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我必须得离他远点。 但我肯定不能一下子疏远他—— 齐修这小子表面高冷,其实就是个小媳妇,就爱跟着我。 这小子的脑袋又灵光得不行,给他发现端倪就不好了。 我得一点一点,慢慢疏远他。 我是个执行力特别高的人。 因此学习、运动、交际、娱乐……我样样都做得到最好。 按计划和齐修保持距离也是。 打球前我故意找借口支走了齐修。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 我们队依然获得了胜利。 我擦着汗。 半个身子都倚靠在铁网上。 我的前桌兼小弟兼篮球后卫林骜杰率先跑上来。 「楚哥!今天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我随意摆了摆手。 他又说: 「今天学神居然没来?」 我其实已经有点头晕了。 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 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劳,上课居然还打瞌睡。 现在就连打个球居然都能累成这个狗样! 我甩甩头,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 抬眼就看见林骜杰拿着水往嘴里灌。 我想也没想就伸手—— 「渴死了,给我喝点。」 我仰头直接把半瓶矿泉水喝尽。 刚低头就看见林骜杰跟被定了身一样,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我。 那目光让我有点不爽。 「靠,看什么看!」我直接把矿泉水瓶扔他身上。 林骜杰连忙捞起即将掉地的矿泉水瓶,小心翼翼地放在手里,眼里折射出傻逼的光芒。 「楚哥,嘿嘿,楚哥,下次我给你带水。」 傻逼吧。 我突然后悔喝了他的水,傻气可别传我身上。 我转头想走。 可一下看见铁网那边静静站着的齐修。 他手里拿着老两样——毛巾和运动饮料,就那么默默地站在那里看我。 他背上还挂了个签名版的篮球,这是我这次支走他的借口—— 我叫他一定在晚自习前从我家拿来。 怎么快就赶到了?就算打车,下车也得用跑的吧。 我突然觉得难受死了。 和齐修保持距离,齐修舒不舒服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的不舒服! 可我不舒服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总不能,我总不能……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齐修冷着一张脸朝我走过来了。 我从没见过他的脸色那么难看。 7 「齐……」 我正要开口,齐修却和我擦肩而过。 我扭头去追他,却见他把矿泉水瓶从林骜杰手里夺过来。 林骜杰几乎是立刻就伸手去抢,可却被齐修直接反手撂倒。 哐当! 矿泉水瓶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被抛进垃圾桶。 「齐修!你他妈什么意思?」林骜杰的拳头直朝齐修头上抡去—— 我冲过去用手接住了这个拳头。 「你俩犯什么病?!」 我强行把他俩拉开。 「在球场上打架,下周升旗想去国旗下『演讲』是吧?」 两人都冷静下来,但脸色依旧不那么好看。 齐修伸手想拉我,却被我直接甩开了。 因为我又开始头晕了。 身体传来一阵莫名的酸楚和乏意。 草,我可能病了。 我有点撑不住,连篮球都顾不得要。 丢下一句「帮我请假」就赶紧走了。 林骜杰和齐修想追我。 但是被我赶回去了。 可能是我脸色实在臭得厉害,两人都没怎么坚持。 等到打车回到家,我整个人已经是汗淋淋了。 我一直在冒冷汗。 我想起前几天的冷水澡。 操,明明以前夏天洗冷水澡啥事都没有。 这怎么就着凉了? 还病成这个鬼样。 我迷迷糊糊翻出药箱,从里面随便翻出一板阿司匹林,看了眼没过期就往嘴里塞。 头好晕啊……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就这样倒在床上睡着了。 8 我是被人叫醒的。 「小晏,小晏。」 谁啊?居然叫我小名。 「醒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睁开眼,围着围裙的齐修坐在床边。 哦对,爸妈常年出差,也就齐修有可能出现在我家了。 我本来就不舒服,还被人强行叫醒,甚至还被人叫了小名! ——于是我用臭脸表达不满。 不过还是喝完了他给我煮的杂蔬虾仁粥。 他倒是一如既往的贤惠,只是关心我: 「怎么病了都不说?」 我这才知道他请了假就马上赶回来了。 不过我也没精力再去计较这些,即使我都睡到第二天中午了,也还是无精打采。 迷迷糊糊中,我记起来,我还要疏远齐修。 「齐修,碗放那,我自己洗。」 「谢谢兄弟,辛苦了,你回去吧。」 我闭着眼懒洋洋地瘫在沙发里喊了两句。 半天没听到回应,睁开眼才发现齐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他用拇指挑起我的下巴,强迫我和他对视。 「楚小晏,我谅你还是病号,本来不打算和你现在算账。 「你最近到底几个意思?」 我愣住了。 他似乎是想忍,但还是没忍住: 「躲我好玩是吧? 「以为我看不出来?对着我一句话都不说,和别人说话就笑得那么高兴是吧? 「最近迷上了下厨,不想吃我做的菜?但是冰箱里连根菜叶子都没有是吧? 「还乱喝别人的水,你是三岁小孩吗?用这种方式闹别扭?」 前面我没理我就认了,都是男的喝个水怎么了?! 我是你老婆吗?连这都管?! 而且怎么就是我为了闹别扭故意喝的? 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一个激动就跟齐修争论了起来。 连身体的不适都被我强行压下去了。 我有段时间没跟齐修说这么多话了,这次吵架也是吵得畅快淋漓。 我因为病号身份占领着巨大的优势,几乎立于不败之地,说得齐修节节败退! 正当我士气高涨、一路高歌猛进之时。 齐修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小晏,好像有香味。」 好啊!以为我还会再上你第二次当吗? 齐修脸色突然大变。 「不是!是真的有香味……」 这次不用他说完,我自己也闻到了。 一股巨大、浓烈的橙子香气从我身上迅速散开。 只在几个呼吸间,就迅速笼罩了整个屋子。 齐修几乎是瞬间就满脸通红,单膝跪在沙发旁边,骨节分明的大手快将沙发抓破。 可我已经顾不上他了。 我发觉我的身体软得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身体开始迅速升温发热。 更令我觉得恐慌的是。 我觉得某个羞于启齿的地方,似乎…… 9 我本能地感到恐慌。 我在死命往沙发角落里缩的时候,慌忙瞥了齐修一眼。 他的眼睛红了。 好像紧盯着猎物的猛兽,似乎在发现我在看他的那一瞬间就用那双狩猎的竖瞳盯紧了我。 仿佛只要我想跑,他就会立刻猛扑上来咬住我。 一口不剩地将我吞吃入腹。 「好香……」 我看到齐修在用手努力捂住口鼻。 可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徒劳—— 信息素无孔不入,它主要通过皮肤和体液传递,捂住口鼻无异于掩耳盗铃。 看来齐修的意识也开始不清醒了,我意识昏沉地想。 这时我突然发觉空气中原本清透的橙子味已经变成了橙子酒的香气。 我睁大眼睛。 巨大的恐惧笼罩了我—— 烈酒味的信息素显然来自齐修。 他被我带入发热期了! 我想退,可身体一点也使不上劲,只能无助地向沙发靠背不断蹭去。 齐修开始向我这边膝行。 我怕得忍不住开口,声音竟已带上哭腔: 「齐修,你敢碰我一下试试……咱俩绝交!」 可他已经将我搂在怀里。 他抱得很紧很紧,像在忍耐什么。 「小晏……别怕。」 我只觉得脖子一痛,连日来的高度紧张、病痛,还有和二次分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