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是真的有病。 温二婶眼泪又要掉下来了,“能咋办,月月都有孩子了,可能把孩子生下来了,他就会顾家吧。” 张花妹犹豫着说,“要不然,你让小时两兄弟过去打那不要脸的小白脸一顿。” 还好还好,她家女婿没有这毛病。 经此一事,张花妹对傅司寒的好感翻倍上升,懒点没事,只要他不跟外面的男人女人勾搭就好。 温二婶叹气,“打了也没用,打了那个小白脸,陈伟就拿月月出气。” 张花妹,“人家是城里人,还有钱,要不然就让月月将就着过吧。” 嘴巴说两句得了,她才不会真的去管老二家的事,吃力不讨好,还落了一身骚。 温二婶也只是过来抱怨一下,找个人排遣排遣。 木已成舟,温月月也就只能这样了。 … 知道了这么一个大秘密,张花妹可守不住。 等不急第二天就过来跟苏安染说。 温月月是自家人,说出去不太好,也只好跟苏安染说了。 傅司寒下工后就跟温时他们去河里洗澡抓鱼去了,家里就几个孩子以及苏安染和陆母。 吃完饭了,婆媳两个在院子里看孩子们玩。 三个还行坐在他们的小马车里满院子的乱跑。 旺财也长大了许多,被拴在屋檐下,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看孩子们玩耍。 “妈,你怎么过来了。”苏安染抬眼看到门口的人。 张花妹笑笑,“来看看几个娃。” “嫂子,快来坐。”陆母说道。 “诶。”张花妹在三个孩子的脸上一人亲了一大口。 不是她吹,大队上就没有哪家孩子有她家外孙和外孙女稀罕人。 嘿嘿,遗传了她这个姥姥。 天气热,傅司寒干脆就把桌子搬到门口的树下,吃饭就在外面吃。 陆母给她倒了一杯糖水,“喝点儿。” 张花妹坐下来喝了口水,娓娓道来。 “你知道那天你二婶跟我说了啥不。” 表情很是神秘 。 “啥。”,陆母也凑了耳朵过来想吃瓜。 太无聊了,只能靠着这些事消遣一二。 “陈伟,他喜欢男的。”张花妹小声说,然后还跟二人交换了一下小表情。 “啥!他喜欢男的!”陆母也不淡定了。 没办法,地方小,没见过“大世面”。 苏安染倒是来了兴致,没办法,前世见过的世面有点多。 磕过的东西也有点多。 “咳。”调整一下表情。 张花妹继续放大招,“她二叔二婶亲眼看见陈伟和一个男的亲嘴儿。” “啥!”陆母持续震惊。 苏安染:所以,温月月被迫做了同7? 这种情况是最恶心人的。 张花妹感慨,“还不是她二叔二婶贪图人家有钱,这下好了,孩子也有了,下半辈子不好过啊。” 这就叫做因小失大。 陈家这事本就有蹊跷,俗话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人家这么好的条件哪里就会找温月月这样的,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 偏偏那三人就看中了人家有钱。 102 喜欢男人? 102 喜欢男人? “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会喜欢男人?”陆母说 “多半是有点儿。”,张花妹说。 苏安染想说点什么又放弃。 就是在几十年后,这样的事情都不能完全被接受,更别说是在这种相对封建的时代。 而且陈伟这种行为就是欺骗,他自己明明喜欢的是男生,还要骗温月月跟他结婚,为他生孩子。他自己承担不了外界的压力,还要把这种压力放在一个女孩子身上。 陆母,“可惜了,月月一个大姑娘。” 这事放在谁身上谁难受。 自己的男人喜欢男人,说出去都要被笑掉大牙。 张花妹就没有那么多的怜惜了,“当初都跟她说过多少遍了,她自己非嫁不可,非要嫁给陈伟,这事只能怪她爹娘和她自己。” 陆母,“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自己非要去攀那城里人,只能怪她自己。” … 那边,河里。 累了一天了,几个大老爷们相约到河里泡澡。 “舒坦。”傅司寒发出一声喟叹。 干活真能要了他的老命。 温时坐在一旁,陷入自己的世界。 大队长又给他们厂里加了两个人,现在做工没有以前那么赶了。 傅司寒泡在水里的长腿踹了他一下,问,“你咋了。” 按理说温时现在正处于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不应该是这副嘴脸。 上周温二婶和温二叔回来以后把那事告诉了温时和温风,两兄弟跟张花妹第一次听到的神情一样。 不可置信,震惊,但比张花妹多了一层愤怒。 于是两兄弟就去镇上揍了陈伟一顿,还顺带着把他那小白脸也揍了一顿。 “哥,你觉得男人会喜欢男人吗?”,温时不解。 “啥?”,傅司寒以为自己听错了。 温时重说了一遍,“你觉得男人会喜欢男人吗?” 他说完这话,跟他一起泡澡的几个男人纷纷护住胸前,离他两米远,傅司寒更甚。 “你有病啊,开什么玩笑。” “我跟你说,我只喜欢我媳妇,你别打我的主意。” 其他几人也赶紧表明自己的取向。 王建国,“我也是有媳妇,有孩子的人,别跟我整那死玩意。” 王建业,“你恶心谁呢?” 陆明新,“你不喜欢你媳妇了?” 温时也是无语,他就这么一说。 他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但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就想找这几个人出出主意。 “不是我。” “谁。”傅司寒立刻说道。 到底是谁,他要离那人十米远。 温时小声说出一个名字,“陈伟。” “谁?” “陈伟。” 怎么说呢。 震惊但又在意料之中。 震惊的是,居然会有男人喜欢男人。 不意外的是,这个人是陈伟。 原来这人打的是这个主意,那就说得通了。 “他恶不恶心啊?”王建国恶寒。 傅司寒,“你是咋知道的,不会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吧。” 温时也是一阵犹豫。 他该不该说,他跟他大哥温风去打人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就是手拉着手一起进门,即使被打了,也还来一个亢丽情深,上演你保护我,我保护你的戏码。 “看见了,恶心死我了。” 温时就想跟他们探讨一下,为啥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们不觉得恶心吗。” 傅司寒想了一句苏安染教过他的话,故作深沉地说,“物种多样性。” “啥意思?”几人不解。 傅司寒得意地解释,“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用他媳妇的话来说,尊重祝福锁死就行了。 上次苏安染就说他大哥和大嫂就适合锁死。 陆明新关心道,“那月月怎么办?” 温时摊手,“能怎么办,孩子都有了,我说让她离婚,人家非不肯。反正以后我爹娘别想让我再管她的事。” 傅司寒也有了三个孩子,有一丁点儿能明白温月月的想法。 但因为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所以根本就不能设身处地的理解到,如果是自己遇到了这事,他会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 只能无力地安慰。 …… 一年一度的秋收又要到来了,人手实在不够,陆母也就只能跟着下地,三个孩子就靠苏安染了。 其他人家的小孩即使不会走路,大人也会带着他们到田里,就把他们放在一边,在田里爬着玩,小脸晒得通红,全身脏兮兮的像个乞丐。 傅司寒家的三个孩子还没下过地,中午太阳大的时候,苏安染担心被晒伤都不会让他们出门晒太阳,天天待在屋子里,白白胖胖的。 这几天厂子也关了,把上一笔订单交了之后,几人也跟着下了地,不然一场雨下来,今年的努力就会白费,谁都承担不了这种后果。 温时家的温雁回也被他们夫妻俩带到田里爬滚,因为家里没人带。 陆明新家女儿陆小雨还太小,他不忍心把她带到地里晒太阳。 李娅觉得自己好手好脚,不肯在家带孩子,想多去挣点工分。陆二婶的腿脚不好,于是李娅就想让她在家带孩子。 温年家的两个宝贝疙瘩也舍不得带出去,是白灵在家带。 田里的老娘们没事干,就喜欢开小伙子的玩笑。 知道苏安染和白灵这个秋收都没有下地,轻轻松松的在家带孩子,都羡慕死了。 莫大娘嘴贱说道,“诚子,还是你媳妇舒服,跟资本家的大小姐一样,我们下地干活,她在家坐。” 李嫂子,“莫婶,你这话说得不对,岁岁,人家不用下地也能赚到钱,跟我们可不是这一路人。” 傅司寒,“大娘,你可别冤枉我媳妇,她又要写书养家,又要带孩子,不比我轻松。你看见谁家的资本家的大小姐是这样的。” 他继续翻莫大娘老本,“当初你媳妇让你帮忙带一个孩子,你说累得要死,哭天喊地,跟大家伙说儿媳妇不孝顺。我家岁岁带三个哼都没哼一声,我看你才像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吧。” 莫大娘仿佛被踩了尾巴的老鼠,面红耳赤反驳道,“你别瞎说,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农民,清清白白的农民。” 第103章 一个工分七毛钱 第103章 一个工分七毛钱 傅司寒,“我家祖上八辈贫农,到底是谁在放屁。” 莫大娘见自己说不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