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雪反应过来,轻笑着摇摇头:“没事,都过去了,虽然那几天的确挺难熬的,但我一直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其实我更担心你。” 面对她的懂事,沈沐泽心间就像化开了一颗糖。 他握了握她软和的小手:“有时间吗?” “嗯。”沈慕雪点点头。 下一秒,沈沐泽当着众人的面轻轻牵起她的手:“我也有时间,约会去吧。” 听着身后楼上的惊呼,沈慕雪脸‘唰’的红了。 约会…… 他们在一起后,好像还从来没约会过呢。 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她缓缓回握住他的手:“好啊。” 这个年代的约会,也只是逛逛公园聊聊天。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公园的桥上,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最近还是很忙吗?”沈慕雪问。 “还好,案子还不算棘手,已经破了。”沈沐泽顿了顿,话锋一转,“对了,那天不是让你把饭菜留着吗?我回去后都不见了。” 说到这事,沈慕雪鼓起脸嗔怪道:“你还说,明明那么难吃,你还硬塞,也不怕吃坏肚子。” “那是你做的,再难吃我也觉得可以吃进去,而且浪费可耻。” “我没浪费,拿回学校倒进泔水桶……嗯,让学校的猪吃胖点,也不算是浪费吧。”沈慕雪拨弄了下头发。 忽然,一对挽在一块年轻情侣从两人身边走到前头。 好像是聊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女孩突然踮起脚在男孩脸上亲了一口。 沈慕雪和沈沐泽停住脚,愣愣看着两人。 他们俩在一块快两个月,好像除了拉手拥抱,还没亲过…… 不可知否,沈沐泽也想沈慕雪像那个女孩一样,又或者自己像那个女孩,只是怕沈慕雪害羞。 “咳咳咳,那个……”他咳嗽着掩饰尴尬,眼神却又忍不住往身边女孩红润的嘴唇看。 沈慕雪忽然低下头,松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 沈沐泽愣了愣,忙跟了上去。 等到了偏僻的假山后面,她才停下脚步。 沈沐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走那么快干……” 话没说完,嘴角忽然一凉,软软的触感像是电流经过全身,让他的心跳有瞬间的停滞! 第40章 沈慕雪双手抓着沈沐泽的衣服,踮着脚轻轻吻上了他的嘴角。 她闭着眼,整张脸涨的通红。 几秒后,沈慕雪才慢慢离开,紧张地睁开眼,却发现面前的男人站直的跟个木桩一样。 她抿唇低下头,感觉整张脸都在冒热气:“你发什么呆啊?” 听见她的声音,沈沐泽回过神。 看着眼前娇俏羞涩的女孩,他眼神微微一沉,猛地伸手将她拉入怀里。 她瞪大了双眼,惊呼淹没在他深情的吻中。 沈沐泽的吻还是很生涩,但男人在这种事上似乎总是无师自通的,不过一会儿,她就被他唇间的柔情绕的晕头转向。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慕雪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沈沐泽才放开她,紧紧将她搂在怀里。 “我完蛋了。”沈沐泽没头脑地说了句。 她还有些懵:“什么?” “我发现我实在离不开你了。” 明明是这样甜蜜的话,沈沐泽却说的很正经,好像面临的真是什么大事。 沈慕雪眼神温柔:“没人让你离开。” 沈沐泽克制着继续下去的冲动,自顾自说:“刚刚我感觉心里有很多花开了……” 顿了顿,又补充了句:“就像连续破了几百个大案子那种开心。” 听到这个比喻,沈慕雪噗嗤一笑,王浩他们要是看见这样的沈沐泽,不知道不会回把下巴笑掉。 “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啊。”她环住沈沐泽的腰,安心地靠在他胸膛上。 沈沐泽轻轻嗯了一声:“一直在一起。” “那你要记得,每次出任务的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你可以受伤,但不能死。”沈慕雪收紧了手臂。 沈沐泽嘴角微扬:“以前我不怕死,现在有了你……我的确有点怂了。” “……你这话要是阿姨听了,她会骂你。” “不会,她巴不得有人让我怕死。” “……” 白驹过隙,转眼一年过去。 沈慕雪跟沈沐泽在建军节领了证,到了国庆两人才办了酒席。 来人除了两家的亲戚,就是沈慕雪较好的同学和沈沐泽的同事。 他们站在酒楼门口,笑脸相迎来参加婚宴的宾客。 抬眼间,沈慕雪看见不远处树下一个军绿色的身影。 她眯了眯眼,仔细一看,好像是陆宴森。 自打两人那次在供销社门口说完话后,整整一年都没再见过面了。 他瘦了很多,脸色也不太好,一双幽深的眼睛像是晗带着一辈子的眷恋和遗憾。 “看什么呢?”身边的沈沐泽轻声问。 沈慕雪看了他一眼,又往陆宴森那边看,却发现人不见了。 “……我好像看见陆政委了。”她微微蹙眉。 沈沐泽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看见一片空荡。 沈慕雪摇头呢喃:“大概是我看错人了。” 天气晴朗,树影斑驳。 听着身后喜庆的鞭炮声,陆宴森浑浑噩噩地迈着步子向前,仿佛是在彻底走出了沈慕雪的生活。 这一整年,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挨过去的。 沈慕雪不知道,他经常偷偷去看她。 而这一年,他见到了她从没有过的笑容,那样的明媚幸福,却不属于自己。 陆宴森停下脚,满是血丝的双眼漫起挫败和低迷。 “原来没有我的生活,你能活的那么好……” 第41章 陆宴森失魂落魄回到办公室,通讯员急匆匆拿来药,又倒了水:“政委,您烧还没退,赶紧把药吃了吧……” 然而陆宴森却摇摇头:“放着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通讯员欲言又止,见他又摆摆手,才放下药和水,敬了礼转身出去。 看着桌上的药,陆宴森似乎已经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 也许从沈慕雪告诉他她已经爱上别人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经死了。 他麻木地伏在桌上,逐渐模糊的意识像只大手,把他扯进深渊。 “宴森?宴森!你快醒醒啊!” 好吵…… “宴森!你都昏迷四天了,你赶紧醒醒啊……” 这个声音是……妈? 陆宴森奋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入眼便是大片白墙,还有正在滴药水的黄胶管。 见他醒了,陆母喜极而泣:“你可算醒了……” 陆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