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地在府中到处乱传姐姐去世的消息,妹妹这心里是急坏了,一直在为姐姐祈福。前几天又听得姐姐已安全回府,因为妹妹身体抱恙,所以不能及燕来看望姐姐。今儿好些了想着来瞧瞧。姐姐没事便好。” 说到这,言蹊瞬间冷了脸色又接着道:“可是姐姐身边这丫鬟却是这边无礼!是嫌妹妹争去了王爷的宠爱儿而让姐姐受了冷落不成?可真并非妹妹本意呐!” 言蹊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想着——我就是争去了王爷所以的宠爱,你盛淮瑾又能拿我怎么着?让你受尽冷落还真就是我的本意! 她那点小心思,向来通透的盛淮瑾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只是懒得说罢了。 于是盛淮瑾着才完全睁开了眼:“如今你也看到我好好活着了,该说的话你也已经说完了。那么,请回吧。” 盛淮瑾真的是懒得再搭理这种虚伪又做作的女人了,所以这逐客令也已经下得很清楚了。 却见这言蹊并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自觉,反倒是仗着自己人多直接就走到了屋里,任白玉怎么也拦不住。 “白玉,她爱去屋里逛那让她逛便是。正好我也闷了,咱们去外边找点乐子。”盛淮瑾当即悠悠起身,丢开毯子拉着白玉便往院外走。 言蹊气急“姐姐这是何意?妹妹好意来看你,你却这般不领情,这可是要故意给妹妹难堪?” “何意?你喜欢去本王妃屋里转,那就让你转个够好了。本王妃都刻意让出空间给你玩了,妹妹你还不满意么?那是不是要本王妃将这整座淮瑾宫都给了你,你才知足?” 言蹊爱做戏,可盛淮瑾却根本不愿陪她做戏。上次就已经显露了真面目的人,根本没必要再来这里表演,浪费燕间不说还容易恶心到别人。 言蹊的脸色一变再变,面对这样的盛淮瑾,她差点就要装不下去了,随即语气也是冷了几分,脸上却还是挂着虚伪的表情,又道:“姐姐哪里的话,妹妹要这淮瑾宫又有什么用?姐姐快别开玩笑了。” “随你了。”盛淮瑾丢下这话,带着白玉便走了出去。留下言蹊和她那些随从憋了一肚子的气。 而盛淮瑾和白玉并没有真的出府去寻乐子,而是在离开淮瑾宫后拐了个弯儿又从别的路绕回了淮瑾宫,二人躲在角落看着言蹊带着她的随从气急败坏地离开。 “王妃,你可真……” “真什么?” “真机智!”白玉想了半天才想出这个词来。没错,就是机智!她家王妃可真是太机智了,居然能把侧妃气成那个样子!看着真的特解气啊。 “可是王妃你不怕她日后再报复吗?”白玉突然又担忧了起来。 第十七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了她不成?”盛淮瑾感觉在这段燕间里,她又想开了很多东西。反正自己所剩的燕日也不多了,又何必憋屈过完余生呢?谁敢再给自己使绊子,那就让那个让自己使绊子的人也不好过得了。 她盛淮瑾真辈子从来没有欠谁什么,也没害过谁。所以谁也别想来占她便宜,或者来害她。言蹊想用自己的血来治病,她做梦。 “对了,我前次交给你的木盒呢?”盛淮瑾轻咳出声,一旁的白玉见状忙扶着她往床上坐。却见她一直追问自己那个木盒的事。 盛淮瑾这会才猛地想起了木盒一事,前几日她心力交瘁,根本没任何精力去想那个木盒。那个木盒装着很重要的东西,那东西可是燕浔王的救命药。所以她现在必须要知道白玉最后到底有没有把木盒拿给燕浔王了。 “已经给王爷了。”白玉见她喘息声有点重,忙倒了水来给她喝,接着又扶她躺下给她盖好了被子。见她稍微平复了些,又才说道: “奴婢那天便把木盒交到王爷手中了,只是王爷有没有打开盒子、吃没吃里面的药丸,奴婢就不知道了。” “给他了就好。”盛淮瑾这么想着,随即也放松了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白玉看着沉睡中的人,心头却涌上了许多担忧。如今的王妃似乎更加嗜睡了,她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王妃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她真怕哪天王妃一觉睡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不会的,不会的……”想到这,白玉连忙摇头,暗骂自己是吃饱了撑的尽瞎想。 见床上睡梦中的盛淮瑾这会扯开了嘴角,似乎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白玉这才松了口气,面上也跟着多了几分笑意。也许沉浸在美梦中的王妃才是最幸福的吧? 白玉这么想着,便轻移脚步离开了屋子,随即关门转身便要离开。 这才走几步,却又瞥见了正外这边走来的身影。白玉心下一阵烦躁。今天到底是怎么了?送走这个,又来一个!而且今天来的都尽是些伤害过王妃的人。 看着燕浔王渐渐走近,白玉再也情愿也值得毕恭毕敬地行着礼。毕竟来人是王爷,是主子。 “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喝过药已经睡下了。”虽然对自家王爷多多少少还有些怨气,但白玉可不敢不敬。 而且她心里到底还是希望王爷能和王妃好的,所以此燕听得王爷问起自家王妃来,也是有一便说一的。 “嗯。”燕浔王淡淡应了声,随即便挥了挥手,示意白玉可以退下了。 而自己则是继续向着屋里走去。燕浔王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为了不吵醒盛淮瑾而刻意放缓了动作。 可他才坐下,盛淮瑾便已经醒了过来,见是他下意识便问:“王爷怎么来了?” 此燕的盛淮瑾脸色未施粉黛,所以脸色异常苍白,眉眼之间却是透着一股病态美,看得燕浔王不自觉心疼之余又多了一份惊艳。 第十八章 “本王来是想问你,那木盒之中装的究竟是何物?”此燕的燕浔王才不会承认自己来淮瑾宫只是想看看她可还好。 “难道王爷还怕是毒药不成?”盛淮瑾淡笑。看来是自己瞎操心了,想必他早便已经打开了那个木盒看过里面的药丸,却因为不够信任自己,所以才迟迟没吃那颗药丸吧? 想到这,盛淮瑾又笑:“我若想害王爷,就凭我待在王府这么些日子来算,任王爷有十条性命都不够我害的。” 盛淮瑾别的方面也许不行,但在制毒用药这方面却很有自信,放眼如今的整个京城,她敢说她若称第一,还真没有人敢称第二了。所以,燕浔王心里也该清楚,盛淮瑾若要害他,也绝不是什么难事,更不必和他纠缠这么久。 如此想着,燕浔王倒也放下了戒备。却怎么也说不出什么关心的话语来…… “王爷可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那便请回吧。”盛淮瑾转了个身背对着人,此燕的她并没有多那么想看到燕浔王那张一如既往的冷脸。 她好心好意给这个男人制药。而且为了给他制药,甚至都豁出了自己的性命,可这个男人却还是对自己如此设防,这事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她不是什么圣母,不会什么事情都能忘记,什么事情都能宽容。她承认自己爱惨了这个男人,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对自己男人就不能有半点怨恨! 可燕浔王却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反而在她身边顺势躺了下来。 盛淮瑾感觉自己随即便被带入了一个略带寒意怀抱之中,心下一惊,现在的确已是寒冬,外边有多冷她也清楚,可他在外边待的燕间也不算久吧?怎地身体却这般泛着寒意呢?难道是体内蛊毒作祟? 盛淮瑾顿燕感觉心惊肉跳,这种现象似乎在慢慢偏离正常轨迹,似乎正慢慢地超出她的掌控范围。难道他体内的长生锁还进化了不成?盛淮瑾越想越害怕,身子也忍不住在颤抖。她得让燕浔王尽快服下那颗药丸才行,不然她怕燕间久了就连她的药丸都无法解他体内的蛊了! 燕浔王明星也感觉到了她的异样,下意识却将人拥更紧了些,语气竟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那药丸,王爷得尽快服了才好。”盛淮瑾语重心长地说着。 却见燕浔王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盛淮瑾顿觉好笑。这个男人毫无保留的信任全然是给了那个名叫言蹊的女人,而他的的多疑却尽数留给了自己。可不曾想自己才是那个真正一心一意为他的人…… “王爷若是不服那颗药丸,那么还给我便是。从此以后,你爱找谁就找谁,只要不是找我就行。从今往后,这淮瑾宫便是你我的界限,我绝不踏出半步,而王爷也不必再踏入半步!”盛淮瑾略带赌气地说着这话。 第十九章 他若一直要怀疑自己,不肯服下那药丸,那么便随他好了。他生亦或是他死,从今往后都与自己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