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美好恬静的气氛不知道刺了谁的眼。 想了想刚收到的生日礼物,我觉得有必要为这不懂套路的修狗说两句。 谁知道被刺激上头的宴离根本不领情,突然打断我要说的话。 「娘们兮兮的臭傻逼!赶紧给我滚,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就这一句,瞬间点燃了战场。 我哥一巴掌就甩在了宴离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 我倒抽一口气,为这张脸心疼。 为什么发现这两人的关系,身为妹妹的我还一直能嗑? 还不是因为他这张脸巨美! 宴离暴怒,可还是没对哥哥动手,只是恨恨地盯着宋渊。 感觉下一秒,他就要咬人了。 「宴离!」 修狗很委屈,但修狗不会在情敌面前露怯。 他恨恨地瞪了宋渊一眼,可能觉得要自己调节一下情绪再来哄我哥。 毕竟疼媳妇的修狗不会在外人面前拂了哥哥的面子。 暗地里都会讨回来,方式嘛…… 耐人寻味。 宴离回了会场,我也不好多待,抱着药箱离开。 身后是哥哥的道歉声和宋渊故作大方温柔体贴的回应。 我撇了撇嘴,觉得哥哥就算要弯,那也得是宴离哥的。 这个宋渊我可斗不过。 回到会场,宴离正散发着强大气场阴沉着脸,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喝酒。 那一片都空了。 我叹了口气,去了解一下事情原委。 听他说完后,吓得我瓜都摔了。 这件事不好说谁对谁错。 总的来说,就是宋渊高高兴兴来参加哥哥的生日宴,看到学弟打了个招呼。 谁知道发现了彼此的情敌身份。 哥哥自小慕强,身边都是极优秀的人物。 面对宴离这个除了脸和家室,其他都一塌糊涂的异类(宋渊觉得)。 他自然有些看不惯,更别说宴离除了对我哥脾气好点,对其他人都没有过好脸色。ЎƵ 一个挑衅一个嘲讽,自然就打了起来。 说完,他依旧觉得不解气,手里的酒杯砸在台子上哐啷作响。 惹来会场众人集体一抖。 我讪讪地赔笑两声,该说不说,这么一尊大佛在这坐着,任谁都会不自在。 可大少爷是自在得很,一杯连着一杯酒喝下肚子。 半晌后通红着脸,大着舌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后院处的门,仿佛能盯出花来。 「他怎么还没回来?他会不会不回来了?」 知道他说的是谁,我想翻白眼,这是哥哥的家,怎么会不回来。 「他是不是还在陪那个臭傻逼!」 不,人家可比你聪明多了。 显而易见,这话我不能说。 看在劳斯莱斯的面子上,我想了想还是安慰了一下:「要哥哥门钥匙不?你去他房间等,他肯定回来。」 天地良心,我没有任何歧义。 只是觉得他一个京圈太子爷,要是真喝大了,耍酒疯丢人,他家的人追究起来,可够我们吃一壶的。 宴离双眼迷茫,看着我手中的钥匙,慢吞吞地伸手要拿。 却被人横插,一手抢过了钥匙。 顿时挑起宴离的怒意。 可来人是我哥,还有宋渊。 三个男人一台戏,我应该在车底。 见到我哥,宴离的眼睛一亮,就想要扑上去占有欲十足地把他圈在怀中。 却被宋渊直接挡开。 我怀疑宴离没喝醉。 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宣示主权,嘴巴会强吻人,可怕得很呢! 哥哥一时不察,又被宴离亲上了。 好在这边是个空旷地,一般人没胆子窥探京圈太子爷。 可我们离得近的,看得真切。 宴离亲完就晕,丝毫不讲武德。 哥哥再生气也哑了火,他不会迁怒别人的。 「要不要给宴离哥安排客房?」 我小心翼翼地问。 「给他扔出去。」 我哥冷着脸回。 我:「……」 5 半夜我下楼喝水。 原本以为已经走了的宴离正在爬窗…… 家人们谁懂啊,一睁眼就看到高大帅气的霸道总裁在爬窗是什么感受? 我们隔空相望,两两无语。 我挥了挥手叫他下来,准备和他促膝长谈。 谁能想到啊?谁他妈能想到这厮不仅没醉,竟然还想着半夜里爬床。 他不愿意下来,我想了想从口袋中又摸出一把钥匙。 是我哥的。 要问我为什么有这么多把,那就要从我哥是校草学神说起了。 唔……太久远了不说也罢。 概括一下就是,那些女生男生就算摸不着我家门,也想拥有一把我哥房间的钥匙。 毕业季尤其卖得好。 啊不是,尤其能促进同校友谊。 可哥哥一年换一次门锁。 没关系我会配。 宴离跳了下来,又恢复了那副生人勿近、冷淡疏离的模样。 我有点疑惑,世上好看的男人这么多,干吗都想掰弯我哥哥。 没想到,宴离答得风轻云淡,一点都没有被戳破的尴尬。 「是你哥掰弯了我。」 「嗯?」 我深深地震惊了,难道说? 原来? 宴离是 0? 可我脑袋里的想法还没展开立马被他的眼神打断。 这股气质,是 1 没错了。 他说起被掰弯的经过,我拿出啤酒白酒葡萄酒一顿混。 「那天,他对我笑了,很好看。」 「嗯嗯。」 我点头,混好了倒出来。 等待他继续说。 可宴离沉默了好一阵子,接过我递过去的酒一饮而尽。 「没了?」 「没了,他冲我笑,他想勾引我,所以他就应该和我在一起,我能感觉到,见到他的第一面我就知道他生来就是要被我……」 他说这话时停顿了一下,看我一眼。 我知道我该表现得迷茫,像个邻家小妹妹等着他说:算了你听不懂。 可是我可耻地秒懂了! 我沉默了,又给他递上一杯一杯再一杯的酒。 直到他晕死过去,我这才松了口气。 回头一看,好几瓶都空了。 我想了想把他扶上楼,一直到哥哥门前。 没想到的是,他看着挺重,我竟然也扶得动。 可就在我想开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哥哥手里拿着一块毯子,我从他脸上移到宴离脸上,竟然又再次秒懂。 「哥,你是怕宴离哥冷吗?」 哥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被我扶住的宴离。 「不是,我有点口渴,想去喝水。」 我没有拆穿他,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我将晕死过去的宴离递给哥哥,兴奋激动得无以复加。 哥,当 1 的机会,咱别错过! 然而哥哥没接,甚至想关门,于是我就看到,我以为醉得晕死过去的宴离突然支棱起来,就想撑住门。 我目瞪口呆。 本以为这是个没脑子的暴躁修狗,可原来,最傻的那个竟是我自己? 6 那天,宴离哥还是被哥哥赶出了门。 之所以这么听话,是因为哥哥说过,只要他不强来,就愿意试试看。 当时我多嘴问了一句,那万一试试还是不行呢? 宴离的表情登时就变了,眼睛幽深,偏执阴沉。 让我没由来地发个冷战。 顿时我就明白了,世家大族培养的继承人怎么可能是个只知道逞凶斗狠的暴躁修狗。 这明明是只狼啊!以修狗的形象接近猎物,只等着目标放松警惕,就会一击而中。 所以我该怎么和他说,哥哥和宋渊一起去竞标项目了呢? 就在我为哥哥和宋渊独处而担心的时候,宴离早就收到了消息。 视频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我只能看到飞速掠过的背景,和他紧抿的嘴唇。 光是看着就能感受到他在暴怒的边缘。 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已经竞拍成功的项目被他横插一脚,反而成了话事人。 每天紧盯着两人,生怕哥哥被宋渊拐走。ӯȥ 听说宋渊给哥哥送了条领带。 宴离立马吃飞醋,他用一百万的价格让我把那条领带偷出来。 我可耻地犹豫了。 怎么说这都是别人送的心意,拿给他算怎么回事。 于是我拿他给的钱买了根一模一样的过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宴离把那条领带剪得稀巴烂。 我:「……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