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得亏有傅司寒相助,若只靠她一人,此事定不会轻易揭过。 大巫贤离去后,她便守在叔母身边。 “唔……” 良久,声音响起。 “感觉如何?可有不适之处?”见叔母醒来,她赶紧询问。 叔母却一言不发,满脸颓废地发呆,一副半死不活的姿态。 稳住心神,苏安染轻拍其肩膀,安抚道:“我知晓,你如今心情定不好,可日子总要过下去,切莫自暴自弃。” “日子?”叔母冷笑一声,“不过时日复一日的折磨与屈辱罢了!” “大巫贤如此爱你,怎会是折磨呢?”苏安染小心试探,细细地观察她的神情。 与叔母也接触了几日,自是知晓她并非消极之人。 说出此番话来,必有未说明的缘由。 “呵!爱我?” 叔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抬眸对上她的视线,终是决定言明。 “罢了!反正我也是将死之人,告诉你也无妨。” “自来到他府里,我便策划着刺杀他,只不过都失败罢了!” “为何?”苏安染不解。 就算大巫贤囚禁她,却也没做伤害她的事。 说到底,也只因为爱她,却不至死,为何一向温婉动人的叔母会有刺杀他的想法? 到了此时,叔母也不再隐瞒。 “实不相瞒,多年前我曾生活在蛮疆主城,只是大巫贤手段高明,我曾在那里被他囚禁折磨,那……是我这辈子的噩梦。” 话到最后,她竟是有些哽咽。 “原来如此。”苏安染了然。 方才她便有些疑惑,若叔母真想自杀,为何在大巫贤府邸多年,却半分动静都没有。 反倒刚出发去主城,她便要自杀,竟是在那地方受了屈辱。 身为女人,她更能理解其中的不易。 原本身为皇族中人,她理应有荣华富贵的生活,一辈子安居乐业,不必为任何事烦忧。 而今却要被世人所嘲笑,日日受着屈辱。 思及此,苏安染心中便有了思量。 “你我皆是女子,不如我们互助,可好?” 叔母蹙眉,不可置信,“你我不过萍水相逢,为何要助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才接触短短几日,她可不信什么姐妹之言,只怕对方存有目的。 她虽不怕死,却也不愿多生事端。 苏安染也不慌,淡定从容地卜起了卦。 “你这是干什么?”叔母摆明态度,“你可别和我说什么天命难违,我并非迷信之人,绝不会信这些!” “莫慌。” 半晌,苏安染收回手,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姐姐,你还有亲人在世。”她也不急着劝说,反而另辟蹊径。 第25章 不欢而散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叔母喜不自胜,看来她赌对了。 “嗯。”她点头,“论算卦一事,在蛮疆我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或是心中尚有期待,又或是其它缘由。 总而言之,叔母还是选择相信。 “好,我答应你!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凡事都不会是单方面付出,她得对方相助,自是要为其出点力。 苏安染对她的回答并不意外,却只摆摆手,“不急,待时机成熟,我自会找你。” 一路向南,二人的相处恢复如常,叔母也再无寻死之意。 过了半日,一队人马抵达驿站。 “苏安染,你给叔母灌了什么迷魂药,怎就半日功夫,她便恢复如常?”一进房内坐下,傅司寒便开门见山。 在马车上,她能瞒得住大巫贤,却逃不了他的双眼。 就只一眼,他便发现叔母是被她打晕的,估计是发生了意外。 如今房内就他们二人,自是要将事情说清楚。 苏安染缓缓落座,边喝茶边将来龙去脉告知。 “竟是如此。”听完之后的傅司寒若有所思。 盘算片刻,他提议:“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叔母又是大巫贤枕边之人,若稍加利用,对我们行事也有好处。” 苏安染不禁皱眉,打心底的不赞同。 “主子。” 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就有暗卫来临。 “何事?”傅司寒正正神色,面无表情。 “回禀主子,我们隐藏在主城的探子被捉住了。” “傅司寒。”苏安染突地开口,神色凝重几分。 “这些探子八成是没法活着回来,异国他乡埋伏数十年,却落的如此下场,属实可怜,届时我帮你打掩护,你趁机为他们收敛尸骨,也好回归故土。” “大可不必。” 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苏安染惊讶,看向傅司寒的眼神多了几分厌恶。 身为外人的她来看,这些探子理应有回归故土的权力。 然,对为其卖命数十载的傅司寒来说,却可有可无,实在可笑! “冷血!”千言万语,化为二字。 “啧啧啧。”傅司寒不屑,大手一拍,“说到底,还是你多管闲事吧!” 话音落下,他便起身进里屋休息,却没人察觉到他的面容已缓和许多。 听她方才之言,他知晓对方并非自己想象中的坏人。 或是因初始印象,他不愿承认她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便只能恶语相向。 两人不欢而散,气氛冷淡,持续了一整路。 到了第三日,大巫贤带领的一队人马终于抵达主城。 “贤弟,弟妹。”大巫贤下车,带着叔母来到傅司寒二人面前,“陛下急召我进宫,我无法继续陪同,你们自便。” “别……别让小枝走。”叔母着急,挽着苏安染的手不肯松,“我一个人害怕,要小枝陪我。” 她并非舍不得苏安染,只是想起两人之间的交易,可不能让她独自承受。 “大人,陛下在催。” 大巫贤正要说些什么,就有下人催促道。 第26章 发现地宫 罢了!不过是多住两个人,想来也不会有何影响。 “行,那贤弟和弟妹便一同住进府内。” 安排好后,他转身往宫里走去。 夜幕时分。 傅司寒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穿上夜行衣便出了房门。 此处也是大巫贤府,却和之前住的完全不同。 白天一路进来,他便有预感,府内定有猫腻儿。 逛了一圈,他走进后山。 “哐当!” 脚底一个不注意,竟是踩到了什么机关。 一声响动,人就掉落进去。 再睁眼,便发现此处有一座温泉,水流声很轻,冒着热气。 关键之处在于,它的旁边有一名女子正盯着自己看。 那女子二八年华,面容娇好,皮肤白嫩,吹弹可破,称得上小家碧玉。 “公子,你是表哥的客人吗?” 女子走上前来,纤纤玉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撩人心弦。 表哥?难道是大巫贤? 傅司寒心下疑惑,却没细问。 见他不言,女子略显不悦。 “如此英俊的男子,莫不是个哑巴?唉……真是可惜呀!” 傅司寒笑笑,依旧一言不发。 且说另一处的苏安染,她也没闲着。 一路找到府内的书房,翻箱倒罐地竟找到了一张图纸,“地牢封门阵法”四个大字印入眼帘。 她不知地牢是何地方,可看图纸放的位置极其隐蔽,估摸此处定有好东西。 思索一番,她拿过纸笔涂涂画画。 片刻,一张新的阵法图便显现而出。 “大功告成!” 拍拍手心,她将假的图纸放回原处,而后带着真图纸一走了之。 “姑娘,留步!” 刚出书房没几步,就有声音传来。 苏安染硬着头皮看过去,竟是位面容清秀的男子,身着白衣,有股书生气息。 “不知阁下有何事?”她试探性询问。 才出书房没多久,男子就叫住了自己,也不能确保对方是否看见一切,只得做出无辜之态。 “姑娘,不必担忧。”男子走近,双眼打量着苏安染,“我是大巫贤的表弟,想必你便是表哥带回的客人。” “嗯,我夫君同大巫贤结为异性兄弟。” “原来如此。”男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凑近闻了闻,清秀的脸庞竟有几分猥琐,“真香啊!” “我听下人说了,你那夫君瘦骨凌旬,一看就没几年好活,不如你就跟了我,免得过两年还得当寡妇。” 苏安染并未反抗,强忍着恶心。 “公子所言可否属实?” 她有信心能打过男子,却明白如今的处境不允许自己任性。 要想救出沈家人,她还得仰仗大巫贤。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教训他的表弟,任何人的脸上都挂不住,还得从长计议。 “自然。” 说着,男子便要往她脸上亲去。 “嗯……”苏安染堪堪躲过,作出一副娇羞的姿态,“此处人多眼杂。” “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