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司外,重垣刚走出来,便瞧见了守在一旁的卿苒。
他蹙了蹙眉,眼中闪过抹烦躁。 花璇的事缠绕在心头,他当真没有心思来应付卿苒。 “太子殿下……”卿苒走上前,担忧的看着重垣。 “有事?”重垣压下心中的不耐,沉声开口。 卿苒不是傻子,自是瞧出他的情绪,当即道:“无事,只是忧心您的身子,太子妃私通魔族一事,您……” 卿苒的话说了一半,重垣闻言后闭上了眼,缓了口气道:“璇儿与魔族无关在,这样的谬言日后莫要再说。” “是。”卿苒点头称是,倏然抬手覆上重垣的眉间,心疼道:“殿下,别再皱眉了。” 柔嫩的指腹划过眉间,像是一根羽毛轻扫过心头。 重垣看着卿苒,心中微微一动,闪过抹歉意。 究其根本,卿苒救过他,可他却因为花璇的原因将人赶出昭华殿……而现在,来关心他的人,竟也只有卿苒一人! 重垣心中一片暖意,他看着卿苒,眼中闪现抹柔意:“我没事,无须担心。” “太子妃一事卿苒知晓您挂心,如今卿苒不再您身边,您千万要照顾好身子,别因为旁的事拖累了自己。”卿苒浅声叮嘱着,将无尽的深情都溶于几句话中。 重垣抬手将她柔嫩的手握在掌心,放缓了声线道:“我知晓,走吧,我送你回去。” 话落,两人便朝着远方而去。 天罚司内一片沉寂,唯一不同的是花璇手中多出的一柄铜镜。 “丫头,看来你和重垣之间根本不是爱与不爱的问题,便是本尊施法让重垣爱上你,如今他对卿苒也是情意款款啊!”言柏的虚影出现在花璇面前,嘴角依旧是那抹嘲讽的笑意。 花璇将铜镜扣下,也将重垣和卿苒相携离去的身影遮盖住。 “我如今求的,只是腹中孩子平安,至于重垣,我要的只是他的存在,仅此而已。” 言柏闻言挑了挑眉,点了点头道;“既是如此,那何必非重垣不可?你同本尊去魔界,本尊定会待你腹中孩子如亲生骨肉!” “你……为何非要我去魔界?”花璇眼中闪过抹怀疑,看向言柏虚影的目光中满是探究。 言柏不闪不避,任由她看着,笑声道:“本尊想做什么,需要理由?” “我不会同你去魔界。”花璇沉声说道。 言柏闻言也不气恼,只是叹了口气,满目可惜。 “丫头,你日后可莫要后悔!” 他的虚影随着声音的落下,散落在四周,寻不出踪迹。 时间一点一点的划过,花璇不知自己在天罚司待了多少时日,再次瞧见人影,已是好久之后的事了。 她虽身无锁链,却难掩被押解的观感,一步一步朝着仙界正殿而去。 而带着花璇来到殿前后,天罚司的人便离开了,徒留她一人走进正殿。 “花璇见过天帝。”花璇护着腹部福了福身。 天帝瞧着花璇,沉声开口道:“事关血玉一事,你还是没什么要说的?!” “天帝想要花璇说什么?” “你要知道,本君能让你坐上这太子妃之位,也能让你失去。你若再维护魔族,便不配坐这太子妃一位!” 天帝的话,花璇听在耳中,却只觉得可笑。 何时开始,她竟是厉害到要让天帝以重垣妻子一位相要挟! “我同魔族并无关联!”花璇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无波无澜。 天帝的脸色霎时阴沉,看着花璇的目光也带着几分失望。 他抬手间,仙力涌动,悬挂在花璇腰间的玉转瞬便出现在他掌心。 花璇眼神一凛,却不敢多言什么。 天帝手持着血玉,眼中是化不开的冰棱:“如今,你还是要说你同魔族并无干系?!”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血玉中魔气迸发,夹带着言柏的气息缠绕在大殿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