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哑声叱骂,滴血般的双眼释放的恨恨不能化成刀,把他们大卸八块。 直到身上只剩下件贴身的背心和短裤,两个男人才在许小白的阻止中住了手。 看着满脸悲愤的许嘉沫,她仿佛报复了般酣畅淋漓:“是不是觉得很委屈很屈辱,我告诉你,这三年我也是这么过来了,而且还都是因为你!” 面对许小白深恶痛绝的表情,许嘉沫只觉荒唐:“因为我?你三番两次陷害我,差点让我背上杀人犯的罪名以至被开除军籍,这些你都忘了吗?” “那都是你自作自受!” 许小白忽然歇斯底里吼了出来:“如果当年不是你横插一脚,嫁给季初哥的一定是我,我也不至于坐牢到现在一无所有!” 说着,她猛地掐住许嘉沫的脖子。 力道不大,却让许嘉沫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许小白瞪着她,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嫉妒和不甘心:“你什么都有,家世容貌样样比我强,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季初哥,可你竟然把他抢走了!” “你知不知道,在监狱里的每一天我都想着有天我出去了,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给我自己好好出口气!” 许嘉沫脸涨的通红,艰难发声:“许小白,你……你忘了你哥哥了吗?他为人民牺牲……你,你又再做什么?” 听见这话,许小白愣了瞬,但很快恢复:“他是他我是我!而且我只不过是想拿回我应得的东西。” 许嘉沫喘着气:“可你想没想过……即便杀了我,陆季初也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娶你。” 许小白目光渐暗:“我知道,但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面对几乎已经疯的失去人性的许小白,许嘉沫只觉背脊发凉。 她从没想过,这样一个看起来羸弱的女孩居然有这样狠毒的一面,以前自己真是低估了她。 许小白松开手,笑容恍如从地狱来的恶魔:“你等着吧,这几天我会好好对你的。” 整整五天,许嘉沫都没有消息。 一名教员在军事重地失踪,这可是东海军区从没有过的事。 许父回来听见这个消息,心急如焚。 山林里,士兵们带着军犬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可始终一无所获。 两天都没有合过眼的陆季初站在河道旁,只觉紧绷的神经随时都会断裂。 当得知许小白并没有回老家,而是中途下车后消失后,他便肯定了,一定是许小白带走了许嘉沫。 所以许小白先前的那些善良,真的是伪装。 可她到底会把许嘉沫带去哪儿,居然能躲过军犬的追踪。 “旅长,整座山都搜过了,还是没有找到许教员。” 指导员一脸紧张。 陆季初心狠狠一抽,刚想说什么,扫过河面的视线猛然凝住。 指导员见陆季初突然跳入冰冷的河水里,吓了一跳:“旅长!” 陆季初奋力游去,抓住漂浮在水面上的阴影。 仔细一看,是迷彩服的一角! 第32章 河边。 浑身湿透的许嘉沫只穿了件背心和短裤趴在岸边,手腕和脚踝已经被粗糙的绳子磨出了血。 山风吹来,就像冰刀子划开皮肤,又冷又痛! 许小白看着被冷的发抖的人,踱步过去蹲下,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强硬抬起:“是不是很冷啊?我在监狱的时候,也被这样欺负过,那时候还下着雪呢,我的头被她们按在结冰的水里,就像这样……” 说着,她将许嘉沫的头按在水里,看着对方的挣扎,她痛快一笑,好一会儿才把人抬起来:“这就受不住了吗?你当了兵,不应该很厉害吗?” 许嘉沫浑身无力,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许小白。 这些天许小白给她强灌了大量镇定药,让她彻底失去反抗能力。 她喘着粗气,声音因为虚弱和寒冷而发着颤:“许小白,要么你杀了我,如果我没死……我一定杀了你!” 许小白眉一挑:“杀我?你现在杀得了吗?” 话落,陈平和赵岩便上来把许嘉沫拖回厂房里。 ‘砰’的一声,许嘉沫被重重丢在一堆破麻袋上。 “我说,什么时候才上我们上她?咱俩都憋不住了。”陈平吧砸着嘴,贪婪的目光看着许嘉沫的双腿。 许小白冷下脸:“等她废了,你俩就能玩她了,东西呢?” 许嘉沫奋力抬着沉重的眼皮,看见赵岩放下手里的布兜。 许小白扔给他们一沓钱,而后蹲下身,从布兜里拿出了针筒和一瓶药水。 她心顿然一沉,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在毒枭身边卧底半年,她清楚的知道许小白手中的是什么。 看着许嘉沫惨白的脸,许小白不紧不慢地将药水抽进针筒里:“我很想知道,一个当兵的要是对这东西上了瘾,会不会变成一个疯子啊?” “许小白,你敢!”许嘉沫双眼几乎滴血,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低吼。 许小白拿着装满的针筒,走到她面前蹲下身:“都到这个地步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看着手里的针筒,局外人似的调侃:“就是不知道这一针下去,是能让你爽快,还是丢命了。” 说着,许小白目光一狞,让赵岩和陈平按住许嘉沫。 许嘉沫瞳孔骤然紧缩,拼了命地想挣脱,可浑身早已被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 针刺进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冰冷的液体侵入静脉。 那一刻,她只觉天都黑了,入伍时的信念开始崩塌,脑子里父母和陆季初及战友们的脸都逐渐模糊…… 慢慢的,心被刺激的急速加快跳动,犹如万千蚂蚁啃噬大脑神经的痛开始蔓延。 “啊——!” 许嘉沫目眦欲裂,痛苦嘶吼,翻腾的身体几乎快扭曲。 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挣扎,许小白却大笑了起来。 东海军区,正在跟公安商议寻找许嘉沫的许父心骤然一紧。 他踉跄了一步,要不是警卫员扶住,他差点就那么倒下了。 “军长,您怎么了?”警卫员紧张看着他。 许父白了脸,冷汗一滴滴划过额角。 当兵几十年,只有在妻子自杀那天才有这种连根拔起般的痛…… 这一回,难道是因为女儿吗!? 第33章 厂房内,低哑的嘶吼持续了十几分钟才慢慢减弱。 许嘉沫脸色僵白,定定望着天花板,失去焦距的眼神空洞呆滞。 陈平皱起眉:“不会死了吧?” 赵岩去探了探鼻息:“有气儿,还活着。” 可看这模样,已经是去了半条命了。 陈平见人狼狈成这样,一下没了兴趣,而且看许小白的模样,不是想把许嘉沫玩废,分明是想弄死她。 “我说,当初你给咱俩钱说是教训一下这女人,你现在想动真格要她的命?”陈平忍不住问。 许小白面不改色:“没错,我就是要她死。” 陈平和赵岩互看一眼,心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起先想要钱,加上许嘉沫长得漂亮,他们俩着实想占些便宜,但要真出了人命,他们还是有些怕。 赵岩立刻直起身:“你要玩人命,咱哥俩可不干了。” 许小白也没理:“不干就走,反正你们也拿到钱了。” 陈平给赵岩使了个眼色,两人什么话都没说,闷头就往外走。 下一秒,两声枪响惊飞了树梢上的鸟,也震醒了许嘉沫的意识。 模糊中,她看见许小白拿着从自己身上抢走枪对准陈平和赵岩。 他们僵直站立,后背两个血肉模糊的洞汩汩流着血。 ‘嘭’的两声,两人无声无息地倒在地上。 乌云压顶。 顺着河流往上搜寻的陆季初步伐猛然一滞,身边的指导员也露出诧异紧张的神色:“刚刚那是……枪声?” 陆季初顿感揪紧的心被针刺着,一种说不出的惧意漫上胸口,压得他难以喘息。 强忍着不安,他重新迈开腿,朝声源处快步跑去。 许嘉沫喘着气,看着面前已经彻底失去人性的许小白,声音嘶哑:“许小白……你真的……疯了……” 许小白收起枪,拿着还剩半管药水的针管蹲下身:“看来当兵的身体素质就是好,还有力气说话。” 说完,她冷着眼,将最后的药水注射进许嘉沫的体内。 与先前不同,这一次痛苦小了些,可随之而来的快感让许嘉沫更加害怕绝望,这意味着自己已经堕落,成为一个瘾君子! 看着许嘉沫把嘴唇都咬破了,许小白笑了笑:“别挣扎了,其实你现在很享受啊……” 说着,又不解气似的用针头疯狂往许嘉沫身上扎,红着眼痛骂:“你该死,你该死!许嘉沫,是你毁了我的人生,是你!” 许嘉沫眼神涣散,浑身踌躇,意识已然不清。 许小白似是扎累了,喘着气放下针筒,慢慢抬起枪抵在许嘉沫脑门上:“玩够了,你就去死吧。” “砰——!” 枪声在整个厂房内震响,温热的血洒在许嘉沫煞白的脸上。 许小白紧缩的瞳孔颤了颤,僵硬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木然回过头。 门口,陆季初举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着她。 泪水瞬间淹没了许小白的眼眶:“季初哥……” 她没想到,陆季初会对自己开枪,更没想到,自己会死在最爱的男人手里…… 血染红了许小白的白色棉衣,‘咚’的一声,她倒在了地上,再没了声息。 第34章 看着许小白倒地,陆季初目光落在她身边的许嘉沫身上。 他呼吸猛地一滞,立刻脱下外套冲过去把许嘉沫裹住,匆匆解开她手脚上的绳子:“嘉沫,嘉沫,我来了……” 陆季初说着,声音中含着遮掩不住的颤抖。 他将人抱在怀里,女人冰冷的体温像是把刀,深深扎进了他的胸口。 可任陆季初怎么呼唤,许嘉沫表情呆滞,冰块般的身体不断抽搐,失去焦距的眼神空洞的像个假人。 “我带你回去,坚持住!” 陆季初红着眼,竭力忍住心脏致命的紧缩感,将人打横抱起跑了出去。 东海军医院。 医生护士推着移动病床飞快往抢救室跑,陆季初握着许嘉沫冰冷的手,几乎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