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束了,天亮之前就搬走,我不想再看见你。” 这句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了程少商的心脏,她瞪大眼睛,泪终决堤而出。 “时礼……” 话还没说完,凌不疑已经摔门而去。 门重重的关上,仿佛也将程少商的心砸的稀巴烂。 她紧攥着双手,指甲扣进掌心试图压住情绪,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涌出来。 泪水晕花了妆容。 程少商脑海里却只有凌不疑离去时的愤怒背影。 她知道,这一次,自己和凌不疑可能真的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起。 夏母:“你和凌不疑去哪儿了?还吃不吃饭了?” 看着母亲的催促消息,程少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沉默很久,她回了句:“现在回去。” 程少商深吸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咬碎牙咽进肚子里,掩面走进了洗手间。 冷水冲去污浊,程少商补好妆,遮掩住那些脆弱和狼狈,重新回到了包厢。 傅老爷子面带笑意向她身后望去,却没看到凌不疑:“时礼那小子人呢?” 提到凌不疑,程少商面容僵了僵,扯谎道:“公司有事,我就让他先走了。” 傅老爷子皱了皱眉,明显不悦:“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什么事能有你们的婚姻大事重要!” 说着,他就拿出手机要打电话。 程少商怕凌不疑在气头上再说出什么话,连忙阻止:“没事的,还是公事要紧。” 闻言,傅老爷子也就作罢,他面带歉意:“时礼就是这样,随性惯了,等我回去肯定好好管教他。” “小棠啊,快坐下,我们吃!” 程少商强撑着笑落座。 威尔斯酒店的饭菜色香味俱全,她却吃得味同嚼蜡。 直到饭局结束,送走了傅老爷子和夏母。 她看着手机里无法接通的凌不疑的电话,犹豫再三,还是回了两人共同的家。 可还没进门,就看见自己的东西已经被打包丢在门外。 别墅的大门敞开着,传来凌不疑的声音:“还有这个挂画,地毯,一起都扔出去。” 程少商意识到了什么,快步冲进屋子:“时礼,你在干什么?” 凌不疑点了一根烟:“看不出来吗?帮你搬家。” 程少商脑袋一片空白,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大半年的感情,他就这么狠心,真就没有一点点儿感情? 程少商心如刀绞,还想说什么。 却见一个女人裹着真丝浴袍出现在二楼扶梯。 她前凸后翘,风情万种:“时礼,人家的心跳好快呀,你快来摸摸人家的心慌不慌?” 第5章 矫揉造作的语气让程少商浑身汗毛战栗。 她看着楼梯上的女人,浑身血液冰凉:“她……是谁?” “她是谁你管不着。程少商,我们已经结束了。” 明明程少商才是富家小姐,身上的裙子贵气逼人,那个女人只是凌不疑万千女人中的一个。 可是现在她站在楼梯上,有着凌不疑的维护,仿佛她才是这个家女主人。 月光洒在程少商的身上,却更加凄凉。 程少商忽然就明白过来,包厢里他说的结束,是真的结束了。 没有半点缓和,原宥的机会。 他可以不顾他们大半年的感情,不顾傅老爷子的意愿,强行结束这段关系,让另一个女人搬进来代替自己的位置。 她是凌不疑第一个同居的女人,同样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程少商不是唯一。 想到这,她肝肠寸断,心都在滴血。 纵横情场这些年,程少商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狼狈。 她该转头就走,像以前每段感情分开时一样洒脱! 可偏偏,她舍不得,放不下! 搬家工人们来来往往,程少商再次退让,低下了高贵的头颅:“你不是想要城西那块地吗?我可以给你。” 凌不疑挑眉看向程少商,示意搬家工人停下。 程少商苦嘲一笑,继续说:“条件就是继续这段感情。” 厅内静寂了很久,凌不疑笑了起来,说不出的意味:“你不过一个夏家旁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决定那块地皮?” “我能说出来,就证明我有办法。” 闻言,凌不疑沉默了好久:“行,成交。” 程少商松了口气,唇舌间却蔓延起无尽的涩苦。 楼上的女人则瞪大了眼睛:“时礼,我们不是……” 话还没说完,就被佣人赶了出去。 而程少商的东西又被重新搬了进来,恢复原位。 当晚,凌不疑没有留在这里。 第二晚,凌不疑也没有回来。 第三天,四天,五天…… 窗外夜色如墨,程少商一个人躺在空荡的双人床上,孤独和不安包裹着她。 她快要被苦水淹没,最后还是给凌不疑发了一条信息: “我们聊聊吧。” 她想要的是曾经那种恩爱如蜜,而不是现在这样…… 过了很久,才收到凌不疑的回复:“好。” 第二天晚上,法式餐厅。 56楼的高层,视线绝佳,窗外的落日黄昏尽收眼底。 夕阳的橙红余晖洒在程少商的身上,她眼中却满是苦涩与哀戚:“时礼,要怎么样我们才能回到从前?” 烛光的浪漫中,凌不疑的话格外煞风景:“百分之二十的夏氏股份。” 程少商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直知道凌不疑是个薄情的人,可当亲耳听到他把情感作为利益置换的砝码,还是心中一痛。 程少商抿了一口酒,咽下那些翻滚的情绪:“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且不说他们家只是夏氏家族的一个旁支。 更何况除了夏氏的掌权人拥有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其他人的股份没有超过百分之十的。 就连程少商的妈妈,股份也不过百分之八。 凌不疑轻晃着红酒杯,慢慢放下:“既然给不了,这顿饭也没有吃下去的必要。” 扔下这句,他起身系好西装纽扣,转身就走。 程少商坐在原地,像是被冰冻,一句话都说不出。 窗外的夕阳一点点沉下去,程少商只觉得冷意和黑暗遍布全身。 她还记得,自己和凌不疑的相遇是在酒吧。 他的脸和身材,加上那股上位者的气质,在哪都是焦点,简直就是程少商的天菜。 她主动搭讪,然后就开启了一场自我沦陷。 这是她第一次动心,第一次陷入爱情,身为夏家的女儿,她要什么没有?却独独栽在了凌不疑身上。 到现在,她输的丢盔卸甲,凌不疑不战自胜。 思索间,手机铃声响起。 程少商敛起情绪,接起电话。 就听夏母焦急的话语:“棠棠,快来医院,你爸呼吸衰竭住院了!” 第6章 程少商瞳孔紧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