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你。」 临走,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我听说,梁白薇闹自杀了。」 我讶然:「什么时候的事?」 「具体不知道,消息被压下来了,只听到一点风声。」 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司匪。 梁白薇闹自杀,估计是因为他吧。 「是那位的杰作吧。」田女士也想到了:「梁白薇还是太贪心了,不清醒,自食恶果。」 我轻叹声:「人没事吧?」 「小姑娘吓唬人的把戏,倒不至于真闹出人命,不过……」 她欲言又止,我却明白了:「她算是把自己的路给断了。」 田女士点点头,没再说下去。 有钱公子哥花钱找乐子,梁白薇还当真了。 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胁,得不到垂怜,反而会毁了自己。 没有人会让一个女人,污了京圈二世祖的名声。 司匪的宠与爱。 是恩赐,也是劫。 18 最后一场戏中场休息时,我刷到了梁白薇的热搜。 她的经纪公司发出公告,即日起,暂停梁白薇一切演出活动。 梁白薇被雪藏的消息,登顶热搜第一。 倒不是因为她的咖位有多大,而是有人顺藤摸瓜,扒出了她那位身份显赫的神秘男朋友。 司匪和梁白薇同框出现的次数不多,那次慈善拍卖会算是头一回。 但当时媒体碍于司匪的身份,没敢放料,所以到现在才被神通广大的吃瓜群众挖出来。 京圈二世祖和女明星的瓜,染上豪门秘闻的色彩,没哪个吃瓜人不爱。 有人爆料,梁白薇之所以被雪藏,是因为惹恼了一个大人物。 顺着这条线索,很快就有人推敲出来,既然有这么厉害的男朋友,梁白薇怎么可能会被雪藏? 答案只有一个:梁白薇惹恼的,就是司匪。 吃瓜群众热血沸腾,硬生生脑补出一个豪门公子哥因爱生恨的故事。 我兴致寥寥,正好有人过来提醒:「棠老师,开始了。」 最后一场戏,沈引弦依然没有半点松懈。 直到傍晚才结束。 刚拿起手机,田女士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岁岁,你和司匪的陈年瓜上热搜了。」 我蒙了,这是吃瓜吃到自己头上了? 「你先去看看,热搜压都压不住。」 我花了三分钟的时间,吃完了自己整个瓜。 事情也很简单。 就是在吃瓜群众认定,梁白薇是因为豪门公子哥由爱生恨被封杀时。 有人出来打脸:知情人,梁白薇连平替都算不上,扯淡得由爱生恨。 这番言论遭到了许多人的质疑,纷纷喊话让他拿出证据。 然后,证据就来了。 一个小视频。 嗯,还是不太正经的视频。 深夜无人空旷街边,路灯沉沉缺缺,我盛装明艳,抱着手倾下身子,凝目望着侧身坐在跑车内的司匪。 像是在闹脾气。 司匪微仰着头,浑不懔勾起唇,一只手探进我的大衣,把人往身上一带,深深地吻了上去。 我看得心肝儿直颤抖。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想不起来了。 竟然成了铁证。 小视频附带那位知情人的解说:青梅竹马,在一起七年,两年前分手了。 铁证面前,不由人不信。 这一回,吃瓜群众更来劲了,直接转移吃瓜战场,把我送上热搜。 评论区都疯了,甚至还有人给我和司匪起了个 cp 名:岁月如匪。 【落魄千金和她的京圈二世祖虐恋情深,妥妥的小说照进现实了。】 【替身文学真的很恶心,但岁月如匪 be 确实挺意难平。】 【救命啊,有点想磕怎么办。】 我默默退出微博,看着马路边的路灯放空思绪。 以前自尊拉着人,千方百计藏起这段感情。 有一次司匪火了:「和你在一起时时都像是在偷情,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 是的,他用了一个字「玩」。 或许他也是从那时起,开始质疑我的真心的吧。 他应该也没想到,这段感情最终仍然全民皆知,却是在我们分开之后。 我自嘲地笑了笑,收起思绪准备往回走。 一转身,看见沈引弦立在树下。 不知道来了多久,眸光沉静看着我。 「回酒店?」 我点了点头,和他并肩往酒店走去。 三个多月的相处下来,我和沈引弦除了在戏份上有交流,鲜少有其他交集。 他是一个挺有距离感的人,我也不是个话多的人,所以一路上都很安静。 倒也不觉得尴尬。 出电梯临分开时,沈引弦突然问:「会遗憾吗?」 我的脚步顿了顿,没想到他也会对这种八卦感兴趣。 想了想,我轻摇头: 「不知道。」 会不会遗憾呢? 我从来,都没想过。 沈引弦垂下眼睑,微微点头,走了。 19 杀青宴,沈引弦没有来。 和我演对手戏的男演员,早在沈引弦第一部戏就合作过。 他似乎喝得有点上头了,挪到我身边和我说悄悄话: 「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说着,他还机警地环顾了一圈四周,似乎要确保没人听见才敢说。 我被他逗乐:「说说,是什么机密?」 他拢着手凑到我耳边:「沈导暗恋你。」 我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酒没端稳,洒了一些出来,打湿衣襟。 「有这么惊讶吗?」 我喝了口酒压压惊:「的确挺吓人的。」 「你不相信我。」他眼神幽怨,慢吞吞地说:「三年前,我在沈导的第一部戏里有个不大不小的角色,拍了挺久的。」 见他倾谈的欲望这么强烈,我也没插话,静静听他说。 「那时你可火了,满大街都是你的广告牌,在我们酒店楼下就有。 「好多回夜里收工后,我都看见沈导久久站在你的广告牌前,看着你的照片出神。」 唇齿间酒味弥散,我觉得我也喝醉了。 不然怎么会听着他的酒后醉语,还听出来些许怅然。 我自嘲地摇摇头,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被香槟打湿的衣襟瞧得我难受,我借机起身去更衣室换衣服,躲开他的絮絮叨叨。 换上干净的衣服,头一阵晕眩。 我索性不出去了,窝在更衣室的沙发上小憩。 迷迷糊糊间,听见有脚步声传来。 以为是小助理来接我了,我难受地嘟囔:「贝贝,我头晕。」 想着再赖一会缓缓的。 一双手从身后轻按住我的太阳穴,指腹打着圈儿轻轻揉动。 这触碰太过于熟悉,我倏然睁开眼睛。 不远处的试衣镜里,映出司匪的身影。 瘦了,腰背依旧挺得笔直,只是人消沉了许多。 往常张扬招摇得意气不再,眉眼间敛了忧郁。 我侧过头躲开他的触碰:「你怎么来了?」 司匪答非所问:「我把所有的事都处理好了,她永远不会再在你眼前出现。」 我心情复杂,没接话。 「你相信我,我真的没碰过她。」司匪的声音干涩:「我就是太想你了,她在跟前陪我说说话,我就觉得你还在我身边。」 我轻易就想到了以前,和司匪吵架的场面。 似乎他总觉得,只要他和那些姑娘不越矩,我永远都能接纳他。 该怎么和他解释呢。 我和他之间,从来不是因为梁白薇。 以前我会吃醋会难受,是因为爱啊。 眼睛里揉不进一粒沙子,所以常红了眼。 司匪绕过来俯下身,双手撑在沙发背上,把我圈在他的影子里。 他背着光,阴影浮沉在眉目,眸底似笼了深深的忧郁阴霾: 「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