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有些不高兴,“那天妻主去小倌馆里,都认错人了,是不是因为妻主没猜到我当时竟然这么丑?” 苏辞:“……” 这都多久的事儿了,他怎么还记得?! 好家伙,怎么男人一旦恋爱脑起来,就会疯狂揪着细节,秒变福尔摩斯啊? 她连忙安抚道,“才没有,枫叶最好看了。” “我不信。”他红着眼睛,压低了眼睫,一步步向前。 苏辞不由得退后,直到腰和手抵靠在了灶台的边缘上,才意识到自己走不掉了。 不知为何,这样的傅霆钧,总是带着一股浓烈的阴郁气息,以及非常炽热的痴迷与痛苦。 这种情感如潮水般袭来,将她吞噬,让她颤动。 她连忙别开了眼。 傅霆钧的双手撑在了她腰间的两侧,阻截了她的退路。 他一步步地贴紧,向她施压, “妻主,您难道不知吗,哪怕您只是勾勾手指,枫叶都不会拒绝。” “嗯,我……我知道。”苏辞咽了下口水,只感到两股战战,腿也发虚。 巨大的压迫力迫使她不断地往后面躲。 却是不能。 后面退无可退。 傅霆钧微启薄唇,“妻主,不要再退了,好么?” 语气满是诱导。 “好。”苏辞只感到头脑发虚,身子都酥了。 “那妻主今晚上和我说说你的从前,好不好?” 语气更加诱人。 “好……”苏辞只感到一颗心砰砰直跳,放在灶台上的手愈发往后缩了缩。 佳人在侧,就差没亲上了,她只感大脑缺氧,哪里还能清醒地明白自己许诺了什么。 就像小绵羊掉进了狼的圈套一般。 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傅霆钧得逞后微微勾起的唇角。 傅霆钧的心已经激动到无以复加了,但还是装作镇定,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的腰,故意往她耳根上吐着气儿。 倘若晚上妻主和他袒露心事,难保不会情绪激荡,到时候他只需在她身旁小意温柔,安抚她的心,她一定会遭不住的。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拒绝善解人意的男人。 二人的唇愈发靠近。 傅霆钧不由得闭上了眼睛。 苏辞亦是。 在两人唇瓣即将碰上的那一刻—— “啪叽!” 苏辞的手碰到了放在灶台上的盘子,盘子应声倒地,伴随着一针瓷器炸裂的清脆响声,打断了二人美好的氛围。 “对不起!”苏辞涨红了脸,连忙趁着他惊诧,从他的臂膀下穿了过去,“我刚才是想说,好……好个什么?!我可没答应哈!” 傅霆钧气得牙痒痒。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就能亲上了。 明明就差那么一点,妻主就答应晚上和他袒露心事了。 但他非常非常有理由怀疑,妻主是故意躲开的。 那个世界,一定有什么妻主极端不愿面对的事情。 要钓鱼儿上钩,就要有耐心,因而傅霆钧还是含笑道:“没关系的妻主,晚上再说吧,枫叶愿意……” 话语被他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躲开的妻主突然顿住了,还望着满地的狼藉,一言不发。 她正浑身哆嗦,脸色极度惨白,就像丧失了血液循环的人,整个神情充斥着一种极不自然的恐惧感和僵硬感,仿佛回想到了什么极度不愿回忆起的事情一般。 而且她还用胳膊抵住嘴唇,防止自己发出声来,而她的眼睛,则紧紧地盯着地面。 就像在看什么令人恐惧的怪物一般。 而地面上则是满地的鱼肉碎末,被砸得四分五裂。 “我来收拾就是了。” 一道温和的声音从她后面传来。 与之伴随的,是眼前的漆黑。 她被傅霆钧从后面抱住,捂住了眼睛。 她微微一顿,将手臂放了下来。 傅霆钧凑到她红起来的耳根旁,一字一顿地道:“妻主,在这个世界里,你有我呢。” 说罢,他松开了捂住她眼睛的手,自顾自地去拿了笤帚扫地。 她就这么别别扭扭地站在灶台旁看着他。 往常她一定会帮忙的,可是看见那满地的碎末鱼肉,她就会想起过往父母的争执,就会害怕,乃至于无法动弹。 傅霆钧收拾完了,正想回头告诉她,等吃完饭她俩再出摊,没想到刚一转头,就与苏辞张开的怀抱撞了个满怀。 温柔的、暖洋洋的。 原来拥抱是这样的滋味。 他怔怔地想着。 妻主断断续续的喘气声亦传到了他的耳畔,撩拨着他的心弦,“枫叶……到底要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怎么这么温柔……” 他就这么僵硬地,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双臂,回抱了回去,将头靠在了她滚烫滚烫的脖颈处,“妻主,您既然常说自己脸皮厚,可您待我时,怎么就突然脸皮薄了呢?” 纵使他叹了口气,可他的心里却是极致畅快的。 这是妻主第一次主动抱他。 妻主的拥抱,带着极度的炽热与真挚,他甚至可以感到妻主的手臂都在颤抖,以至于他的胸口有些勒,甚至有些喘不过来气来。 直到妻主松开这个短暂的拥抱,他也没有缓过神来。 他还在细细地品味怀抱的余温。 此刻的他就像一只狼,吃到了最喜欢的骨头一般。 一遍遍地回味。 哪怕将之咬碎舔净,也不觉得解味,只有那骨头彻彻底底被吞进肚中,才可以获得一种片刻的满足。 这个拥抱,只将他更贪婪的一面激发了出来。 更强烈的渴求充斥着他的脑海。 “今晚,按你说的办吧。”苏辞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刚才望着你,又生出了那么一点与过往对抗的勇气来,我是说——” “为了你,我愿意治愈我自己,对抗过往的一切,然后……治愈你。” 他当然不会责怪她说了没头没尾的话,只贪婪地描摹着她的眉眼。 只期望将她刻在心中。 世间再不会有如她般细腻温柔的少年人了。 “枫叶,你的眼神真是……欲壑难平。”苏辞红着脸,腼腆一笑,将他推了开。 “枫叶很守男德的,并没有那样。”傅霆钧不肯撒口。 只有他自己知道,哪里是欲壑难平,简直比那还甚—— 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饱受着情感的折磨,就像高耸入云的天,填不尽,满足不了。 * “我想蹭你男德班的课,以及伺候女人的课。”傅霆钧坐在小倌馆内,望着老鸨,脸色并未生变。 纵使这句话听上去有那么一点点的……也许是很多的…… 离谱。 老鸨和楚和畅看着他,大眼瞪小眼瞪小小眼。 他俩看着傅霆钧,满脸的不可置信。 * 三分钟前。 苏辞重新开了张,在外面卖了新的菜品: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