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死了他我也有他先侵犯我的证据在,我这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直到这个电棒的电耗尽,我才停下了手。 弟弟此刻已经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小便失禁尿了一地。 裤裆中间还有烧焦的恶臭味不断散发出来,身体时不时仍不住地抽搐着。 我解脱般地大笑了出来,这一刻我等了十几年。 无论他是死是活,我都已经不在乎了。 我从容地走出房间,开了一瓶红酒,倒入了加满冰块的高脚杯里。 妈妈,如果你还活着,你能看到这一切,你会不会后悔自己当年的选择呢? 你说了生了弟弟也会爱我的,你没做到。 你没做到的事情,我帮你做到就好了呀。 我笑得不能自已,看着镜子中和妈妈有些相似的脸,直接把红酒泼到了镜子上。 红酒就像血一样。 14 我就这样在客厅坐到了天亮。 弟弟没死,这种程度他果然还是不会死。 我进屋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恶臭,我捂着鼻子,看他阴狠狠地看着我。 他虚弱地说:「我就应该先杀了你。」 我微微一笑:「别逞强,能杀,你早就杀了。你根本就杀不了我,因为你怕我,对不对?」 弟弟没有说话,他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我手里把玩着餐刀:「我本来也可以让你和当年那只兔子一样死去,可你是我弟弟啊,我怎么能对你动手呢?你这样的天生坏种才会对亲人下手,我可不能,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好去处。」 弟弟看着我的动作,似乎回忆起了什么。 他突然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一直在利用我!」 是啊,他太蠢了,活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他是天生坏种,我是后天的坏种。 有的孩子天生就是一张黑纸,你竭尽全力也很难让它漂白。 有的孩子天生就是一张白纸,但错误的教育方式和耳濡目染也会让它变黑。 因为我是个女孩,所以我不是我弟弟那样的超雄儿。 可我爸爸是。 我爸爸外表上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疼老婆爱女儿。可我知道他的内心一直有种想毁灭一切的冲动。 我不止一次看到他虐杀动物。 每天晚上借口去楼下抽烟,实际上会用食物引诱流浪猫狗,把他们集中到一个铁笼子里,再带到地下库用喷火枪喷烤。ყʐ 他会把一窝刚出生的小狗从楼顶砸下去,它们摔到地上,血肉模糊。 还会把小奶猫放进榨汁机里,拍下它们尖叫痛苦的照片。 爸爸从没失手过,有业主说小区里出了伤害流浪猫狗的畜生,我爸还在群里义愤填膺地谴责,告诉我妈和我,那些人都是变态。 转头又下楼活剥了一只怀孕母猫的皮,还把那些没成形的胎体剥出来照相。 这些事情我妈不知道,只有我知道。 我看见过爸爸放在铁盒里的照片,他和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的自拍。 爸爸那样快乐的神情,是我从没见过的。 我明白了,很多快乐都是可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别人越痛苦,我就可以越快乐。 于是我教给了弟弟。 我告诉他,突如其来把人从楼梯上推下去,看他们那滑稽的样子,多好玩啊。 然后他把奶奶推了下去。 我用餐刀划开了小兔子的肚子,小兔子痛苦尖叫,我哈哈大笑,然后把刀递给弟弟:「你也试试?」 弟弟愉快地给小兔子开膛破肚,他果然体会到了那种名为「破坏」的乐趣! 那个悠闲平静的午后,妈妈和我去超市买东西之前,我把鞭炮放在了弟弟的屋里。 他知道这东西该怎么玩。 他可是我弟弟啊。 我只引导了他这些,不过这些也够了,他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工具。 谁叫妈妈和奶奶那么偏心呢? 都说了弟弟出生也会爱我的!她们没做到!那我就要把那份爱自己找回来! 找不回来,就去死吧! 虽然爸爸和弟弟是一样的人,但是爸爸足够虚伪,他知道只能虐杀动物,不能伤害人。 他害怕弟弟会给他带来灾难,引火上身,所以才净身出户匆匆离婚,顺便获得自由身,做自己一直压抑着不能做的事情。 奶奶死了,他以为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管他了。 可惜了,爸爸还是逃不出因果。 车祸那晚那只突然蹿出的流浪狗要了他的命,正如他当年一脚一脚踹向一只无辜趴着睡觉的小狗,那只小狗也在顷刻间断了气息。 我们都逃不过因果。 15 弟弟挣扎着想要冲过来打我,他眼神无比怨毒:「你是个恶魔,你才是恶魔!你能把我送到哪里去?我还未成年!」 我淡淡地笑了:「是啊,不管你犯了什么罪,法律都会对你宽容,因为你未成年。可如果是精神病院呢?」 弟弟愣住了。 楼下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我微微一笑拿起餐刀在胳膊上连划了三四下。 红色的血顺着胳膊流了下来,我一边笑着一边喝了一大口红酒。 我忽然尖叫着嗓子喊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我弟弟要杀我!救命啊!」 我光着脚就要往外跑,楼道里正巧遇到了接到我电话过来的医生。 几个身着白大褂的精神病院医生拿着担架冲了进来。 我惊恐地躲在他们身后抽泣道:「就是他!就是他!他要杀了我!」 弟弟终于被我彻底激怒,他的眼中几乎要渗出血来:「骗子!你这个骗子!我要杀了你!」 他拿起桌上的刀子就要朝我胸口捅过来。 几个医生赶忙把弟弟扑倒在地上,拿起注射器一管镇静剂从他的大腿上推了进去。 弟弟含着满眼对我的愤恨,慢慢失去了意识。 ...... 弟弟被精神病院强制隔离之后。 每天被皮带捆死在病床上,大剂量的精神类药物让他逐渐变得呆滞。 他的主治大夫将我叫到了办公室。 大夫语重心长道:「他确实有很强的反社会人格,并且我们不排除这和他天生携带暴力基因有关。」 我认真地向大夫咨询道:「那他有被治愈的可能性吗?」 大夫严肃地思考 |