状态的林妍溪真的看见了,藏在树后的女子正是忠勇侯的庶女。 只不过她身上绑着绳子,嘴巴也被人用布条堵上,像是从某个地方逃出来的,在她跟乔南舟打架的时候,那名女子又被人拉了回去。 那名女子,跟径山寺后山的女子正是同一个人! “祖宗您这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哇!” 她的身份是女扮男装的靖国侯世子,人家是忠勇侯府养在深闺里的小姐,以她的身份,怎么去找证据啊?她又没有姐姐妹妹什么的。 不过,她身边围绕的那群纨绔家里都有姐妹,或许可以找人帮忙。 第11章解释不清了 于是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在家里歇几天不去上学,好把自己的纨绔名声再巩固巩固的林妍溪吃完早饭背上书袋,又去上学了。 她打着哈欠走进族学,迎面正碰上了准备去上课的杜先生。 她带着伤还要来上学,杜先生心里很欣慰。 “看来世子果真改邪归正了,带着伤来上老夫的课,老夫真是感激得无法用言语表达。”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反话,林妍溪打着哈哈,在他前面窜进教室。 杜先生走进来,把书本放在桌子上开始上课,阮启背着书包来晚一步,灰溜溜地溜进来。 “白兄,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我也没打算来,结果被我爹给我揪起来了,谁知道今天就我一个人迟到了……” 阮启真的想哭,他来忠勇侯府的族学上课,是自己爷爷求了人,卖了老脸送他进来的,结果才第二天他就迟到。 “这要是被我爷爷知道了,肯定得揍死我!” 林妍溪回头看了乔南舟一眼,他趴在桌子上没起来,别人以为他在睡觉,实际上是她昨天照着他的肚子狠锤了一拳,他疼得直不起腰来。 要说乔南舟也真是不长记性,哪一次跟她打架占到便宜过?还是乐此不疲地找她打架!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这一句作何解?” 杜先生环视一圈,视线落在睡觉的乔南舟身上,他是乔家族学请来的先生,当然要优先照顾乔家的子孙,乔南舟是嫡出,被列入了重点关照对象。 乔南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根本没有听见先生问的什么问题,一脸迷茫的看向周围。 跟他坐在一起的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庶出兄长,只顾着低头摆弄他前两天新淘换来的小摆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哪儿能帮得上他的忙! 他前面是阮启,更是纨绔子弟一个,听见先生提问,急忙把脑袋埋在书本里,看没看书就不知道了。 再看他身后,都是跟他关系好的纨绔们,谁也指望不上。 林妍溪觉得他还不算出糗,捏着鼻子小声提醒道:“有钱了以后要把屋子装饰豪华,没钱就把自己吃胖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