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一个巨大的包裹过来,气喘吁吁的递给沈瑾萱,她连忙上前接着,“您这是搬家还是给他送东西啊?这么多?” “你这孩子,”刘姨娘叱了一眼,“那应天被禁在狱中肯定是缺这少呢的,如今逢年过节才得机会去探视,不一次性把他需要的给送全了,下次也不知到猴年马月了。” 沈瑾萱捏了捏鼻子:她偶尔夜里偷偷去狱中探视慕煜城这事儿,还是别叫娘知道的好! “徐将军府不查这点儿东西,今儿过节普通犯人的家眷都会送东西,徐家不会差了他什么的。” 刘姨娘却不听,“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悄悄又嘀咕了一声:“那朝阳能给应天尽多少的心,如今不盼着他死在狱中就不错了。” 想到这儿她又叹了一句,“这圣上也实在是糊涂,应天若是那通了外敌的人,当初又何必舍了性命去打那大夏呢?” 直接投了大夏不好吗? 又看了眼天色,“你这会儿就去吧,我放了些热包子在里头,你和应天都爱吃我的包的包子。” 听到这儿沈瑾萱自己都有点吃味了,“平日里都不会给我包几次呢,对慕煜城您倒是殷勤~” “我这为了谁?”戳了戳她脑门,“乱吃飞醋。” “快去吧。” 沈瑾萱唉了一声,这才与燕琅共同出了门。 —— “姑娘,您当心些,这里头黑~”牢内阴沉沉的,捕快拿着一盏烛火走在沈瑾萱身前给她照亮前方的路。 “大人就在那间儿~”他指着前方。 沈瑾萱道:“钥匙给我,我与他单独待会儿。” 捕快有些为难:“这……” 沈瑾萱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金子,冲那捕快一笑,“金的换你的铜的,换不换?” 捕快:…… 没敢说话,快速的从沈瑾萱手里接过了那锭金子,而后把钥匙给了沈瑾萱,轻声道:“小的就在前面拐角,有什么需要您喊我。” 沈瑾萱轻笑一声:“多谢。” 那捕快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啧了一声,多标致的女孩儿啊,从头发丝到脚底的绣鞋就没有一处不美的~ 关键是也不像其他那贵女夫人过来探视时,高高在上的神情,冲他这样一个卑微的牢头也能笑,不为这两金子也成啊~ 他抛了把金子,朝前走去。 —— “慕煜城~” 彼时慕煜城抬起头来,狱内的烛火不亮,勉强叫人能看见外面大致的轮廓罢了。 便见她着一身雪色衣裳,衬一张若仙子的面庞,在这狱中更显得出尘惊艳。 “月儿。”慕煜城笑。 沈瑾萱打开牢房,略垂了头进去,燕琅跟在她身后将刘姨娘准备的东西都拿了过去,而后目光往慕煜城脸上扫了一眼。 很快垂下,快速离开了牢房。 沈瑾萱打量着牢房,“你在这里过神仙日子,亏的我那亲娘看着你比亲儿子还亲,怕你受罪呢~” 这牢房除了没有外头的寝室亮堂,其余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高床软枕,檀香木做的屏风,凑近了香气扑鼻。 还有那一应洗浴用的物什,大个的博古架,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花瓶,还放着一把古琴,供人闲暇无聊时弹奏。 就如今慕煜城所坐的,还是一把松木长椅。 “就算我不是幽州王了,好歹也是徐家大公子,”慕煜城道:“徐达将军这点儿能耐还是有的。”说着他伸出手来,沈瑾萱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拉进了怀里。 她娇小而馨香,叫人抱着就不忍松开。 “慕煜城,才几日不见你就如此动手动脚了?”沈瑾萱坐在他怀里,双手捏着他的耳朵,“来叫我瞧瞧,谁把我那浑身规矩的幽州王给换了?” 慕煜城好笑的拿下她的手,只道:“眼下我不是什么幽州王,我便是那从前京城里的一个纨绔慕煜城。” “纨绔调戏美貌的小娘子,又怎么了?” 沈瑾萱眸子兴味盎然看着他,仿佛褪下了身上的一层枷锁一般,她又看到了今年前那浪荡的公子哥儿。 她手搭在他脖子上,作出一副柔弱的任君采颉的模样,“那应天哥哥可得怜惜人家,我娇弱的——” 还不待她演完这娇花遇纨绔的戏码,慕煜城先撑不住了,埋首在她脖间笑个不停。 沈瑾萱才要蹙眉,他又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轻柔的吻了上去。 “我娘给你带的吃食~”沈瑾萱依在他怀里。 慕煜城道:“如今不想吃东西。”他只想抱着她。 沈瑾萱便也懒歪歪躺在了他怀里,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她说翠兰的事情,说屠向钢,说至今也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能凑在一处。 “这天下事若都能理出个逻辑来,你不就能当判官了吗?”又勾了勾她的鼻子。 沈瑾萱仰头道:“我可没想当判官,我在想我的新郎官如今还蹲着大牢呢,年后的婚事还能成吗?” 慕煜城一笑:“能成,你放心吧。” 他又怎么想耽误与她的好事。 沈瑾萱道:“就不能快点出去?你还要在这里蹲多久?”牢房布置的再好,总归是阴冷幽暗的,时日长了对人的关节还又损呢~ 她可不想自己的夫婿腰腿上失了力气。 “狗见了肉才会扑上去,朝堂得彻底乱了,才能真正肃清,”慕煜城理了理她的头发。 第226章 你也很美 今次不论是谁设的计,他都不用管,也不用去查,他只需要让这摊水越来越浑,不破不立不是吗? 否则真这般僵持下去,大渊就离亡国不远了。 沈瑾萱眸子微垂着:“什么叫乱呢?” 她抬起脸儿来,手勾着他的脖子,“我帮你啊~” …… 燕琅便在狱外等着。 她着一身黑衣,头发单用一根发呆绑起,雌雄莫辨的装扮。 可待人目光落在那张过分漂亮的脸上想细看时,却会被她眼中的寒气所摄,不敢多望。 她立在外头,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听有脚步声传来,主子因为常年练功,步伐比一般人轻松的多。 燕琅脸上的寒气很快转为了笑意,上前撑着伞快速走到了主子身边。 而后陪她一起下了台阶,又道:“主子,咱们是回府,还是您要去逛逛?” “好些日子没见翠兰了,”沈瑾萱唔了一声,“想她做的醉虾了,咱们去前面打些酒,找她去!” 燕琅点头。 两人一起往前方的酒铺去,沽酒之后又准备去买虾。 而这时后面两个形容普通的男子放下了手里正在看的货,悄悄的跟了上去。 “这虾怎么卖的?”沈瑾萱道。 摆摊儿的是个半只眼的老妇,旁边还跟着个小童,老妇还来不及反应,小童便道:“大姐姐,这虾都是我从河里捞的呢,比对面酒楼里的块头都要大呢~酒楼一斤是二十文,我的您给我十六文就行。” 那老妇待孙子话说完才看清眼前姑娘穿着富贵,怕坑了人家找麻烦:“不不不,姑娘,这都是我小孙子自己玩儿下河捞的。您若看上了看着给点儿就行。” “奶奶!”那小童有些不满。 沈瑾萱却已经递给他了一块小碎银子,“照你说的来吧,应该够三斤的。” 那小童掂量一下,“大姐姐,够四斤的。” 到是个实诚孩子。 “多的给你,你帮我提着,送这附近的屠参军家,你可知在哪儿?”沈瑾萱道。 那小童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那老妇见得了赏,忙是押着孙子一块给沈瑾萱道谢。 沈瑾萱起身,与燕琅离开继续往前走。 “主子,”燕子上前两步,余光扫向了后方跟着两人的身影,已有所值。 沈瑾萱走到了一家售卖平安符的摊位前,拿起一支来细细观看,口中道:“嘘,当没看见。”若是打草惊蛇了,可就不好玩了。 燕琅点了点头,主仆二人继续往前走,待路过前面一段人烟荒芜的路段时,便听后面脚步声越发紧凑。 沈瑾萱对着燕ᴊsɢ琅使了个眼色,燕琅点头。 片刻之后从墙后跳出来两个人来,一手用布包捂着沈瑾萱的口鼻,另一人捂着燕琅的。 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