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想要赶紧离开。 但是站在门口的谢忱岸一点要让开的意思都没有。 “别再让我听到你们胡说八道。” “是。” 谢忱岸终于让开了身子,那些人立马蜂拥而散。 谢忱岸站了两秒,准备离开却对上了一双清澈的眼睛。 是贺南枝。 她不知道在这看了多久,只是靠着门框,双手环胸。 “傅少,让一让。” 谢忱岸一听到这冷淡疏离的称呼,眉头就皱得更紧了。 “我要过去拿衣服。” 贺南枝指了指储物柜。 路过谢忱岸身边的时候,她的手被突然抓住,整个人都被抵到了墙上。 “考虑好了吗?” 谢忱岸手上的力道一贯很大,大得贺南枝根本挣脱不了。 贺南枝愣了一下:“考虑什么?” “徐浩给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贺南枝苍白的脸,冷冷开口。 “傅少,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更何况你还是个人。” 贺南枝态度非常坚决,不留任何余地。 “那这次巡演,你就不必去了。” 贺南枝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忱岸。 他该不会真的和自己的仇人有勾结吧? “徐浩已经答应让我做第三站……” 谢忱岸眸光淡淡,似笑非笑。 “他答应的,我可以再否决,还是你认为,我没有这个权力?” 贺南枝紧咬着唇,用力得几近泛着血色。 他确实有这个权力。 看着谢忱岸那双映着自己轮廓的眸子,贺南枝蹙了蹙眉。 转瞬间,她红唇微挑,迎着谢忱岸俯来的身子,搭上他的肩膀。 素手柔柔,云团似的用指尖在他脖颈划过。 “既然这样,我也只好却之不恭了。” 说着,贺南枝又凑近了些,红唇距他冰冷的唇只有分毫,呵气如兰。 “只是不知道,我这颗回头草,傅总吃起来,滋味怎么样?” 几乎一瞬间,谢忱岸眼底光彩又冷了许多。 他蓦地想起,多年前贺南枝那些暧昧照片,如一把干柴让他心底又添了几分火。 贺南枝说这些话,是想恶心他吗? 察觉出谢忱岸的异样,贺南枝唇角笑意愈甚。 果然,谢忱岸还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他想让自己做他的情妇,总该掂量掂量。 可下一秒,谢忱岸单手扣住贺南枝的后脑,冰冷的唇就落了下来。 冷得让贺南枝心里一颤。 他什么意思? 贺南枝齿间用力一咬,迅速挣开,唇上还留着他腥甜的血味。 “谢忱岸!” 声音中分明带着怒气,她冷冷看向谢忱岸。 贺南枝整理情绪,“傅总现在,这么来者不拒吗?” 她还以为,谢忱岸想起那些照片,会放弃这个想法。 谢忱岸用舌尖勾回唇角的血,看向贺南枝。 唇边一片猩红,那赤裸裸的眸子,分明吃人的恶鬼般让人心颤。 “送上门来的,难吃我也能忍。” 确实,他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但贺南枝回来了。 这一次,他绝不会放走贺南枝! 说完,谢忱岸单手扼住贺南枝纤细的手腕,又将她抵在墙上。 没等他的唇再落下,更衣室外传来白雪的声音。 “贺南枝,你在吗?” 闻声,两人的动作皆是一顿。 贺南枝眼底浮起一抹笑。 “傅总,你女朋友来了,让她看见你这样,不太好吧?” 谢忱岸顿了顿,眼底爱欲燃起的赤红未退。 更衣室外脚步声愈近,最后他还是不情愿的放了手。 尽管不愿承认,但贺南枝总能以最简单的方式,勾动他最原始的欲望。 “贺南枝……” 白雪一把推开更衣室的门。 可在看见门内那两人时,她脸色转换的极为难看。 “言琛,你怎么在这……” 白雪站在门口,惊愕的看着脸上分明都带着红晕的两人。 谢忱岸嘴角还挂着一抹血,焦躁的扯了扯领带。 不知为何,贺南枝竟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心虚。 她快速收拾了衣服,扭头往外走。 跟白雪,她没必要解释。 白雪强忍着心中怒火,凑向谢忱岸。 “言琛……” 可没等她说完,谢忱岸也起身离开。 “公司有点事,你自己回去吧。” 说罢,空荡的房间中,仅剩白雪一人。 她几近疯癫的把能拿起的物品都摔在地上。 贺南枝这个贱人! 她当自己是瞎子吗? “想做领舞抢我的男人,你做梦!” 第5章 非我莫属! 急忙匆匆的从公司逃离,贺南枝长舒了一口气。 谢忱岸他真是个疯子! 她按照手机上的地址,来到市中心的酒店。 在顶层的豪华套房中,一个身穿黑色贴身长裙的女人就热情的冲了进来,迎着贺南枝就给她一个熊抱。 孙媛满眼带笑,搂着贺南枝不撒手:“沫沫,总算是见着你了!” 贺南枝轻笑,“最近不是在忙吗?我让你帮我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孙媛立刻拿出了电脑,很快调出了一个男人的资料。 “沫沫,李正明确实已经定了第三场‘彩云之南’巡回演出的VIP票,届时他一定会去看演出的。” 果然。 第三站领舞的位置,她绝不能放。 但是谢忱岸逼得又紧。 难不成她真的只能…… 贺南枝暂且抛却这些烦恼,“这种豪门的事现在都得靠你查,谢了啊。” “跟我这么客气干什么?你一直都想要为伯父伯母报仇,我也知道你不容易。” 孙媛拍了拍贺南枝的肩膀,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但是沫沫,我们孙家所有人永远都在你的身后,是你的后备复仇力量。” 想起此时,贺南枝眼底一片黯淡。 当年父母突然身亡,她又被谢忱岸抛弃。 心灰意冷下之下,她上了前往澳洲的飞机。 却不曾想中途出事,好在被孙媛救下。 虽然保住了命,但她却没能保住腹中的孩子…… “对了,你怎么亲自过来了?不是说去国外看你哥了吗?” 孙媛眼底掠过一抹笑,八卦似的往贺南枝肩上一搭。 “我哥啊,他跟我一起来的,接了一个疑难杂症,否则这会儿就不是我自己来见你了哦。” “等我哥腾出时间,一起吃顿饭啊?” 孙媛撮合的意味分明,贺南枝却装傻似的笑笑。 “好啊,算起来很久没见到澈哥了。” 当年被孙媛救下后,贺南枝在孙家住了不短时日。 孙澈为人谦和,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 他抱着什么心思,贺南枝心知肚明。 只是,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 见贺南枝抗拒,孙媛也不再多说。 “舞练得怎么样了?不过你这首席舞者,不用练也能轻松拿下第三站演出吧?” 又勾起烦心事,贺南枝不做言语,只敷衍着笑笑。 舞是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谢忱岸。 …… 次日。 贺南枝到了练习团,团里不少舞者已经开始排练了。 见贺南枝过来,讥讽冰冷的目光,歇斯底里的议论飞扬。 贺南枝视而不见,从柜子里拿出舞鞋,就往脚上套。 “嘶……” 犀利的倒吸冷气声响起。 贺南枝瞬间脸色一白,痛得浑身止不住的颤。 脚底有什么东西。 “哟,这又有人作怪了?都拿了领舞还在这矫情什么呢?” 贺南枝的声音吸引来不少目光,周遭嘲讽声立刻响起。 她忍着痛将脚从舞鞋中抽出。 身为舞者的她向来注重保养双脚,即使布着保护的茧子,双脚依旧白软纤细。 可此刻她的脚底,横扎着一块足有三公分长的刀片。 刀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