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的段修诚吞了圣珠,我又不能剥开他肚子,枉造杀孽,沾上因果。 醒过来的段修诚好像早知道自己不会死,在所有人的愤怒之下,他要求娶我。 他身死后,自然归还圣珠。 黑蛇寨的人愤怒就要打,被我制止,段修诚一直打仗,搞不好什么时候就战死沙场,倒也不是不行。 段修诚盯着我,眼神极亮,朗声发誓「我段修诚在此立誓,娶南珍为妻,待她如珠似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若我身死,南珍可带着圣珠回族」 「有违此誓,五雷轰顶。」 结果后面狡猾的段修诚向皇帝推辞,自己旧疾过多,需要回家休养。 三年前的誓言,依稀在耳,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 段修诚皱眉,看我好像一个不懂事的人「南珍,那本来就是我带回来的,我只是让你分一点给秋秋」 「你要其他的珠宝首饰,我再贴补给你就行。」 我听完这话,瞬间转身走人。 珠宝首饰我都不稀罕,我只要肚子里的孩子平平安安。 我回去就把库房里的那些补药全部落了锁。 第二天醒过来,库房里的人就告诉我,段jsg修诚直接劈开了箱子,拿走补药去给阮秋秋了。 一起带走的还有我自苗疆带走的良药,苗疆路途遥远,这些用一点少一点。 我许久没有那么怒过了,冲到书房质问段修诚。 他凝神静气,挥墨作画,画里的女子侧脸乍一看是我,仔细观察只有三分相似。 她着绿衣,俏皮可爱,骑着快马,笑得明媚。 我最不喜骑马,双腿分开的感觉让我很奇怪,也没有我自己尾巴跑得快。 她是阮秋秋。 第四章 她蹬鼻子上脸 我真的有些不解,明明当年的段修诚确实爱慕我,为了得到我,连战都不打。 听到黑蛇寨的人,说圣珠在哪我就在哪,更是盗取圣珠,吞入腹中。 我把我的疑惑跟段修诚一说,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他停下笔,笔触洇出一片墨团,良久。 段修诚扯着嘴角苦笑「你就如同天上的月,我拼尽全力把你捞了下来,我还是触摸不到」 「秋秋像你,又不像你,她让我感觉我可以拥有她,她的世界只有我」 我点头,这倒是真的,帮着外人把自己全族灭了,阮秋秋确实爱惨了段修诚。 可能是我的沉默给了段修诚动力「南珍,我手段卑鄙得到你,你可有一丝恨意」 「我从前总是不敢说,把你和你的情郎拆散,看着你整天的思念他,我的心真的很痛」 「他已经死了!」 神了,他是怎么知道我的情郎一百年前死了的。 又怎么拆开我们。 我百思不得其解。 「南珍,现在我们扯平了」 段修诚好像放下心中的大石头,推开我,就要去找阮秋秋。 难道段修诚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 我那个死了100多年的死鬼情郎,给我肚子里留了一个崽,我100多年全靠那个圣珠养胎。 他段修诚他非要把圣珠吞下去逼我嫁给他,我也没法子。 绿一绿,是他应得的。 我又饿了,又去吃了一桌子的菜,等着吃补药时,才想起来。 我的补药还在阮秋秋那里,我去到那时,段修诚不在。 阮秋秋怀了两个月身孕,就躺在床上,见我来了也懒得动。 她摸着平坦的肚子「姐姐来的真是不凑巧,夫君,因为我想念家乡小吃,下厨给我做去。」 段修诚以前会为我做苗疆的青叶粑粑,现在变成了阮秋秋。 我懒得管阮秋秋的小心思,言简意赅「补药」 「姐姐,何必那么着急,一起坐下来聊聊天」 「哦,不对,我忘了姐姐是苗疆出生,官话讲的不好,我都不怎么听得懂」阮秋秋状似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确实官话不怎么好,带着一股苗疆味。 「姐姐,这里可不是你的苗疆,还是多学学一点好,不然和夫君都没有了共同语言。」 「我昨日才知道姐姐不会琴棋书画,难怪夫君……」 她手别了一下碎发,手腕一汪碧色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它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阮秋秋呼痛,一个身影闪过,一下子推开我,是段修诚。 他怒视我「南珍,有什么冲着我来,不必对秋秋使坏。」 我第一次喊了他全名「段修诚,族长派人给我送的养胎镯,怎么会在她手里。」 难怪我昨天洗澡之后找不到它。 「秋秋也怀了孕,你稍微让让她」 阮秋秋可怜楚楚,犹见我怜,咬着唇「算了夫君,我这就还给姐姐」 说罢她脱下手镯,只听见玉石碎裂的声音。 阮秋秋哭了起来,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段修诚信了。 段修诚让我回去反思,以后买个比这个更好的镯子给我。 「你也不要迷信,你们苗疆也是够了,一个镯子有什么养胎功效。」 笑话,那镯子是族长特意为我做的,耗费了多少材料,人参功效都没它好。 我握着拳头,心里默念往生咒,希望他们早日往生。 才平心静气一点。 我弯腰不便,就让秋菊替我捡起来,阮秋秋的脚踩在镯子碎片上。 我平静地说道「起开」 第五章 囚禁 阮秋秋装作没听到,我挺着肚子上前就给了阮秋秋一个响亮的巴掌。 段修诚大怒,把我软禁起来。 一晃就半个月过去了,我被软禁自己院子里,倒也落得自在,段修诚一次也没来看过我。 秋菊愤愤不平,说我肚子里可怀着他的孩子。 我有点心虚。 在这个僻静的小院子里,我偶尔会听到他们的消息。 段修诚带着阮秋秋去寺庙,段修诚跪了999个台阶,祈求她生子平安。 阮秋秋喜欢吃老字号酒楼的菜,段修诚千金砸下去,买了。 阳光正好,晒得院落里暖洋洋,我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肚子圆滚滚。 秋菊缝着小孩的虎头鞋,我玩着拨浪鼓,她恨铁不成钢「夫人那是小公子或者小小姐要玩的」 我讪讪一笑,放下了。 大门守门的,前来禀报,有苗疆的人来了。 我在躺椅上晒得昏昏欲睡,不多时,两个年轻的苗疆姑娘和小伙子,进来了。 他们都是我从小看大的,明珠小心翼翼摸着我肚子,肚子里的孩子踢了踢她,她惊呼,明恒也要过来凑热闹。 还是那么咋咋呼呼。 我嘴角上扬。 明珠四处打量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什么「明辰呢,叫他乐不思蜀不回寨子里。」 我一愣,明辰半年以前送完镯子就回去了。 明恒摇了摇头「他一直没有回来。」 我脑海里一下子闪过段修诚说「你的情郎死了」不自然的表情。 现在回想,他明明是心虚,不敢看我,才去找阮秋秋。 我冷声吩咐秋菊去请段修诚。 太阳的最后一抹影子消失,院子里清凉一片。 我阖了阖眼,明辰做事认真谨慎,只有路上遭遇了什么不测,才回不了寨子。 段修诚没有来。 那我就去找他,我刚跨出院子门,就被守卫们逼了回来。 「将军有令,夫人不能离开半步。」 我气急反笑,挺着肚子直接顶了出去,没有人敢拦我。 我一路通畅,段修诚换上了白色里衣,正准备睡下。 屋里的阮秋秋问,段修诚柔声哄着她「我去去就回。」 月色下的他不近人情,自顾自走到书房。 我跟了上去。 「这是知道你情人死了,来替他讨公道吗?」 我拿起茶杯直接泼了过去。 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