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你去哪我就去哪。武汉、上海、南京、杭州…只要你说,我都陪你去。” “那你的前途呢?”季越问:“你这么喜欢打篮球,你不想打职业吗?” “职业?”岑染撇了下眉,仔细思考后说:“打职业很辛苦的,当个兴趣爱好就好。” “既然这么辛苦,为什么还要做体育生呢?” “为了考大学呗,我爸妈又不放心我一人出国,我从小爱打球,就往这条路发展了。但是打职业….”岑染喝下口奶茶,摇摇头说:“我不想把人生搞得这么辛苦,还是轻松自在些好。” 轻松自在啊…… 季越咬着吸管,默念这几个字,可是我的人生就是很辛苦呢。 “那你呢?”岑染把奶茶一搁,问她:“你这么努力学习,你是为了什么?” “我?” 季越笑容僵硬,她的理由,在他的面前,根本说不出口。 她转移话题,说:“那你就更不能放弃武体了,你都辛苦这么多年了。” “没事,我不在乎。” “我在乎!我才不要一个专科生当我男朋友!”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承认我是你男朋友了!” “没有。” “就是有!” “没有!” “就有!” ...... 【55】风继续吹 季越按照和 lucca 约定的时间,年初八抵达上海,正式办理了入职。 岑染则留在郢城,继续埋头于鲜食厂的事务,竭力推进自家传统餐饮企业向新消费品牌的转型。 或许起初,岑染只是被逼到了这个位置上,使他不得不扛起家里大旗,被迫成为那个需要担起重担的人。但如今,岑染在一次次问题解决中,逐渐产生了自己的野心,他不再单单只想平下已有的困难,他也想做出自己的事业和成功。 他每每开车从厂子里回来,都会绕一圈去南京路上兜一转。他隔着车窗望向那幢黑洞洞的大楼,默念总有一天会让它重新灯火通明。 对,总有一天,它会辉煌如初,他想。 厂里事务虽然繁杂,但岑染作为管理者,相比于季越这个上班族,时间还是更为灵活可协调。所以两人异地,更多时间是岑染去上海找她,至少一周一次的频率。 好在社会全面复苏,交通恢复了往日的便利,郢城飞往上海的航线重启,一千公里的距离,被减缩成了一个半小时的航行。 岑染常在周五晚八点,坐在机舱跟季越发送一条“已登机”信息。 坐在公司里的季越,则会回他个小肥手比 OK 的表情包,笑着收拾东西下班,开车奔赴机场,期待两人共度周末。 这周亦是。 岑染昨晚到后,两人开车先去了愚园路,那里有一间 live house,原是上海百乐门舞厅,改造时保留了舞池,供客人随性而舞。 周五晚人多,驻唱歌手很会带动气氛,季越和岑染玩到凌晨两点才离开。 放纵一夜的结果就是,季越睡到次日中午,还是睁不开眼,只想和床褥融为一体。 岑染精力好,早起了,这时正在客厅那儿安装 8K 画质的荒野大镖客 2,准备等季越醒了一起玩。为了达到身临其境的视觉体验,他特意把房东 45 寸的小米电视换成了 65 寸的索尼。 “弄好了吗?”季越揉着眼,终于从床上拔了起来,走到他身旁问。 岑染点头,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圈着她继续操纵游戏手柄。 “事先说明,”季越一脸严肃,手指轻点他说:“你如果玩到中途又嫌弃我菜,我就再也不陪你玩游戏了。” 岑染笑,没理她,继续调试游戏。 “听见没有!”季越拧他脸。 季越玩游戏很烂,但不肯认菜,能把网上推荐情侣玩的胡闹厨房,和岑染玩成分手厨房。 “听见了。”岑染反咬她手一口,塞她个手柄,演示她看。 大表哥 2 虽是游戏,但故事性很强,加上 8K 画质,季越体验感很好。有岑染带她,两人还算顺利玩完第一章。 “出去吃饭?”开局玩了半小时,岑染把游戏存档,问她。 季越撇眉想了一阵儿,最后拿来手机,靠他身上说:“点外卖吧。” “成。”岑染也拿起手机开始看。 他俩刚选定一间餐厅,正在支付时,季越来了个电话,是 lucca 打来的。 lucca 声腔急促,走在路上,说话带风,“季越快来公司,要支援。” 季越不由和岑染对视,岑染立马取消了外卖订单。 经过 lucca 进一步解释,季越了解到原来是个之前合作的甲方这次的脚本出了问题。甲方看中了个大 V 博主写的故事,买下版权当脚本,结果临开拍发现是抄袭,现在需要他们公司帮忙救火。 “那你一个人在家干什么呢?” 岑染开车送她到公司,季越临下车不舍,问他。 “把那几个高中生叫出来,虐死他们呗。”岑染笑着说。 季越小区里有个很大的篮球场,之前两人晚上散步时,正好遇见几个高中生在那打篮球。 他们一个不小心,篮球向季越飞了过来,岑染一把接住,而后朝篮框直接投了个三分。 一顿操作行云流水,直接震住了他们。 他们当即围住岑染,不顾年龄差距,硬拉岑染一起玩了几把。 男孩的友谊,有时就这么简单。 岑染陪他们打过几圈球后,彼此很自然地就加上了微信,约着以后继续一起打球。 自此,季越和岑染的晚间散步,就变成了季越坐一旁,看岑染和那帮十七八岁的男孩打球。 季越一时恍惚,感觉好像什么都没变。 她还是坐在台下,看他在场上奔驰,投进球的那一刻,他依旧会回过头找寻她身影,与她相视一笑。 他逆着大灯,头发丝儿碎着光,笑容灿烂,好似还重叠着张他十七八岁时的脸。 “嗯!虐死他们!” 季越笑,环住他肩抱了抱,三步一回头地走进大厦。 事情比季越想象的棘手,一众人熬到凌晨才离开。 季越到家时,屋内就电视机亮着,暗淡的光线打在岑染身上,他斜卧在沙发上酣睡,手上的游戏手柄还未松开。 季越轻手轻脚,但在关门那一刻,还是吵醒了他。 “回来了?”岑染糊了把脸,问。 季越边点头边向他走去,同他一起侧卧在沙发上,靠在他怀里说:“抱歉啊,让你等到这么晚。” 岑染笑,睡眼惺忪地耷着眼,托住她后脑勺,指腹捻着她耳垂后的那颗痣,说:“不是回来了嘛。” 季越那处敏感,不由躲了躲,离他贴的更近,轻声问:“今天虐到他们了吗?” 岑染眉一提,泛着几分得意,“还用问吗?” “嘚瑟。” 季越轻推了他一把,而后察觉到屋内气味不对,皱起鼻子又仔细闻了闻,说:“什么味道?” 岑染笑而不语,只是望着她看。 是食物的味道。 “你在家做饭了?”季越问他。 岑染依旧盈着笑不作声。 季越又仔细嗅了嗅,跟着味道走到了厨房。 厨房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