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轶红着脸,瞪他一眼:“不想跟你说话,我要睡觉,你抱我去。” 余曼抱起她,往外走:“睡觉是不可能睡的!顾小影,你不能自己舒服了,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回到卧室后,自然免不了又一场的嗯嗯啊啊。 余曼虽然忙,两人在这种事上的频率可能不算多,但每次的强度,但是让蒋轶直呼受不了的程度。 每一场结束后身体都像是被拆开又重塑了的感觉。 次日开始,两人便回秦家别墅里住了,余曼依旧是早出晚归,家里一般就只有蒋轶和秦轩两个人。 这天早上蒋轶起床后下楼,心里莫名的难受了一下,慌慌的,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停了停。 “姐,你咋了?”秦轩从他身后下来,见状问道。 “没事,就是心脏有些不舒服。” “要不要紧?用不用叫医生过来?” “不用,可能是低血糖引起的,吃过饭应该就好了。”蒋轶推测道。 “那我扶你下去。” 蒋轶摇摇头,拒绝了,倒也不至于这样。 “姐,你该不会是……” 在餐桌上,秦轩突然神秘兮兮开口的问她,但话只说了一半,就没有下文。 “什么?”蒋轶没懂,他话里隐藏的意思。 “你该不会是怀孕了吧。” “咳……”蒋轶被嘴里的汤呛了一下:“咳……别胡说八道,怎么可能!” 他们一直都有做措施,怎么可能怀孕! 第79 章 受伤 “那你刚刚不是不舒服吗?” 蒋轶被他给逗笑了:“我是心脏不舒服,你见过哪个怀孕的是心脏不舒服的。” “哦。”秦轩看起来还有点儿失望:“我还以为我要当小叔了呢!” 蒋轶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吃过早饭后,她心慌没那么严重了,只隐隐还有些不舒服,蒋轶便也没放在心上。 但到下午的时候,那种心慌的感觉却又卷土重来,甚至比早上的时候要更严重些,一度心慌到浑身都在发抖。 她强撑着把课上完,从教室里出来后,身上的衬衣都要被冷汗给浸透了。 回到办公室里,才刚坐下,她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秦牧野。 蒋轶头一次在听手机铃声的时候,产生害怕的感觉,脑子里一阵恍惚,一直到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她才颤颤巍巍的接起,内心里是极度的不安。 “牧野哥。” “小影,牧言住院了,你现在马上到学校门口,我让人过去接你了。” 他每个字说的都是那么清晰,但蒋轶听了后,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小影,你在听吗?” “在,我在。”她喃喃道。 “具体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楚,等你到了再说。” 蒋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学校里走出去,又是怎么到医院的。 牧言住院了,牧言住院了…… 她脑海里就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她不敢去想他是什么原因去的医院,更不敢去想他现在情况严不严重。 她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在别人的牵引下,浑浑噩噩的从学校到了医院里。 手术门前,秦牧野和安娜还有几个穿警服的人聚集在那里。 门口上正在手术中的灯光亮着。 “牧野哥,他……” 她问不出口,好像不问他就不会有事一样。 “胸口中了一刀,伤口位置靠近心脏,具体情况还要等里面医生开胸后才能知道。” 听的出来,秦牧野心里也挺没底的,甚至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蒋轶贴在墙上,缓缓的蹲了下来。 明明他早上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会…… 安娜过去扶起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余曼出事后,除了跟在他身边的人以外,她跟秦牧野是最先到达医院的。 “牧言进手术室的时候,还是清醒的,他想让我们瞒着你,你应该明白他的用意。” “嗯。”蒋轶缓缓点了点头,她知道。 他怕她害怕,怕她担心。 一个平常连做一点家务都会觉得累到她的人,又怎么可能舍得让她面对这些? 可是…… “但我跟你大哥觉得,应该让你知道的。” “嫂子,谢谢你。” 她很庆幸秦牧野和安娜没有听从余曼的安排,让她有了知情的权利。 哪怕她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在他最需要她的时候,她是在守着他的。 她想要的不是一直被他保护在身后,而是跟他并肩而行。 无论结果怎么样,至少在这一刻的时候,她是陪他一起面对的。 安娜拍了拍她:“小影,坚强点。” 蒋轶点头。 除了刚开始她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外,此刻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余曼还在手术室里情况不明,她不得不去坚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手术室上亮起的灯却迟迟没有灭下的迹象。 长廊里,王岩被人搀扶着从另一侧往这走。 他看起来也受了不少的伤。 在走到蒋轶的面前时他停了下来,蒋轶略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直到他转过身来,朝着蒋轶跪下。 “你……” “嫂子……”他一开口便已经泣不成声:“秦队……这一刀是替我挨的……您骂我吧,打我吧……” 原来他是替别人挨的啊! 要说蒋轶听到这些后,一点儿都不怪眼前的人那是假的,她甚至自私的想,如果,余曼不替他挨这刀的话,那现在躺在手术室里的是不是就不会是他了。 只不过…… “替你挨刀是他的选择,我没有理由替他怪你,你起来吧。” 但王岩仍是跪着,蒋轶只好像一旁陪着他的人示意一下。 那人将他搀起,随后又从口袋里拿出个东西,递给蒋轶:“嫂子,这是从秦队身上掉出来的。” 是一个首饰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钻戒。 蒋轶往手指上套了套,大小刚刚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到的她手指的尺寸,她竟一点儿都没有察觉。 “秦队本来是打算这次任务结束后,就跟您求婚的。”那人又说。 求婚这种事哪有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道理,余曼你一定要亲自来跟我求婚,不然,我不会答应的。 蒋轶看着手术室的方向,在心里暗自说道。 时间已经到晚上了,手术依旧没有结束。 “吃点东西吧。” 蒋轶接过去,也只是放到了一旁。 没什么胃口,也吃不下去,但除了没有尽头的等待,她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她从不信神佛,可这一刻,却开始理解那些心存信仰的人。 至少在无能为力的时候,还可以祈祷,还有可以用来寄托的东西。 一直到凌晨一点钟左右,手术室门上刺眼红灯终于熄灭,门打开的那一刹那,蒋轶有一瞬间的恍惚。 穿着绿色手术衣的医生疲惫的从手术室中出来:“手术很成功。” 还没等蒋轶将提着的心放下,便又听他说道:“但还得看术后的恢复情况。” 也就是说,他还没有脱离危险。 紧接着,护士将余曼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